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蝗災預言
噗...”
“什麽吉祥物？”
李二被柳銘的話給徹底雷住了。
“他說，長孫大人就是和平吉祥物，
有他在，羅藝造反的事，到此為止了！”
“百姓們就相信了？”
“是的，陛下。”
李二感到不可思議，連忙問道，
“我大唐百姓何時如此好忽悠，
呸，
是何時如此淳樸了？這樣的鬼話也相信。”
袁天罡欲言又止。
“袁師，你有何想法就直說。”
“陛下，
這位柳縣令以前在鹹陽預言過幾次，每次都說準了，
所以，鹹陽城的百姓們很相信他說的話。”
李二頓時來了興趣，說道，
“哦！
還有這樣的事？
你仔細說來朕聽聽，難道這世上還有比袁師你和李師更加會推算之人？”
“陛下還記得一年前吧？”
李二頓時臉色一變，
去年發生什麽事？
最大的事就是自己改年號貞觀不久，東突厥頡利可汗帶兵打到涇陽，離長安近在咫尺，
李二不得不簽下“渭水之盟”，
另外一件事就是李二原本是想和西突厥結盟的，準備嫁一個公主給西突厥的可汗統葉護的，
結果也因為東突厥的頡利可汗從中作梗，沒有完成。
李二看向袁天罡，問道，
“你不會告訴朕，這些事柳銘都有預言吧？”
袁天罡臉色嚴肅的點點頭，道，
“據下麵的不良人打探得來的消息，
柳縣令在突厥人當初打到涇陽的時候，為了安撫百姓，
他當時就說，陛下隻要帶上和平錦鯉長孫大人，就不會打起來！
另外就是和西突厥聯姻的事，柳縣令曾經也說過，
頡利一定會攪黃這事！”
“這些，鹹陽的百姓都知道，
所以，對他的預言很是信任！”
李二鬆了一口氣，覺得還好，
畢竟這兩件事，當時李二自己也想到結果的，也就是說，
柳銘隻要心思夠敏銳，是可以分析推斷出來的！
“還有其他的嗎？”
袁天罡思忖片刻後，搖頭，
不是沒有，而是他不敢說，這是他自己去鹹陽時查到的，知道的人很少。
那就是，在武德八年，也就是李二發動玄門之變的前一年，
馮辰在一次喝多的時候，有說過武德九年，會有玄武門事件。
當時這事知道的極少，他也是偶然在一個老叫花口裏聽來的，
隻不過這位老叫花前幾天已經去世了！
似是想到什麽，袁天罡看向李二，
“陛下，還有一事，是我無意間聽到柳縣令和他丫鬟柔兒的對話。”
李二想到柳銘和他的那個小丫鬟，一臉促狹地看著袁天罡笑道，
“袁師，
你還有聽牆角的這種愛好？”
袁天罡一整個大無語，他一個老道士，李二居然把他想得這麽猥瑣，
“陛下，
我們在談正事！”
“哎呀！
朕就是和袁師你開個玩笑嘛！你看你整天就和李師在一起，
你們平時除了修道還是修道，多無趣！”
幸好李二不知道什麽叫“玻璃”，不然他估計都會惡趣味地猜想，袁天罡和李淳風他們兩個會不會是一對老玻璃！
“陛下，我是無意間聽到柳縣令對他丫鬟說，
我大唐明年會有蝗災！”
“這事，我和李道友也開始推算了，不過還沒有結果。”
李二一下收起了剛剛的玩味之色，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桌子，來到袁天罡麵前，
“你是說，柳銘說明年會有蝗災？”
“是的，陛下，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確定。”
李二來回踱步，幾息之後，道，
“袁師，
依你看，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陛下，現在才剛入秋，
是否來年會有蝗災，得等待冬天之時才可推算出來。”
“為何要等到冬天？”
李二不解，要是冬天才可以確定，那個時候離來年太近了，就算確定有蝗災，
也根本來不及做多少的準備。
袁天罡無奈解釋道，
