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千鈞一發
握草，這家夥怎麽這麽能打？
在長達二十分鍾的交鋒中，沐湳一直處於被打狀態，身上被彎刀劃破的傷口無數，幸虧是沒有致命傷。
“去你的！”
沐湳舉起旁邊的滅火器扔向對方，被輕鬆躲過。
如果我之前受過專業訓練就好了。
在挨打的過程中，沐湳發覺自己在肢體力量和反應速度上都遠勝對方，輸就輸在格鬥技巧上。
所謂的一力降十會完全就是扯淡，在絕對的技巧麵前，空有蠻力隻會被打的鼻青臉腫、屁滾尿流。
沐湳的狀況就是這樣。
“哼哼，老子砍下你的腦袋！”他再次被'紅桃8'打翻在地，不同於前幾次，這一次'紅桃8'衝上來反關節按住了沐湳的胳膊，另一隻手高高舉起彎刀，麵目陰森，準備斬首。
這是沐湳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此人，不算英俊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嘴角直達耳根，眼神冷漠中帶有一絲絲瘋狂，牙齒很黃，像是幾十年的老煙鬼。
最沐湳惡心的是，此人口臭極其嚴重，是韭菜加大蒜的味道。
“死吧你！”
寒光一閃，鋒利的彎刀猛然落下，對著沐湳的脖子斬去。
完了，芭比Q了！
沐湳想要反抗，但右臂像是要被拗斷一般，痛得他實在是使不上力氣，眼角餘光看到，彎刀已經近在咫尺，下一秒就會割斷自己的喉管。
“住手！”
最後時刻，嬌喝聲傳來，緊接著沐湳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炙熱感。
隻見一柄火焰凝聚而成的巨大鐮刀襲來。
'紅桃8'迅速側翻閃躲，火焰鐮刀貼著沐湳鼻尖劃過，在不遠處的牆上留下一道深深地痕跡，整個牆麵也因為火焰的灼燒而變得黑漆漆的。
“砰！砰！砰！”
接下來是三聲清脆的槍聲，'紅桃8'快速在地上翻滾後撤，躲在一輛汽車後麵。
喀拉拉~~
一個小易拉罐從'紅桃8'藏身的地方扔出來。
“小心！手雷！”
蘇婉大喊一聲，迅速藏身到車庫車庫的一根柱子後麵。
剛才開槍射擊的陳江則是趴在地上，雙手護頭。
隻有沐湳一臉不解的看著旁邊滾出來的可樂，不知所措。
“那個....這好像是一瓶未開封的可樂。”他接連看了好幾眼，再三確認是可樂後，對趴在地上的陳江說道。
可樂？
陳江抬頭看了一眼，果然是可樂。
蘇婉這個冒失鬼，瞎咋呼什麽，我的衣服這下全髒了！！
陳江瞬間惱了，從地上爬起來瘋一般的衝向'紅桃8'藏身的地方，想要把人找出來暴打一頓，但此時哪裏還有對方的蹤跡？
'紅桃8'早已經離開地下車庫，不知去向。
蘇婉從柱子後麵探出頭，確認安全後才走出來。
“嚇我一跳，還以為這家夥狗急跳牆，敢在這裏用手雷呢。”
她大大咧咧的樣子，讓陳江非常不爽，但剛才因為趴在地上而沾滿灰塵的衣服讓他更不爽。
“把沐湳帶回去！”
狠狠地瞪了蘇婉一眼，陳江迅速離開，回家換衣服去了。
死裏逃生，沐湳看著眼前熟悉的蘇婉特別親切。
“你們終於來了，我差點死了。”
回想著剛才的經曆，沐湳心有餘悸的說道。
“當時我們開會呢，會後看到信息立刻和頭兒趕過來了，還好趕上了。”蘇婉稍微解釋了一下為什麽一開始沒接沐湳的電話。
本來她不打算解釋的，但想了想，此事畢竟差點讓沐湳丟了性命，還是解釋一下吧，也讓人家寬寬心。
“話說你藏得可以啊，還說自己不是超凡者，剛剛我可是全看見了，普通人能有你那麽大的力氣？給本姑娘從實招來。”危機解除，蘇婉掐腰看著沐湳說道。
“你什麽時候到的？”沐湳隱約猜到了什麽。
“從你抱著那個超過半噸中的水泥墩子和對方拚命時就到了。”蘇婉輕咬嘴唇，略加回憶的說道。
“靠！那你怎麽不早出手？”
“這是頭兒的意思，他想看看你的本事，說吧，為什麽隱瞞自己是超凡者的事實？”蘇婉嘟著嘴，一臉不悅，好像自己被負心漢騙了一般。
