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什麽都不做？
紅姐伸出三個手指，然後對著徐戰說道：“三百……”
幾個女人暗自一笑，紅姐真狠，光按個摩就收三百，也不怕這人走了。
三百塊錢不多，但是對於現在的徐戰來說卻是全部身家。
徐戰這次跟組織決裂，沒拿原本屬於自己的獎金跟錢財。
況且就算拿了，他現在辦了新身份，沒有卡，也用不了。
“三百？”
徐戰皺了皺眉頭，實在不行，明天得讓夜鷹想辦法了。
“對，三百……”
紅姐心裏有氣，本來以為這男人是來尋樂子，結果還真是來睡覺的。
先不說錢不錢的，對於這種人她們做這一行的有顧慮，萬一是例行檢查的人混了進來，那可不得了。
不過仔細一琢磨，真要是帽子叔，進門那會也不可能是這麽個熊樣。
“三百塊錢，沒有多收……”
顧小雨按摩費一百五，剩下的一百是店裏提成，還有五十是消費的暖氣費。
“帶路……”
三百塊錢對徐戰來說不算什麽，盡管眼下狀況有點慘，這些都隻是眼前，明天一切都會好。
女兒找到了，他心情好了很多，可以踏實睡上一覺，然後再來解決所有的問題。
“小雨，別說姐沒給你機會，去吧……”
很快這個叫小雨的姑娘站了起來，可能因為年紀不大，經曆不多，站起來的時候低著頭，有些不敢看人。
臨走的時候，紅姐先收了錢，然後還不忘囑咐一句。
“按著教你的，別忘記了，去……到樓上去吧！有事叫姐。”
顧小雨在前麵帶路，徐戰跟著，一前一後兩個人上了樓。
二樓一個包廂，一張躺椅一張床，徐戰也不說話，脫了鞋，合著衣服裹著被子，倒頭就睡。
顧小雨反倒有點不知所措，徐戰要按摩，她還沒開始人就要睡覺，她是按還是不按？
本來很困，倒了下去，發現麵前杵著一個姑娘，徐戰睡不著，眯著眼皮看了一眼，又合了。
姑娘膚白貌美，水靈靈的，還有一身書香氣，給人一種教書育人的感覺。
這姑娘似乎第一次，看著模樣不是做這個的，應該是遇到什麽難事。
“你坐吧！我需要跟你說……”
客人叫了姑娘也不能讓人走，不然老板不高興，壞了生意，這點規矩，徐戰還是知道，所以也沒打算讓顧小雨走。
顧小雨之前就聽說，來做那事的都不是什麽好人，見到女的恨不得立馬撲上來，一開始徐戰要她按摩還有些害怕。
這個男人看著模樣長的還行，五大三粗，萬一她按著按著有什麽不好的想法，她還真不知道怎麽辦。
來發廊是因為籌錢給母親治病，她是二中代課老師，工資太低，實在沒有辦法才想出這出。
跟紅姐是同鄉，要不然隻賣藝不賣身這種情況，沒人願意帶。
顧小雨心思重重的坐在旁邊的躺椅上，三百塊，按著紅姐之前說好的，她可以得到一百五。
一百五很多了，隻是按兩個小時，陪著聊天，她的工資一個月才八百，這樣一算很劃算。
拿了錢，沒做事她也有些為難。
偷偷看了一眼**躺著的男人，似乎真的睡著了。
“你好，要不，我幫你按按，我會按的，畢竟你花了錢……”
顧小雨試探性的問了問。
**徐戰並沒有睡著，他在想李淺的事情，還有妻子。
車禍如果不是意外，那又是怎麽回事，境外十年，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夜梟都是有特製麵具，又有什麽人要針對他呢？
想了很多找不到頭緒，還是把心思放在李淺身上，李淺在二中，二中就是他先前遇見李淺的那個地方。
那些小霸王很可能還會欺負女兒，所以他得保護李淺。
一邊隱藏身份，一邊守護女兒。
總得找個工作找個借口，怎麽樣才能接近李淺，這些他得從長計議。
“如果我沒按，紅姐知道了會罵人的……”
見徐戰動了動睫毛，顧小雨知道這個男人沒有睡著，所以再次找了個借口。
紅姐罵他是不會，但是她總覺得收了錢就該辦事，那怕隨便按一下。
徐戰心裏容不下別人，一想到往昔似夢的妻子，心裏就痛，那怕麵前的姑娘看著比較清秀不俗，也入不了他的心。
所以他不需要。
“你就說按了，再坐一會你就出去吧！我很困……”
徐戰連眼皮都沒睜，根本沒看她。
“大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種人？”
本來就第一天上班，心裏懷著芥蒂，沒想到第一個客人還這樣不冷不熱。
既然不需要按，那他花錢叫自己幹什麽。
那怕聊天，這個也是有的，可是這個男人似乎什麽都沒說，連聊天也沒聊。
顧小雨站在床邊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時顯得有些尷尬。
“嗯，那我像你打聽個事。”
徐戰也看出來顧小雨的不自在，既然顧小雨她們做這一行，應該比較熟悉當地情況，反正一時也睡不著，倒不如隨便問個問題，一是看看能不能幫到自己，其次，也算緩解了麵前這個女孩的尷尬。
“什麽事？”
顧小雨抬起頭，看了看男人，似乎依舊沒有睜眼，這倒讓她大膽了幾分。
**躺著的男人似乎也不像一個壞人，隻是為什麽要來這裏，來了這裏還不做事，難不成就是為了睡覺？
天底下還有這種男人，跟紅姐告訴她的完全不一樣。
“白馬二中你知道嗎？……”
徐戰問道。
顧小雨聽到白馬二中，心裏咯噔一下，整個人震了一下。
她就在白馬二中任代課老師。
白馬二中由小學初中混合一體的高級中學，是雲城最大的一所學校，每年升學率也是最高，她到這裏已經工作一年多了。
莫非這個男人知道她的底細，用這種事情要挾她？
難怪這個男人一來就要點她，點了什麽都不做，就睡覺。
不會是記者或者暗查人員吧？
暖氣雖然開著，其實並不熱，此時顧小雨額頭上卻滲出了冷汗。
要是這事傳出去她就完了，不光被人恥笑，工作也沒了。
紅姐跟她說過，隻做熟客，不認識的會幫她把關，所以才冒著風險周六周日以及晚上過來做個兼職。
她都是帶著口罩進出發廊的。
“你不知道？”
徐戰有點失望，從薑念跟女兒的談話中他知道，二中應該很大，很有名氣，既然麵前這個女人不知道，那肯定是剛來雲城。
想想也正常，畢竟看她的樣子，似乎剛從老家出來，這紅姐真是帶人入坑啊！
又禍害了一個清純少女。
本來不打算再問，誰知道顧小雨咬著嘴唇，半響突然開口。
“知道，二中是雲城最大的學校，你問這個做什麽？”
“嗯，我想在二中附近租個門店，當然，要是有房子租住也行，剛來貴地，人生地不熟，也就是隨便問問。”
看顧小雨的樣子應該也來雲城不久，所以也就不抱什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