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也叫李淺?

雪,無聲的飄落,把整個世界都渲染的蒼白,猶如校服女孩的哀求。

他終於沒了耐心,莫名有些心煩。

“打夠了就讓她走……”

聲音不大,卻隱含著一股冰冷,讓人心寒。

蜈蚣辮愣了一下,看向這個乞丐。

“……你這個人?……多管閑事,她壞的很,別被她的可憐迷惑了……”

壞……這個校服女孩老實巴交,被打成這樣都沒還手,他倒沒看出來壞。

“是嗎?”

徐戰冷冷問道。

蜈蚣辮身後有人補充道。

“她經常裝無辜討老師喜歡……”

徐戰彈了彈身上的雪,仔細打量這些學生,他並不急著出手。

蜈蚣辮這些人,家庭條件都不錯,從衣服鞋子和書包都可以看的出來,名牌書包、嶄新的羽絨服、防寒牛皮靴。

校服女孩則不同,書包很舊,校服也縫了幾個補丁,因為穿的有點單薄,在寒風凜冽的大雪中不免有些發抖,可能是冷的也可能是嚇得……

“李淺……你TM還敢還手?”

蜈蚣辮自己打痛了手,惱羞成怒,再次一巴掌拍到了校服女孩臉上。

這巴掌打的有點重,校服女孩“嗚嗚嗚”的哭出了聲。

打罵的聲音不斷的衝刺著徐戰的神經。

李……淺?

她叫李淺?徐戰那未曾見過麵的女兒也叫李淺,因為怕敵特分子潛入危害到他們母女,所以打出生李淺就跟著李詩情姓,隱藏了他這個父親的存在。

這個叫李淺的是誰?同名同姓還是他的女兒李淺?

“我沒錢……你們打死我,我也沒有……”

李淺崩潰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

能把這麽個倔脾氣的小丫頭打哭出聲,這蜈蚣辮是有點過分了。

這時候,蜈蚣辮身後一個黃頭發少年衝向了校服女孩,直接跳了起來,對著李淺的胸脯就是一腳。

“哭,老子讓你哭……”

李淺一個趔趄不穩,被踢的朝後麵退了好幾步,笨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看我不踢死你……。”

黃毛並不肯善罷甘休繼續朝李淺踢了過去。

黃毛穿的鞋子不是學生常穿的小白鞋,而是最新款牛皮靴,鞋底堅硬,這一腳要是踢到李淺的肚子上,非把人踢傷。

徐戰隨手把礦泉水瓶丟向黃毛的腦袋。

空了的礦泉水瓶本來沒有什麽分量,在徐戰手中仿若一個裝滿水的瓶子,砸在黃毛的腦袋上,黃毛隻感到一股很重的力道,就像一個西瓜砸在腦袋上,以至於一腳蹬空,滑倒在雪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些學生懵了圈,醒目一看砸黃毛的隻是一個空瓶子,頓時笑的前俯後仰。

“一個空瓶子你就摔倒了……哈哈哈……”

黃毛惱怒的爬了起來摸了摸後腦勺,尼瑪,這是空瓶子?

但是看著身後的礦泉水瓶,確實隻是一個空瓶子。

“誰……誰丟的瓶子……”

黃毛氣的臉色都變了,要讓他知道是誰,非要弄死他。

“銘……銘哥,好像是那個乞丐……”

黃毛順著身後小弟的手指看向徐戰。

此刻街道上除了旁邊椅子上坐的流浪漢,四周空無一人,這個空瓶子不是他丟來的還能是誰?

“操………”

黃毛朝徐戰走了兩步,指著他質問道:“嗨……瓶子是你丟的?”

沒大沒小……

徐戰慢吞吞的抬了抬眼皮,看了看黃毛。

“瓶子?什麽瓶子?”

