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不是好人
按著李淺的描述，軒逸文具店老板幫李淺找到五年級的試卷，拿了一份給李淺。
卷子拿了之後，又選了一些練習本跟圓珠筆之類的，薑念還特意給李淺買了一支兔耳朵的自動鉛筆，李淺高興的愛不釋手。
小孩都喜歡好看的東西，雖然李淺平時不喜歡說話，內心依舊是個小孩，隻有十一歲。
選好東西，付了錢，薑念朝外麵看了看，並沒看見李齊磊跟過來，索性懶得多想，牽著李淺就走出了店外。
剛走出來，李齊磊就湊了上來。
“薑老師，哎呦我的薑老師，你就這麽討厭我。”
李齊磊帶著耿小勝一股流氓氣的朝她走過來。
薑念把李淺拉到身後，然後盯著李齊磊質問一句。
“你到底要做什麽？”
李齊磊還沒開口，身後小弟耿小勝舔狗一樣笑道：“你說做什麽，磊哥喜歡你……”
“閉你娘的嘴，老子讓你說了嗎？”
李齊磊狠狠地踹了耿小勝一腳，然後又換了副語氣，一臉討好的對著薑念笑道：“那個啥？他說的有理，我喜歡你，這個理由夠不夠？”
薑念知道李齊磊的痞氣，但是又不敢把話說重了，這種人是軟硬不吃，心裏莫名有些無奈。
“但是，我不喜歡你，所以請你不要再糾纏了。”
薑念甚至想到報警，可是一想到李齊磊的家世背景，報警顯然沒有用，頂多算是騷擾她，最後還要把她弄去做筆錄，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跟這種人犯不上。
李齊磊可不樂意了，馬上換了個臉，冷笑一聲。
“糾纏？……老子糾纏你了？老子是喜歡你，想娶你，行不？”
“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報警，報啊！老子等著……老子為了你去輔導班學鋼琴，學樂器吉他什麽狗屁玩意，老子不就是想著改變改變，不然花費那麽多錢那麽多精力，吃飽了撐的？……”
……你踏馬在逗我呢？你要不同意現在把錢退給我，老子就不再糾纏你。”
“無恥……”薑念罵了一句，拉著李淺就要走。
李齊磊說的這些她根本不知道，這些都是李齊磊自己單方麵的意願，就連李齊磊經常買的花禮物什麽的，她從來不知道也沒有接收，李齊磊這是胡攪蠻纏。
“想走……”李齊磊冷笑一聲，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攔住了薑念的去路。
“壞蛋，你欺負人。”
李淺雖然害怕，見到小姨受欺負，忍不住罵了一句。
她受欺負沒事，但是小姨不能，小姨是她的全部，沒有小姨她現在還流落街頭在垃圾桶旁邊撿垃圾呐。
“欺負人，老子就欺負了，咋了？”
他爸是雲州富豪，有錢有勢力，他欺負個人了，怎麽了？
“李齊磊，你到底要幹什麽？告訴你，接受你是不可能的事，你別做這些幼稚的事情了。”
李齊磊繼續這樣，薑念不會再猶豫，她已經拿出了手機。
“報……報，不報警老子跟你姓，告訴你，派出所所長是老子大舅子，能抓老子。”
李齊磊的家世背景，薑念了解一些，有錢，有勢力，但是真沒想到在派出所也有親戚一時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李齊磊也不敢把事情鬧僵，不是怕進派出所，是怕這事傳到他爸耳朵裏，被他爸知道又是少不了一頓打，不然以他的脾氣，別說攔住一個女人，就是弓雖女子了一個女的，又能怎麽樣。
雲城這個小縣城，沒有他李齊磊得不到的女人。
偏偏他就看上了薑念，當然還有那個姓顧的小妞。
“老子看你難受，要不老子退一步，不強求你了，你今天陪我吃個飯，然後看個電影，再開個房，以後這事就算完了，輔導班那邊老子也不去了。”
“抱歉，我今天有事。”
薑念牽著李淺不想再跟李齊磊廢話，再多說也是沒有用，這種人就是人渣，從小到大骨子裏已經爛到根了。
“老子讓你走了嗎？”
李齊磊順手就拉住了薑念的袖子。
“你放開我。”
薑念急了，沒想到這大街上李齊磊也敢這麽耍起流氓。
“壞人……放開我小姨。”
李淺悶著頭，心裏很害怕，眼見小姨被這個男人拉著，再也顧不了那麽多，就像一個小狗衝向李齊磊，張嘴就要咬李齊磊的手。
“小逼崽子，去你娘的。”
李齊磊什麽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什麽壞事沒幹過，對李淺自然不留手腳，一腳就踹到李淺肚子上。
李淺一個孩子哪能受得了這麽一腳，直接被踹到雪地裏。
街道上的雪早就被車子碾壓，化成泥水，瞬間糊滿了李淺全身，髒的不像樣。
李淺懵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淺淺……”
薑念沒想到會發生這麽突然，她甚至想到要跟李齊磊拚命，可是一想到李齊磊是個男人，旁邊還有一個人，就算拚命又能怎麽樣？
別人家大業大，她們隻是一家三口，孤兒寡母，李淺年紀小，母親有病年紀大了，她隻是一個女人。
薑念也哭了。
街道上很快圍上來很多人。
大家指指點點，大多數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也有很多人認出這李齊磊，發出一聲歎息。
這惡霸又欺負人了。
“嗨，大家評評理，老子讓這女人陪我吃個飯，怎麽了？既然不肯，老子讓她把老子花的錢還給老子，老子有錯嗎？”
李齊磊雖然葷，還知道在人多的時候博取同情。
很快人群裏有人開始對薑念指指點點。
“唉，現在這女的，不喜歡別人就不要收人家東西。”
“這李家大少什麽人，他的東西那麽好收。”
當然也有一些明辨是非的人知道這些話都是李齊磊的一麵之詞。
李齊磊不是好東西，李家一家都不是什麽好人。
況且，一個姑娘帶著一個孩子，兩個人都被欺負的哭了，就算再沒理，那也是可憐的。
“少踏馬博取同情，今天就一句話，陪老子吃個飯，不然看著辦。”
李齊磊捏著薑念的手，雖然他身子瘦弱空虧，常年玩弄女人，早就沒什麽力氣，但畢竟是個男人，任由薑念怎麽針紮也沒用。
李淺害怕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眼淚一個勁的流。
街道上都是看熱鬧的人，卻沒有人幫她們，想爬起來，卻感覺肚子很疼，手上也疼，應該是刮破皮了。
“爸爸，你在哪？”
在心裏，李淺再一次想念起存在於心底深處的爸爸。
直到身子被一雙大手扶著然後把她牽了起來。
小女孩以為有人出頭要幫她和小姨了，是誰這麽好啊！
轉過頭一看是怪叔叔。
“怪叔叔……”
徐戰心疼的摸了摸李淺的臉，用手輕輕擦拭一下她的淚痕。
“不怕。”
徐戰讓女兒站好，然後朝薑念走了過去。
她剛從紅姐發廊出來，看著這裏圍著一群人，聽到人群裏議論，就走了過來，剛好看到李齊磊欺負女兒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