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怪人

解決這種情況也很簡單,古籍上就四個字:“物歸原地。”

“很簡單,把棍子送回發現它的地方就行了。”

“這,我兒子去上班了,不在這,我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是在哪裏撿的!”劉偉業麵露難色。

“要不你打電話給你兒子問問,還記不記得那附近有什麽特殊的標記?”周文繼給了建議。

劉偉業一拍腦門:“瞧我,這麽簡單的辦法我都沒想到,果然是老了呀!”

劉偉業看時間不早了,於是說:“要不咱們先吃午飯,我老婆應該已經做好飯了,吃完飯我問下我兒子。”

周文繼點點頭。

午飯原材料都是自家養的雞鴨和種的青菜,吃起來比普通的飯菜要好吃許多,周文繼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飯。

飯後,劉偉業打了個電話給他兒子,幸運的是,他兒子剛好摔在了山洞口不遠處的一個土堆旁。

照他的說法是,要不是那個散了一地磚塊的土堆,他腳還不至於扭傷。

聽兒子這麽一說,劉偉業也有點印象。

“我以前進山的時候偶然看到過那個土堆,有點印象,等下我帶你過去。”

於是,周文繼背上書包,跟著劉偉業沿著山裏的小路走了快半個小時,才走到目的地。

土堆在一個山坳裏,四周是高大的樹木,隻一條難以辨認的小路從土堆旁邊經過。

周文繼注意到,這小路看起來倒像是有人故意用石子鋪上去的,所以才不會被雜草淹沒。

土堆不高,隻及腰部,上麵也長了雜草,而土堆四周散落著零零散散的磚塊,那些磚塊看起來年頭不小。

“你看,在那堆草後麵的崖壁上就有個山洞,平時被草蓋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還是我以前遇見一個當地的老人跟我說的。”劉偉業指了個地方。

周文繼看過去,就看到與土堆相隔大概十米的地方有個洞口,因為周圍的雜草都被清理了,才能一眼看出來,

周文繼猜測,那些草應該是警察搬運屍體的時候清理的。

他收回目光,看向麵前的土堆:“好奇怪,為什麽這裏會有磚塊?劉叔,你知道這土堆是幹什麽用的嗎?”

“聽老人家說,這裏原本有個塔,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反正倒了很多年了。以前還能看到半個塔身,不過很多人來敲了建塔的磚回去砌豬圈,所以就看不出塔的樣子了。”

周文繼點點頭。

他把手裏拿著的木棍輕輕放到土堆上,這應該就是物歸原地了吧?

隻是剛放下去,周文繼突然感覺土堆後麵半人高的雜草叢裏傳出奇怪的動靜。

窸窸窣窣的,發出草葉摩擦的聲音,隱約還能從雜草之間的縫隙見到裏麵有黑影閃過。

周文繼本能地直起身,盯著前方。

那裏麵似乎有什麽生物在走動,而且正直直朝著他這邊過來!

劉偉業也聽到了動靜,提醒道:“可能野豬?小心點,別被撞了。”

草叢裏的黑影越來越近,可以清楚看見,就高度來說,那絕對不會是一頭野豬,倒像是個——人!

周文繼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裏裝著的一小袋石灰粉,他剛放下木棍,就出現這個東西,該不會是陰物回到自己的地盤,喊人來報仇了吧!

黑影很快衝出草叢,說時遲那時快,周文繼猛地掏出石灰粉往那黑影身上一撒......

“我去,什麽鬼東西!”那黑影被劈頭蓋臉的撒了一身石灰粉,罵罵咧咧起來。

這時,周文繼才看出來,原來那黑影是個年輕男人。

他穿著一件白色T恤和黑色牛仔褲,頭發亂糟糟的,長到肩膀,身上沾滿了草屑,看起來頗為狼狽的樣子。

那人拍掉身上的石灰粉,抬起頭看了周文繼一眼。

就見他胡子拉碴,眼下有濃重的黑眼圈,不過一雙桃花眼卻亮的嚇人。

“誒,這不是小餘嗎?你怎麽從那出來呀?”劉偉業驚訝地說:“我還以為是山裏的野豬跑過來了呢,嚇了我一跳。”

這個叫小餘的青年吊兒郎當地笑了笑:“這不是想進山找你嗎?結果我這記憶力不好,認不得路了,在山裏七拐八拐的。要不是聽到你們這邊有聲音,我怕是要迷在山裏。”

劉偉業笑了幾聲,感覺跟青年頗為熟悉:“對了,文繼,還沒跟你介紹,這是我兒子的朋友,叫餘意,以前也會來找我兒子進山逛。對了,小餘,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這不升付他回來了嗎?我就跟著他過來了。他在家沒見到你,又忘了帶鑰匙,進不了門,打電話給你又沒接,猜你是過來這邊了。本來他想來找你的,這不是腳上還沒好嗎?我就自告奮勇過來找你了。”

“哎呦,這臭小子,腳還沒好跑過來幹什麽,這山裏沒信號,所以我才沒接到電話。他媽也是,指定是跑去城裏玩了,還要你跑這一趟。我這就回去給他開門。文繼啊,你要跟叔回去不?”

周文繼還沒說話,餘意就接話道:“叔,你先回去唄,這位帥哥第一次來,我帶他去感受一下美麗的鄉野風情!”

周文繼原本想去看看那個發現無頭屍的山洞,便也順水推舟點點頭:“劉叔你先回去吧,我再逛逛。”

劉偉業心裏關心兒子,想著周文繼有餘意陪著,便點點頭回去了。

等劉偉業走後,餘意走到土堆旁,也不嫌髒,一下坐在土堆上,隨意撿起放在地上的木棍:“這位帥哥,劉叔跟你介紹我了,你還沒跟我介紹自己呢。”

周文繼沒見過這麽直白的人。

“我叫周文繼,是劉叔老同學的兒子。”

“哦~姓周啊。你知道我屁股下麵的這個土堆是什麽嗎?”

“我聽周叔說過,這好像是一個什麽塔。”

“嗯,是個塔,你知道它叫什麽塔嗎?”

周文繼搖搖頭:“你知道?”

“葬嬰塔。”

“什麽?”

“顧名思義,埋葬嬰兒的塔。”

餘意頓了頓繼續說:“以前有嬰兒死了,不能埋進祖墳,就建了一個塔,專門埋葬嬰兒。後來呀,這塔,不僅葬死嬰,還葬剛生出來的女嬰,甚至是生了病的小孩。”

他擺弄著手裏的木棍:“比如說,這根木棍,就是某個小孩玩的木馬,她被父母丟到這裏來的時候,手裏就抓著這個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