“陛下，萬事萬物的出現都是有規律的，
這蝗災在來年是否出來，需要到冬天的時候，才能確定的原因很簡單的，
若是冬季非常寒冷，那蝗蟲的卵就會被凍死，反之，
若冬季是暖冬的話，那來年蝗災的可能性就馮辰大！”
李二聽完，蹙眉凝思，良久，問道，
“那現在可根據秋季來判斷今年冬季？”
袁天罡搖頭又點頭，說道，
“陛下，
我和李道友初步推算，今年冬季很有可能是暖冬，
但是，這隻不過是初步的推算，
世間萬物都是瞬息萬變的，沒有絕對，所以現在我們也不好完全下判斷！”
李二不由翻了一個白眼，袁天罡的這話，似乎啥都說了，又好像什麽也沒說，
總結起來就是，說了一堆廢話！
“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得提早做準備，
要不然等蝗災真的來臨，一切都已經晚了！”
李二打定主意之後，
“袁師，你繼續關注柳銘那裏，
有任何的事情，都要第一時間來告訴朕，
記住，是第一時間！”
說完之後，李二開始焦躁地在禦書房裏走來走去，
“這事目前還不能公布出去，要是傳出去了，民心不穩，
那些世家肯定又會在背後做小動作。”
在思考半晌之後，對貼身大太監說道，
“去，叫中書令房喬來。”
房玄齡匆匆忙忙來到禦書房，
“陛下，你找我？”
李二和自己這些近臣，關係一直很好，加上大唐現在沒有後世的那麽多繁文縟節，平時君臣之間也相對隨便！
“坐下說。”
等兩人坐下之後，李二就開口說道，
“玄齡，
剛剛袁天罡來過了，他探聽到柳銘那邊的一些消息。”
當下，李二就把袁天罡給他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房玄齡聽到柳銘評價長孫無忌是吉祥物的時候，也是忍俊不禁！
不過最後聽說到蝗災時，臉色就變了。
“陛下，
你找我來，就是要說蝗災的事吧？”
房玄齡說完，李二就臉色嚴肅的說道，
“關於柳銘這人，目前朝中除了袁師之外，
就你我和輔機我們三人，和他有過接觸，現在輔機平叛去了，朕隻能找你商量了，
對於柳銘的你有什麽看法？”
“陛下，
這柳縣令可以說是一個奇人，在他的治理之下，短短幾年時間，使得鹹陽城的繁華甚至比長安還要好，
而且回來後，我特意查看了這位柳縣令在鹹陽設立的那些名字怪異的部門，
發現他新設立的部門，很大地提高了辦事效率。”
李二揮揮手，道，
“關於他成立新部門的事，我們現在先不說，
你說說他預言蝗災的事。”
房玄齡思忖片刻後，道，
“陛下，這事我覺得不管是真還是假，
我們提早做準備總是沒錯的，現在剛剛秋收完，我們可以趁此多收購糧食囤積起來，
萬一今年真的是暖冬，除了冬季除蝗蟲卵外，這糧食明年也派上大用場了，
要是明年沒有蝗災，那樣就更好了，至於買的糧食，直接充作軍糧！”
李二苦笑道，
“現在國庫剩的那點錢，都拿去平叛了，
那什麽買糧食啊？”
房玄齡卻是一臉輕鬆道，
“陛下，
你忘了？我們不是從柳縣令那裏拿了一千斤的白砂糖嗎？”
李二神色一動，隨後頹然道，
“就這一千斤個白砂糖，又能夠換多少糧食呢？”
房玄齡卻是微微一笑，道，
“陛下，這柳縣令既然能夠給我們出那麽絕妙的主意，
不如，為我們再去找找他？
說不定，他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我們快速賺到錢呢？”
李二臉色一喜，
“好，就去找柳銘這小子。”
說完，似乎想到什麽，又道，
“不行，不能就這樣去找，
這小子可是一個財迷，我看，我們先照他的主意，把這一千斤白砂糖賣出去後，
帶上銀子，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