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是仙是鬼
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天剛剛蒙蒙亮許陽便條件反射般睜開眼。
沒有打擾做著美夢的黃眉，許陽自個來到雜貨鋪，卻發現雜貨鋪居然還沒有開門。
一位老頭推著掛滿不算精美掛件的小推車駐足在此，向著打量雜貨鋪的許陽提醒道:“小夥子，你找雜貨鋪的店家嗎？”
聽到呼喚許陽轉身點點頭，說是。
“嗨，這雜貨鋪的店家啊，不知道抽了什麽風，天天神神叨叨的，而且還膽小的很，早上開門晚，晚上關門早。”
隨後老人抬頭看了看天色，琢磨道:“大約……嗯，再半個時辰吧。”
他似乎對自己的猜測很滿意，又點了點頭確定道:“嗯~半個時辰。”
老人話鋒一轉，推著小推車就快步離開，“不行不行，我得快去占攤位了，小夥子慢慢等吧……”
許陽看著雜貨鋪相對破舊的房門，嘟囔抱怨一聲坐在一旁的石頭凳上等待。
“許大哥？”
聽到既陌生又熟悉的呼喚，許陽抬起頭看向一位嬌弱女子。
高小妞或許是因為經常扮演受欺負的女主入了戲，即便是在戲外都會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一些柔弱的味道，讓人想要將其**一番。
“高小妞？”
許陽思索一會叫出了女子的名字，同時也慶幸高家戲班這些人的名字都好記。
高小妞微微點頭，卻沒有詢問許陽的事情，而是隻說了自己出來的目的。
她抬了抬雙手環抱著的草紙包裹，說道:“我給三哥抓點藥，給他塗塗傷口。”
許陽點點頭，算是回應。
高小妞揚揚嘴角充作微笑，告別後離開。
許陽看著街道上越來越多的小攤小販和行人，回頭看了看大門緊閉的雜貨鋪。
他有些沒耐心的抓抓頭發，起身去了對麵的包子鋪填飽肚子。
等重新回到石頭凳上坐下，沒等到雜貨鋪開門，高大妞卻來了。
“許大哥~”
許陽抬頭看著向自己跑來的清秀姑娘，更多的是無奈，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
高大妞得知許陽想要買地圖後，滿臉落寞，“許大哥，您是嫌棄我們是累贅，想獨自離開嗎？”
許陽聞言把頭擺的跟撥浪鼓一般，“不是不是，我是不想再麻煩你們了，你們也有自己的事，不能事事都遷就我。”
高大妞顯然對許陽的說辭不信，恰好此時身後的木門“吱呀”一聲終於打開了。
許陽長舒一口氣，看向那探出門框，鼠頭鼠腦的瘦削青年。
他探出腦袋環顧街道，似乎做了虧心事，在害怕別人找上門來一般。
“你好，我來淘一張地圖，標注的越全越好。”
許陽的話嚇了他一跳，他拍著胸脯打量了許陽全身，把房門全部打開，示意許陽進來。
屋內就像那瘦削青年的心情一般昏暗，許陽看著窗戶上那些被放下來的擋板，心生警惕，問道:“屋子裏這麽昏暗，為什麽不把窗板打開呢？”
瘦削青年聞言把手指頭豎在嘴唇上，一個勁的“噓”。
看他這個樣子，許陽警惕心更重，心想“莫不是這屋子裏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想到這許陽一隻手背到身後，一隻手拉住緊跟著自己的高大妞。
瘦削青年“噓”完，湊近許陽滿臉激動又害怕的說:“你別問了，說了你也不信，不光是你，沒人會信的，你們都被他們蒙蔽了雙眼！”
“你們都不明白，隻有我明白；你們都不清楚，隻有我清楚；你們都看不破，隻有我能看破；你們……”
看青年沒完沒了了，許陽趕忙打斷他說道:“好好好，你明白你明白，我知道了，你給我拿張地圖先。”
瘦削青年看自己的話被打斷，無奈的歎一口氣搖搖頭，嘴裏嘀咕著什麽轉身去了一張鋪滿灰塵的櫃子。
他吹了吹上麵的灰塵，抽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遝不知什麽動物的皮紙。
上麵密密麻麻的標注著大大小小的字體跟圖畫。
“你看看，挑一張吧。”
許陽聞聲看向鋪在桌子上的六張圖紙，問道:“哪一個比較全？”
青年看了一會，無語的回答說:“我也不知道啊，這道仙域有多大我都不知道，你問我天國有多大？”
“……”
許陽又問高大妞，高大妞盯著六張圖紙對比過後，猶猶豫豫的指著其中一張說道:“應該是這個比較全吧……”
許陽拿起那張圖紙，與其他五張又對比一番，確實是這一張標注的東西比較多。
“就這張了，怎麽賣？”
許陽付了銅板後將地圖卷起來塞到自己的衣服中，拉著高大妞就要離開。
“哎，小兄弟……”
聽到呼喚許陽停下詢問何事，瘦削青年支支吾吾的猶豫一會，看許陽就要離開追了上去關上門。
瘦削青年緊盯著許陽，滿臉激動的壓著嗓子吼出一句話。
“小兄弟，我告訴你昂，信不信由你，其實庇佑我們道仙域的仙人啊，他們根本就不是仙人！他們是……是鬼啊！”
瘦削青年的麵孔越來越猙獰，嚇的高大妞緊緊的貼著許陽。
“那觀中之人，全是鬼妖啊！他們用的是妖法，讓我們這些普通人誤以為是仙法！”
許陽一隻手背在後麵，撫摸著木劍，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他們如果真的是妖人，能被你發現而且還不殺你？”
聽著許陽這麽問，瘦削青年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我看到的，我親眼看到的，我這麽謹慎就是害怕他們害我啊，我……”
青年的話沒說完就被一陣爽朗的大笑跟推門聲打斷，“小漓子，你又胡說八道了，我都說讓你去仙人觀裏避避邪，你偏不聽。”
踏進門欄的是一位身著髒兮兮白圍裙的屠夫，他看著瘦削青年喊道:“來把好刀，又有個來學手藝的，家裏的刀不夠用了。”
瘦削青年聽屠夫這麽說，很是生氣，“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都不信我，都不信我，你們都中了他們的迷障了……”
屠夫看著氣急敗壞的青年雙手下壓示意他打住，“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信我信，快給我拿把刀，急用。”
青年氣餒的歎出一口氣，轉身去尋刀。
屠夫看著杵在原地的許陽，爽快的打了聲招呼，“你可別管他，他不知抽了什麽風，胡言亂語，仙人觀的仙人們庇佑了我們道仙域多少年了，自我太爺爺輩就有他們的傳說，怎麽可能是要害我們的妖人呢。”
許陽對著他笑了笑，並沒有離開。
他還有問題要問這管理雜貨鋪的瘦削青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