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怕沒好人

“王爺吉祥!”

眾人見到了富家公子扮相的李恪,很自然下跪行禮。

本來想要低調的,奈何全曆城的人都見過,所以也不能再裝了,現在齊州全力搞大基建,是大唐境內最有活力的城市了,雖然繁榮遠不如長安城,但難保有一日會超度帝都成為第一大城市。

李恪讓陳壽和幾個侍從跟著,想要親眼看看自己治理下的曆城,用現代人的手段去治理一座原本毫無生氣的城市,這裏還不斷吸收外地的農戶和商賈。

長安城有當世最大的集市,曆城的也正在擴大,從南往北的商品源源不斷進入這裏,加上大家手頭上都有錢了,市場越繁榮,李恪征收的稅收也越來越多,畢竟這裏是蜀王的封地,政績更是超過了本地的大小官員。

此時此刻的大唐,還在漸漸崛起之中,尤其是李世民在世時,版圖還不斷擴大,很快會跟西域以外建立聯係,李恪可不想錯過這麽一個商機,曆史上有名的絲綢之路也會在貞觀年間得以發展。

“王爺,這些刁民得了您的好處,現在才消停了,之前給王府製造了不少麻煩,如今每個人臉上都掛著令我作嘔的假笑,比我還能裝!”

陳壽也不是陰陽怪氣,初到齊州時,路上多的是流民難民,多數是因為聽說皇帝的兒子要來接管此處,所以才要攔路要一些施舍。

路上就有數萬攔路的民眾,要是真的給錢,那真的是會掏空蜀王府的錢財,李恪嚇唬幾下解圍了,之後到了曆城王府,馬上大刀闊斧改造齊州。

要說唐朝是一個大一統的帝國,也不一定,就算把科舉製確定下來了,可原本在帝國內的世家大族還存在,而且也開始染指科舉製。

齊州有四大世家,分別是黃、林、蔡、陳,他們表麵上是對朝廷恭恭敬敬的,但山高皇帝遠,他們在齊州占據住了多數的良田,奴役了農戶一家幾口人,看起來是國中國了。

“王爺吉祥!”

一個矮胖的員外來到麵前行禮,隻是不彎腰,看起來是因為太胖了才沒辦法彎腰行禮,其實他就是四大家之首黃文麟。

“哦,黃文麟,你們現在還在城裏晃**嗎?”

李恪是故意譏諷,因為四大家族的良田被自己掠去了一多半,現在還逼得齊州的商賈捐錢補繳稅賦,等於是把四大家族薅了兩次羊毛。

“托王爺的洪福,現在我們清閑下來了,不知道該怎麽打發時間,所以隻能在街上晃**,實在沒辦法待了,那隻能另外尋找個地方過日子了!”

黃文麟就是在說氣話,隻是不敢招惹蜀王本人而已,世家門閥跟商人差不多,四大家族在齊州已經盤踞多年,地位已經跟朝廷命官差不多了。

至今還幻想著齊州離了他們就活不了了,畢竟這裏還有一半的良田是在四大家族名下的,多少人要從農田得到存活。

李恪想起來就好笑,當初自己被攔在曆城外麵進不去,已經知道是四大家族在搞鬼,還假模假樣的來幫忙。

“王爺乃齊州之主,有什麽需要效勞的,就讓我們來效勞!”

“是的,如今大唐興盛,可不知道哪裏來的刁民幹敢攔路,我們準備一些人手,好讓他們學會一些規矩,下賤地種!!”

......

話是說得挺好聽的,但都是四大家族想要用來討好新來的蜀王,以及從中謀求更多的好處,田地商貿都有了,現在這些大家族更是想要進入朝廷謀求一官半職。

“本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一路上聽說流民難民失去田地、沒了營生,在座的都是齊州的大善人,所以本王希望你們能捐出田地來救民救難。”

“既然都是想要為朝廷分擔,這一點要求不過分吧!”

李恪就是不按套路來,真的要做貢獻的話,不要用嘴巴來說說,你們這些在本地作威作福的大家族,是時候給點好處了。

四大家族的底細大致摸清楚了,他們是齊州固有的世家門閥,靠著家中的錢財,以及跟朝廷的關係,才漸漸掌握住了齊州的實權。

‘有道是,齊州亂不亂,四大家說的算’,這是難民口口相傳的順口溜,李恪自然把他們當作是最大的要挾,既然主動送上門來了,說什麽都不能放過。

四大家族本來隻是嘴巴上討個便宜,沒想到這位王爺真不客氣,一開口就向他們要錢、要糧食、要田地,相見的地方還有本地官員,真的不能不照做。

在協商下,隻是要走了一半的良田,以及友情讚助的食糧,這些捐贈最後是讓蜀王的名聲越來越好了,本地的農戶對四大家族隻會越來越嫌棄了。

“要走便走,不走也行,留下來繼續創收,本王的封地現在要的是幹活的人,如果沒錢還想賴著,那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李恪也不給麵子,既然你們四大家族想要離開齊州,那就真的趕緊走吧,不過也舍不得這家業吧,其他州府可能還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作威作福這麽久了,現在才被收拾。

他不願意被人要挾,所以隻要說一些相反的話,自然是可以避免的。

黃文麟不敢說下去了,畢竟之前禍從口出,如果他貿然答應要離開齊州,其他三家不一定會同意,如今曆城一片繁榮,更舍不得走了。

“王爺,瞧瞧我這個笨腦子,隻是剛才有些悶熱才說話不經過腦子!不打擾王爺巡視了,草民告退!”

趕緊夾著尾巴走開,生怕李恪又有借口來收繳他們的家產。

李恪騎著高頭大馬,現在曆城的繁榮才開始,如果想要讓這裏比得上長安城,不能隻靠鋪修路,經濟才是一個地方的命根,要想想辦法保持經濟蓬勃發展才行。

“王爺,這些商人真的狡猾,在長安城和其他地方,賣的都比曆城的貴,差了這麽多錢,他們做買賣能活下去嗎?”

陳壽拿著一匹綢布說道,王府裏的管家自然精打細算的。

差價?賺差價,李恪看著麵前的綢布發呆,臉上才露出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