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長安
李二還想再說，突然一道誘人的香味鑽進鼻孔。
一道菜就擺到了柳銘身前。
“這是烤鴨。”
柳銘說完，柔兒也在柳銘身旁坐下。
伸出小巧的玉手，拿起一張麵皮，開始包了起來，蘸上醬之後，送往柳銘的口中。
柳銘邊吃，邊含混不清地說道，
“柔兒教他們三個土包子怎麽吃，還有餐桌要怎麽旋轉。”
柔兒脆生生的回答之後，走向李二他們，
見到三人一邊聳動著鼻子，一邊直勾勾的盯著那盤烤鴨，說道，
“別看了，我先教你們怎麽使用餐桌。”
這是三十人的電動旋轉餐桌，沒人教的話，李二他們根本就不會使用！
柔兒抽出座位下的控製器，道
“喏，
這個按鈕看到沒有？”
三人點頭，然後就見到柔兒一按，餐桌就就自動旋轉了起來。
等烤鴨來到三人麵前，手鬆開，餐桌也停止了轉動。
“這...”
三人再次張大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麽！
“現在我教你們怎麽吃。”
說完，柔兒演示了一遍後，把包好的烤鴨一邊塞進她那櫻桃小口，
一邊蹦蹦跳跳地來到柳銘身邊坐下。
李二在柔兒轉身後，就急不可耐地開始拿起麵皮，學著柔兒的做法，包起烤鴨來。
“唔！
好七。”
傲嬌的李二也顧不上什麽皇家禮儀了，一邊嚼，一邊口齒不清地說好吃！
這個時候，一道道他們從未見過的菜端了上來。
什麽掛爐山雞、生烤麅肉啊！
什麽幹連福海參、花菇鴨掌、五彩牛柳....
足足上百道的菜！
這個時候，李二他們發現，整個縣衙的下人全都上了餐桌，
就連廚子，在端上最後一道菜後，也坐了下來，
瞬間一大桌子人，把餐廳塞得滿滿當當。
“下人也上桌？”
李二他們完全無法理解，
看這些下人的樣子，好像是習以為常了，一個個坐下後，
根本就不管別個，都在大吃特吃，有人甚至抱著一個肘子在啃，滿手滿臉都是油...
李二忍不住問道，
“柳大人，
那個...
你們平時吃飯，都是...
都是這般...”
柳銘端起酒杯，啄了一口，道，
“這般沒規矩？”
李二木然地點點頭。
柳銘沒有回答，而是大聲說道，
“你們告訴他們為什麽？”
“老爺說了，吃飯就是要人多一起吃才香！
老爺還說了，在餐桌上沒有什麽老爺和下人！”
一桌子府衙下人高聲說道。
長孫無忌遲疑著說道，
“柳大人，這樣一來不是壞了規矩嗎？”
“規矩？什麽規矩？誰定的規矩？”
柳銘一問三連，又道，
“你們告訴他們三土包子，什麽是規矩。”
“老爺說了，在這裏，老爺說的話就是規矩！”
柳銘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向長孫無忌，道，
“這會懂了？”
長孫無忌無語，隻能茫然點頭。
房玄齡小聲說道，
“柳大人，那你這樣做，被外麵的那些大儒知道了，
他們不會批判你嗎？”
“大儒？
真正的大儒是在認真做學問的那種，一天天在外麵指手畫腳，說教別人的做顯眼包的那些，
他們頂多是一個酸儒。”
“對於酸儒，我的評價是：
啊...呸！”
柳銘這話直接把房玄齡幹沉默了，仔細想想有覺得好像柳銘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當下房玄齡開始自我懷疑了起來，自己這麽多年來是不是就是柳銘口中的酸儒？
一頓飯吃完，李二毫無形象地癱坐在椅子上，
他現在是在顧不上什麽皇帝威儀了，反正隻有長孫無忌和房玄齡知道，
至於柳銘和他府中的下人們，他們三個不過就是有背景的商人而已！
打了一個嗝後，李二一邊摸著發脹的肚子，一邊感歎，
“柳大人，你說禦廚做的那些是豬食，我現在完全讚同！”
柳銘不置可否，
“開玩笑，我這些食材和調味品，可都是從係統那兌換來的。”
長孫無忌卻是想到一個主意，說道，
“柳大人，你要是在長安開一家酒樓，我敢保證一定會成為全長安，不是全大唐的第一酒樓！
銀子也會賺上不少啊！”
“切，
開酒樓那麽辛苦，才掙幾個錢啊！”
柳銘不是不想開，而是沒法開啊！他現在養府衙的這些人都吃力，開酒樓？
名望值哪裏來？
時間飛逝，
至少在李二他們三人這裏，感覺時間過得飛快，
他們感覺都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長安送銀子的人已經到了。
看著裝著白砂糖的車隊，李二說道，
“走吧，回長安！”
路上，長孫無忌一臉回味，
“真想在那個柳縣令府衙一直住下去！”
這個時候，幾人已經離開了鹹陽城。
“輔機，你如此向往，要不朕成全你？
讓你來鹹陽城做主簿？”
傲嬌的李二斜睨了長孫無忌一眼說道。
長孫無忌縮了縮脖子，不敢搭話，這幾天李二可是被柳銘懟得夠嗆，
他可不想成為李二的出氣筒。
——---
一路無話，三人回到了長安。
太極殿裏，李二重新出現在龍椅之上。
大噴子魏征第一個站了出來，
“陛下，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為什麽不上朝？
你是想學前朝煬帝，當一個昏君嗎？”
......
魏征足足噴了李二一盞茶的時間，要不是覺得口幹了，估計還能繼續噴下去。
李二連連對房玄齡和長孫無忌使眼色，
讓他們兩人出來和魏征對線，轉移一下火力。
不然就李二估計，按照以往的慣例，接下來三天，
魏征肯定是隨時逮著機會，就要噴他一通！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眼神開始交流，
“老房，你先上！”
“憑什麽？你是國舅，是陛下的大舅哥，你先上！”
“你是中書令，我隻是一個尚書，肯定是你先上！”
......
李二見到兩人在下麵擠眉弄眼，就是不出來和魏征對線，
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說道，
“玄成說的有道理，朕以後注意。”
魏征見李二如此敷衍，當下如炸毛的公雞一般，
“陛下，
什麽叫以後注意？”
“難道你就不對之前的所作所為做出檢討嗎？
還是說，陛下你沒有深刻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會給大唐的江山社稷帶來多大的危害嗎？
難道，陛下你就是這樣給太子做表率的嗎？”
......
魏征又是一頓狂噴，李二頂不住，直接說道，
“玄成，你別說了，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下朝後，不，現在就開始深刻檢討自己的錯誤，
等回到禦書房，一定寫一份社科的檢討！”
聽見李二如此說，魏征才覺得，自己這個諫議大夫算是做到位了，
當下對李二一拱手，
“陛下聖明！”
說完後，回到自己的班位。
李嘴角不由地扯了扯，
“朕聖明？那你還一天天逮著噴？”
不再多想，李二看向其他大臣，
“各位愛卿，可有事上奏？”
王珪，他剛剛接替了高士廉，代理侍中之職，並且進爵為永寧郡公。
新官上任三把火！
此刻，站了出來，
“陛下，最近涇州那麵的情況不太對，恐怕燕郡王羅藝會有不臣之心！”
話音落下，群臣嘩然！
“叔玠，你這消息可是準確？”
李二臉色肅然，一位郡王謀反，這可是大事。
要說王珪故意汙蔑，李二自然是不相信的，畢竟羅藝是大唐為數不多還在世的異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