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盜屍女與神秘電話
杜雪的辦公室裏,陷入一片死寂!
原本可能隻是簡單的自殺案。
現在卻忽然變得詭秘莫測起來。
尤其那個女人的回眸一笑。
即便是處理過無數凶殺案的沈飛,也感覺毛骨悚然。
沉默了許久。
沈飛吐了口氣。
站起身說道:“杜法醫,進行屍檢了嗎?”
杜雪搖頭說道:“還沒來得及,屍檢是需要家屬簽字的,馬勝男那邊說是臨時有事。”
“好,你把背屍這個女人的視頻截圖發到我郵箱裏。另外,叫今晚負責停屍房的同事到我辦公室去。”
沈飛吩咐道。
市局的法醫鑒定中心,竟然讓一個女人闖了進去。
還偷走了一具屍體。
這件事必須要追究責任的。
另外,也要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
杜雪點點頭,遲疑了一下:“沈隊,如果待會兒馬勝男來了,我們要怎麽應對?”
沈飛皺了一下眉頭。
白冰的屍體在市局被人盜走,家屬要是追究起來,很麻煩。
“這樣吧,如果馬勝男來了,讓他去找我。”
沈飛想了半天,才說道。
“好吧。”
立刻鑒定中心,沈飛就立刻返回辦公室。
剛剛坐下,一個胖墩墩的警員就敲門進來。
臉上盡是惶恐之色。
“沈隊,你找我?”
胖警員語氣有些慌亂的問。
沈飛打量了一下他,就問道:“老孫,今晚你負責停屍間嗎?”
老孫點點頭:“是。”
“淩晨三點半到四點這個時間,你在什麽地方?”
“我在值班室裏。”
沈飛臉色一沉:“那為什麽有人潛入停屍間盜取屍體,你沒看見?”
老孫擦了一把汗,支吾的說:“沈隊,我……”
“你睡著了?”
“沒……”
老孫神情十分的古怪,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沈隊,我也說不上來怎麽了!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有個電話打到了值班室。我接完電話,腦袋就昏昏沉沉的。我擔心自己睡著,還摸了清涼油。”
停頓一下,他又繼續說道:“等緩過勁兒之後,已經快到四點了。我看監控,發現停屍間裏少了一具屍體,看回放才知道,有個女人偷偷進了停屍間,偷走了屍體,就趕緊向杜法醫匯報情況。”
“沈隊,我是局裏有名的夜貓子,常年值夜班,從來都沒打過瞌睡啊。”
沈飛的眉頭,不禁皺得更緊。
沉吟片刻,就問:“你說,你是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腦袋才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的?”
老孫用力的點點頭說道:“是的。”
“打電話的是什麽人?都跟你說了什麽?”
“額……不知道是什麽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
“隻是什麽?”
“電筒裏雖然沒有人說話,可是卻能聽到一種很古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哭,又不怎麽像,反正就是嗚嗚嗚的……聽了讓人瘮得慌。”
說到這裏,老孫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額頭上都是冷汗。
沈飛嗯了一聲,沉吟不語。
這時候,老孫打了一個哈欠。
“老孫,你先回去,如果想到什麽細節的話,第一時間告訴我。”
沈飛擺擺手。
老孫如獲重赦,趕緊轉身而去。
沈飛走到窗前,打開窗子,點燃了一支煙,默默的吸了起來。
給老孫打電話的人,和盜取白冰屍體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他們為什麽要盜走白冰的屍體呢?
難道,白冰,並不是自殺身亡?
而是他殺?
沈飛的腦海裏,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時候,電腦響起滴滴的聲音,杜雪的郵件發來了。
沈飛掐滅煙頭,回到辦公桌前。
打開郵件,裏麵不但有盜屍女的截圖,還有那份監控視頻。
他將盜屍女的截圖打印出來,又反複看了幾遍視頻。
不知不覺間,便已經是早上七點多。
咚咚咚!
外麵傳來敲門聲。
“請進。”沈飛語氣有些疲倦的說。
辦公室門打開,一個身材娉婷的女警走了進來。
手裏還提著一個方便袋。
“沈隊,又熬夜了?我給你買了早餐,包子和豆漿。”
女警走過來,將方便袋放在沈飛麵前。
就熟絡的去拿起暖壺,出去打水。
沈飛叫住她:“小芳,通知王隊,還有各科的科長,八點鍾到我辦公室開個碰頭會。對了,把杜法醫也叫上。”
“好的,沈隊。”
小芳點點頭,推門出去。
八點鍾。
沈飛辦公室。
刑警隊副隊長王常山,還有幾個科室的科長,都齊聚沈飛辦公室。
沈飛直接開門見山,將白冰淹死在馬桶裏,以及屍體被盜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還播放了盜屍的監控視頻。
眾人看得都是一臉的驚愕。
王常山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罵了一句:“真他媽的邪門。”
沈飛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個案子有些離奇,不過好在有線索可循。”
眾人都是點點頭。
“現在,我安排一下具體任務。
李科長,你們技術科,通過大數據,查出這個盜屍女的身份,以及排查今天淩晨四點左右,打進鑒定中心值班室的那個電話。”
沈飛說道。
李科長是個三十出頭,帶著黑框眼鏡,書生氣十足的青年。
他當即站起身說道:“好,沒問題。”
“王隊,你帶人去查查馬勝男和他妻子謝梅的社會關係,尤其是最近一兩個月接觸過的人。另外,也要查一下白冰家的保姆小文的情況。”
王常山點點頭。
“其他科室的同事,配合王隊和李科長的工作。”
其他幾人都點頭應是。
這時候,鑒定科科長周彤站起身說:“沈隊,在白冰家采集的指紋和腳印都已經出結果了。除了小文和白冰的,並沒有第三人。”
沈飛嗯了一聲,就擺擺手:“好了,大家開始工作吧。”
眾人起身陸續告辭。
等眾人離開之後,沈飛吐了口氣。
他身為隊長,有些事不必親力親為,有下屬去做就好。
可是他的心裏頭,卻是有些忐忑不安。
直覺告訴他,這個案子與以往的案件,有著很多異於常理的地方。
也許,這可能是,他從警以來,遇到的最棘手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