第50章 悟道
小魚在時，她見不得任何一點髒亂。
忙前忙後，收拾屋子。
院子裏。
故海淵開始動手清理雜草。
夜幕，月升。
故海淵收拾完一切，坐在院子裏，心裏空空的，沒有小魚在，真的很不習慣。
拿出酒壺，喝了一口，原來，酒不是那麽辛辣！
倒是心中有味！
故海淵在月國貧民區住下。
一住三年。
這三年裏，故海淵遊走市井，感受人間煙火氣息。
每天喝著酒，偶爾躺在院子外的石梯上醉而入睡。
路過的鄰居搖頭，“這小子，又醉了！”
每次，故海淵都是被人抬回屋子中的。
這三年，故海淵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是修士，忘記了自己是北域之主。
整天邋邋遢遢，醉了睡，醒了玩，偶爾還和鄰居吵上一架。
有時提著木棍，和街上小混混幹上一架。
更多的時候，是在酒樓摳門講價，還有妓院門口兩眼放光。
這天，故海淵在酒樓老板嫌棄的目光中，走進了酒樓。
“老板，最烈的酒，五斤。”
老板接過故海淵那油乎乎的酒壺，灌滿酒。
故海淵拿出十兩銀子放在櫃台上。
老板皺起眉頭，“海兄弟，這不得啊！一共二十兩的酒，你這怎麽也得和昨天一樣，給個十五兩吧。”
故海淵拿過酒壺，“沒錢了，明天補給你。”
老板一把奪過酒壺，把酒倒回去一半，“這兩三年，你是白嫖了很多銀兩了，從今天起，我不能讓著你了。”
“摳門！”故海淵拿過酒壺晃晃，嘀咕著轉身。
老板不高興了，“姓海的，你說誰摳門，我要是摳門，你小子能喝那麽多酒？”
“你這沒良心的，說話怎麽這麽沒分寸。”
“你說你，每次都說錢不夠，都說明天補齊，這幾年你補了嗎？”
故海淵懶得和老板吵架。
走到門口，天空下起了大雨。
故海淵折回來，坐在窗口，看著大雨落下，回想起了淖燦。
那家夥可是地地道道的酒鬼。
貌似自己現在也是酒鬼了。
故海淵打開酒壺，一口喝下一半，突然腦海裏出現了奇怪的想法。
酒烈，醉人。
那雨水呢？
是什麽滋味?
這三年天天喝酒的故海淵，把酒壺中的酒倒了，拿著酒壺，手伸出窗外，接了一些雨水。
雨水入口，些許冰涼，沒了酒的烈性，那淡淡的涼意，從口到心。
酒樓中的熟客，都認識故海淵。
看見故海淵的舉動，都認為故海淵已經瘋了。
隻見故海淵喝了一口雨水，閉上眼睛，嘴角出現了笑容。
“烈酒有烈酒的道，雨水有雨水的道。”
“而我，有我的道。”
喝酒三年，故海淵想化凡找到自己的道，可惜的是，不得其門而入。
如今一口雨水，故海淵頓悟。
“萬物皆有自己的道，我何必化凡，我本該繼續走我的路。”
“我的路又是什麽。”
此刻的故海淵，坐在酒樓之中，可是在眾人眼裏，故海淵已經消失了。
故海淵入道，化境。
當初自己的道，是賺錢，買藥壓製小魚的寒毒，為了掙錢，不斷的去修煉和殺人。
想到這些，故海淵迷茫了。
如今小魚走了，自己還得變強，去把她救回來，難道這是自己的道？
總覺得不對。
故海淵越想越是不明白。
因為化境，影響了周圍的時間道則，故海淵迷茫，天空的雨滴變得扭曲起來。
故海淵些許混亂，已經無法感知外界的情況。
這時，雨中出現一位佝僂老人，他抬頭看了一眼扭曲的雨，笑了：“不愧是你，這哪裏是化境，這是悟道天境啊！”
“化境搞出天境的事，除了你，沒誰了！”
“老夫幫你一把。”
這老人，是東域的龍叔，這些年他一直躲在暗處跟著故海淵，故海淵身為北域之主，也發現不了龍叔的存在。
他的實力有多強，估計東域域主都不清楚。
龍叔的拐杖用力在地上杵了一下，地麵雨水震起。
以龍叔為中心，圓形的氣流擴散開來。
龍叔看了一眼雨水，雨滴靜止。
他的道與天地融合，悄悄進入了故海淵的悟道法則之中。
“小夥子，化境，是化道之境，多有人追尋前人悟的道，借用別人的道，從而成就自己的道，這是愚蠢的。”
“自己走出來的道，看不到終點，一切皆有可能，萬物之道，實則在於心。”
“似那草木，它們的道，是種子，發芽，生長，枯萎，留下種子，從以周而複始，生生不息。”
“你自己的道，得問你的心。”
“心若空靈無欲無求，世間任何一切，皆無法撼動你的本心，你便能走出一條屬於你的路來！”
龍叔緩緩將靈魂之音傳進故海淵識海之中。
這些話，是龍叔悟道之後，總結出來的，對於大道無極限，也是有所認知。
“你自己想要的道，在你的念頭之中。”
龍叔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句話仿佛一道閃電劈入腦海，讓故海淵驚醒。
說得沒錯！
這些話，正是他迷茫的點。
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
故海淵自己都覺得陌生，但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但一切皆有自己的原因。
舍棄雜念，進入空靈。
故海淵感受到自己內心深處的波動，那是一種從心底湧出的悸動。
“小魚。”故海淵的念頭，是小魚快樂的活著。
故海淵的臉色，微微變幻著。
小魚開心的活著，需要自己的守護。
守護需要自己變強。
小魚的開心，不全是自己，還有多姿多彩的世間一切美好。
若守護，自當守護好一切。
“所以，我道是守護，我要變成天上天下最強的人，我要讓所有生靈或某種力量，無法撼動我的守護。”
“道是守護，我則是神，我還化什麽凡?”
這一刻，故海淵解開了封印的力量。
身體化作流光，飛入雲下，心境堅定，靈魂銳變，恐怖的氣息從身體之中散發出來。
氣息融入雨滴之中落下，雨滴之中蘊含了長生氣。
雨滴落在山間，草木發芽，花開遍地。
落在凡人身上，疾病消除，落在修士身上，修為緩緩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