沐湳咧咧嘴，裝糊塗道：“我也不知道，以前沒發現，剛才差點被殺，忽然感覺到自己體內多出了一股力量，我還想問問你呢，這是不是你說的超凡？”
他的話，蘇婉不怎麽相信，但又有些道理，被逼到絕境，情緒波動巨大，的確是覺醒超凡的好時機。
“算了，咱們先離開這裏，跟我回去。”蘇婉拉著沐湳快速離開地下車庫。
路上，沐湳注意到車庫四周的牆上隔三差五就有一個監控探頭。
他想到自己與'紅桃8'搏鬥了那麽久，撇開其他的不說，光是被兩人擦壞的汽車少說也有十幾輛，這要是都被拍下來，自己得賠多少錢？
而蘇婉那招火焰鐮刀，更是讓人瞠目咋舌。
“這些怎麽處理？”沐湳指了指牆上的監控探頭，向蘇婉詢問道。
“沒事，公司會處理的。”蘇婉滿不在乎的說道，“連帶你的那份一並處理掉。”
離開人才市場，沐湳詫異的發現，竟然沒見到蘇婉的那輛魔改爆閃機車。
“你的車呢？”沐湳開口道。
“我和頭兒開車來的，現在他把車開走了，咱倆隻能坐出租了。”
蘇婉走到路邊，輕輕揮手，招呼來一輛空車。
“去黑水安保公司。”上車後，蘇婉對司機說道，“麻煩師傅快一點。”
黑水安保公司？
沐湳聽得一頭霧水，想要開口，看了看前麵的司機，最終選擇了沉默。
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出租車在車上七拐八拐，最終停在了一個胡同外。
下車後沐湳看到胡同裏有一座四層小樓，樓頂掛著一個不算大的也不算顯眼的牌匾。
黑水安保公司。
“這個地方有點熟悉。”沐湳跟在蘇婉身後，向胡同內走去。
公司前台是個長相很水靈的姑娘，看模樣也就是剛剛成年。
見蘇婉進門，小姑娘立刻揮手打著招呼：“蘇姐姐你回來啦？”
“嗯，頭兒回來了嗎？”蘇婉笑笑，問道。
女孩看了一眼手表，點點頭，“回來十分鍾了。”
蘇婉帶著沐湳上樓，在樓梯拐角處，沐湳通過窗戶看到了樓後的停車場，瞬間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看什麽呢？又不是第一次來。”蘇婉見沐湳看著窗外發呆，走過去拍了拍他，說道。
“上次走的後門？”沐湳問道。
“對啊。”蘇婉點點頭。
好吧，一切都對上了，難怪上次就覺得不像是警察局的樣子。
蘇婉領著沐湳來到三樓盡頭陳江的辦公室外。
輕輕叩門，得到允許後蘇婉推開門，帶著沐湳走進去。
當然，進門之前蘇婉在門外的腳墊上仔仔細細的擦了擦鞋。
沐湳雖然納悶，但也有樣學樣的擦了一遍。
“孺子可教也。”蘇婉樹了個大拇指。
屋內，陳江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此時正端著茶杯看報紙。
嗯...手上帶著一次性手套。
蘇婉見狀，不由得皺皺眉。
頭兒的潔癖更嚴重了，莫非要失控？我得給雪莉說一聲。
蘇婉在心裏默默打定主意。
“頭兒，人我帶來了。”
“嗯，坐吧。”陳江放下報紙，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沐湳看了蘇婉一眼，後者微微點頭。
“頭兒，沒我什麽事了吧？”蘇婉看向陳江，詢問道。
“你去忙吧，有事我會叫你的。”陳江說道。
“得嘞。”蘇婉如釋重負的離開了。
她害怕陳江又因為可樂瓶的事嘮叨。
房間內隻剩下沐湳和陳江，不知怎麽的，沐湳有點緊張。
“喝點什麽？咖啡還是紅酒？茶水我這裏也有。”陳江站起身，走到旁邊一個櫃子旁，看著沐湳問道。
“都行。”沐湳回答。
“那就紅酒吧，剛好我也想喝一杯。”陳江從櫃子裏拿出兩個高腳杯，分別倒了紅酒，遞給沐湳一杯。
後者伸手接過，心道這家夥是不是有毛病，這種時候竟然喝紅酒？
陳江坐回椅子上，輕輕晃了晃高腳杯，隨後輕抿一小口，微微搖頭，說道：“這酒不要信，我被坑了。”
沐湳猶猶豫豫的，也喝了一小口，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超凡力量是很複雜的一個東西，大約五年前開始被人們所察覺，實際存在時間要長的多。”
忽然間，陳江主動說道。