黃毛身後小弟跟蜈蚣辮都指著徐戰。

“就是他,我親眼看見。”

黃毛臉色都變了,指著徐戰罵道:“我操你馬老乞丐,你敢砸……”

還沒罵完,徐戰已經捏住了他的手。

“哎呦……疼疼……疼……”

一股鑽心的疼從手指傳來,黃毛手指幾乎要被扳斷。

他都沒看清楚,手就被抓住了。

蜈蚣辮等人原本圍了上來,本來打算教訓這個老流浪漢,沒想到徐戰速度這麽快,突然就抓住了黃毛的手指。

“毛都沒長齊,罵誰?”

徐戰用力捏住黃毛的手指,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動都不動。

“老家夥,最好放了我銘哥,不然你死定了……”

黃毛的一個小弟指著徐戰,卻又不敢上前。

徐戰露出一絲挑釁的笑意,用力扭住黃毛的手指,“你問他誰死定了?……”

黃毛痛的眼淚都冒了出來,對那個開口說話的小弟罵道:“王大錘,你媽個逼,閉嘴?”

罵完王大錘,黃毛又對著徐戰求饒。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一個大人怎麽跟小孩一般見識呢?”

“知道錯了?”

徐戰看了看旁邊被打的發呆的校服女孩,用目光示意道:“跟她道歉,並且保證以後都不欺負她了……”

“跟這個賤貨道歉,不可能……”李齊銘又硬氣了起來。

徐戰用力,絲毫不介意把這貨手指扭斷,要是在境外,以他殺魔的脾氣直接把這貨廢了,省得長大了禍害人。

黃毛疼得冷汗直冒,“我……我道歉……道歉還不行嗎?”

蜈蚣辮可不樂意,給李淺道歉,臉都丟光了

“李齊銘,你就是個屁,連乞丐都怕……”

徐戰絲毫不介意加了幾分力道。

李齊銘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崩潰對著蜈蚣辮吼道。

“閉嘴啊你……”

李齊銘是學校的霸王,連老師都讓他三分,從來沒有對誰屈服過,他的宗旨就是男人流血不流淚,頭可斷、血可流,眼淚不能有。

此時,李齊銘卻哭了,並且狼狽的跪在地上。

十指連心,李齊銘遇到狠人了,手指應該是斷了。

蜈蚣辮被李齊銘怔住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李齊銘嗎?

徐戰對李淺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姑娘撿起地上的發卡,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遠遠離著李齊銘,有些謹慎的看著。

李齊銘瞪了李淺一眼,小姑娘嚇得不敢看他。

“再瞪把你眼睛挖了……道歉……”

徐戰扭著李齊銘的手指,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對……對不起……”

李齊銘有些不習慣的說道,他長這麽大從來沒說過這三個字一時有些不習慣。

“不真誠。”

徐戰用力又踢了李齊銘一腳。

李齊銘手指被捏著,縱有不甘,也沒辦法,發瘋的吼了一句。

“對不起……”

這聲憤怒把李淺嚇了一跳,手中發卡抖落在雪地上,哆嗦的盯著李齊銘,又彎腰撿了起來。

“你瑪德,嚇老子呢?跟誰對不起?”

徐戰絲毫不介意再用力幾分。

李齊銘痛的幾乎暈過去,眼淚婆娑,聲音都變了形。

“李淺……李淺同學,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

李淺嚇得隻搖頭,拚命擺手,“……不,不用……”

徐戰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鬆開李齊銘的手指,還沒反應過來,李齊銘就後退了一步,逃離了馬上就變了臉,像發瘋了似的對著蜈蚣辮等人喝道。

“他媽的,打死他……”

李淺嚇的都快哭了。

“叔叔快跑……”

很快,蜈蚣辮這些人從書包裏拿出攜帶的武器,如彈簧刀、鋼筋、雙截棍之類的。

都才小學、初中,都這麽野了?

徐戰站起身,把李淺拉到身後。

李齊銘剛剛被扭著手指,當著這麽多小弟的麵哭的可叫一個狼狽,剛抹幹眼淚,一邊心疼的揉著手。

踏馬的太疼了。

最主要這麽丟臉,以後沒法混了。

憋屈的心連殺人都有,此刻見蜈蚣辮等人圍著徐戰沒人敢上,他推了蜈蚣辮一把,奪過蜈蚣辮手中的彈簧刀就衝著徐戰刺了過去。

蜈蚣辮嚇傻了。

這彈簧刀一直都是他們嚇唬人的,是真家夥,要是紮了人,那不得死。

李齊銘之前就因為打架捅死過人,是他爸動用關係好不容易才平息這事。

眼下要是為了一個乞丐再捅死人那就麻煩了,最主要這刀是他的呀!