“不論是人還是動物，都能被超凡力量所影響而進化，超凡生物死後有概率會析出超凡物品，也就是秘寶；強大的超凡者死後會影響周邊環境形成特別詭異的秘境，西方稱之為禁忌之地。”
“襲擊你的那個超凡者是國際恐怖超凡組織骷髏會的高級成員，代號'紅桃8'，本是北棒槌國人。”
沐湳認真地聽著，他有幾個問題你想問，但感覺到陳江的話還沒說完，於是沒有開口。
陳江像是自言自語的繼續說道：“骷髏會是兩年前突然出現的，在世界各地製造了多起暴力事件；這個組織很神秘，我們隻知道它大體的組織架構，其餘信息幾乎全是空白，骷髏會核心人員五十人，用撲克牌為代號，大當家自稱Joker，二當家是Ace，下麵是由四張K和四張Q組成的長老院；然後是隻聽令於Joker的骷髏四騎士，也就是四張J；最後是2至10共計三十六名高級成員。”
“Joker和骷髏四騎士很少露麵，平時骷髏會的當家人是Ace和他領導的長老院。”
沐湳認真地聽著，沒有打斷陳江。
“我們組織名叫鳳王旗，是國內勢力比較大的一家，成員遍布全國各地，皆在維護普通人生活秩序，防止野生超凡者肆意妄為，咱們小組主要負責臨山市南陽區。”
鳳王旗？
果然是這樣，沐湳記得'紅桃8'說過這個名字，並暗指蘇婉屬於這個組織。
“骷髏會高級成員'紅桃8'突然出現在臨山市，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這是我們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額....你為什麽突然給我說這個。
沐湳一頭霧水。
這時候，陳江話鋒一轉，看著沐湳說道：“不比拘謹，如果你有什麽問題，盡管提出來。”
沐湳本想問一下骷髏會的事情，但是話到嘴邊，他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從第一次見到陳江就發現，此人有著嚴重的潔癖，而後來與蘇婉相處中隱約得知，這似乎是獲得超凡力量必須付出的代價。
“那個，陳警官，冒昧的問一下，我們獲取了超凡力量，是不是在不經意間要付出一些代價，或者說有什麽副作用？”
陳江點點頭，毫不避諱的回答道：“這是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得到超凡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我的嚴重潔癖就是代價。”
“而且不止這些，相信小婉給你說過，秘寶隨著使用次數的增多會墮化，超凡者同樣如此，隨著超凡力量在體內積累，超凡者會越來越多的被欲望所驅使，當超過臨界點，自己的意識完全被欲望所侵占時，超凡力量就會失控，整個人變成喪失理智的暴戾怪物。”
“不可避免嗎？”沐湳略有擔心的問道。
“目前來看，經常排解壓力是很好的方法。”頓了頓，陳江補充了一句，“不論用什麽方式。”
沐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想要在問些事情，卻不想這時候陳江看了眼牆上的掛鍾，說道：“今天先到這裏，以後有什麽問題隨時來找我，你先去辦理入職手續吧，馬上要下班了。”
“入.....入職？”沐湳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什麽時候申請入職了？
“怎麽？你不願意？”陳江反問。
這不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啊，這是莫名其妙的問題，讓我入職，總得有個理由吧。
“陳警官，這....我有點糊塗，您能說明白點嗎？”
“嗬嗬，簡單得很，我這裏缺人，而恰好我又覺得你很有趣，所以決定招募你，至於答應不答應，那是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