李齊銘是發了狠,大不了再被他爸打一頓。

今天反正要搞死這個人,他丟臉丟到家了。

可惜的是刀子怎麽沒捅進去?

李齊銘的手被什麽捏住了,動彈不得。

低頭一看,乖乖,這乞丐力氣也太大了,硬生生的用一隻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徐戰沒想到這小子動了刀子,看著這小子的眼神,似乎之前殺過人。

也許是錯覺,殺人殺多了,看到一個小孩拿著刀,也像一個恐怖分子。

“你去死……”

李齊銘用力往前刺,刀子卻移動不了半分。

“他媽的都給我上……”李齊銘有些急紅眼了。

蜈蚣辮等人圍著徐戰衝了上來。

徐戰一隻手捏著李齊銘,抽出另外一隻手啪啪兩巴掌,把先上來蜈蚣辮扇得原地打轉。

蜈蚣辮暈頭轉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徐戰磕了一個爆栗。

臥槽,這流浪漢這猛了,出手根本就看不見。

王大錘,暗自慶幸自己跑慢了兩拍,不然這巴掌就扇到他臉上了。

蜈蚣辮捂著腦袋,上麵明顯有個包。

李齊銘見徐戰分心,加大力氣握著刀片再次紮向徐戰。

小兔崽子,沒救了。

徐戰搖了搖頭,用力一捏,李齊銘慘叫一聲,整個手折了,彈簧刀掉到地上,人也半癱在地上。

“你,你放開他……”

蜈蚣辮等人畢竟都是小學生,沒遇到過這種難纏的人,怎麽總扭人的手指,還抓的這麽快,生怕也被逮住。

徐戰詭異一笑,推開李齊銘,然後彎腰蹲下,刨出雪地裏露出的半截磚頭。

李齊銘跟蜈蚣辮等人嚇了一跳,以為這個流浪漢要用磚頭拍他們。

一個大人跟小孩子這麽拚命?

這些學生有些嚇到了,一直以來隻有大人讓著他們,從來沒有這麽欺負人的。

他們扭頭就撒丫子跑。

徐戰握著磚頭,冷喝一聲。

“站住……”

李齊銘平時膽挺大的,這回被嚇傻了,這流浪漢絕對是個瘋子。

生怕徐戰用磚頭丟他們腦袋,畢竟剛剛礦泉水瓶砸的那麽準。

一時間沒人敢跑,都停住了腳步。

心裏卻是一萬個草泥馬,這回死定了。

惹誰不好怎麽就惹到這個瘋乞丐了。

“大哥,饒了我,我不敢了……”

李齊銘雙手抱頭,其他人也學著他,生怕這個變態拿磚頭呼他們腦袋。

徐戰握著磚頭,然後把手舉起來,“都給我看清楚……”

被握著的磚頭在徐戰的力道加持下化成一點點齏粉,然後徐戰當著他們的麵,一點點鬆開手,這些碎渣渣就像沙子一樣掉落在了雪地裏。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人,就捏暴你們的腦袋……”

徐戰一字一頓的盯著這些學生。

李齊銘這些人嚇的嘴巴都哆嗦起來。

這是怪物,跟鋼鐵俠一樣的超人。

“還不滾……”

聽到這三個字,李齊銘這些學生才撒丫子朝遠處跑去。

很快人都散了,隻剩下小姑娘李淺跟徐戰。

小姑娘李淺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恢複過來,看著徐戰有些謹慎。

這個人真的太厲害了。

“你……叫李淺?”

徐戰打量著這個小姑娘,剛剛那些學生下手是有些重,此時她的臉上紅一塊紫一塊,嘴角也滲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