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失憶是為了保護自己
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鈴鐺，他眉頭緊皺沉思一會。
“奇怪，我為什麽要摧毀這個鈴鐺來著？嘶，難不成又忘了什麽東西？”
許陽緩緩坐下，詢問黃眉關於自己跟鈴鐺的事。
“你問我，我還奇怪呢，我就看你在一邊研究鈴鐺，沒一會突然暴走，發了瘋一樣劈砍鈴鐺，你不會是真沒天賦修道，惱羞成怒了吧？”
許陽沒有理會黃眉略帶嘲諷的玩笑，他盯著鈴鐺專心致誌的回想自己發怒前的事情。
“我當時試著用升仙冊驅動鈴鐺，結果真的成功了，再之後我就加大升仙冊的運轉，試圖快點控製鈴鐺，嘶……”
許陽比劃著手指回憶到這裏，腦海中下一秒記憶銜接的就是自己發怒砍鈴鐺。
不對，這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
“啊！”許陽抱住頭，苦思冥想卻沒有一點記憶。
“黃眉！”
許陽叫黃眉過來，對他說:“黃眉，等會你看緊我，無論是我的一舉一動，還是麵部微表情，你都要仔細觀察記下來，等會跟我說，尤其是在這期間我說的話。”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情景重現一下，說不定能想起什麽。
許陽雙手捧起鈴鐺，照著之前的記憶複製步驟，甚至他劃傷的手掌位置跟上次都是一樣。
隨著升仙冊發動，血液像得到牽引一般從掌心的傷口處湧出，附著在手中的鈴鐺上。
一股與鈴鐺微弱的聯係出現在許陽的意識中。
“有戲，能成！”
欣喜的感覺剛出現，可下一秒許陽的臉色飛速變化，猙獰無比。
在他意識中好像上演了一場大魚吃小魚的遊戲，與鈴鐺的聯係壓製了其他所有的東西，讓許陽的意識中隻能感覺到鈴鐺這一個東西。
一些不屬於許陽的記憶憑空出現，塞進腦子裏，以及在心底中突兀的出現一股求仙的偏執。
許陽想大喊，想求救卻無濟於事。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上一次我怎麽逃脫的，為什麽這次不行？混蛋！”
直到發光小人出現，把上次的流程重新一成不變的走了一遍。
許陽專心致誌的看著這突然的變故，感受著那些“狂吃”東西的小人。
他發現小人熄滅消散在空中後，自己關於小人的所有記憶都消失不見，對應消失的還有小人在自己腦子裏吃掉的記憶、道法神通、求仙偏執、與鈴鐺的聯係等等。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個道理！
許陽看著腦子中忙碌的小人恍然大悟。
自己知道了鈴鐺中的東西，就會慢慢被鈴鐺同化，被它控製，成為為偏執而活的怪物。
相應的，想要擺脫這種命運，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不知道鈴鐺中的東西。
但自己已經知道了，那怎麽辦呢，忘掉就好了！
想到自己腦海中那數不清的斷層記憶，許陽激動的大喜。
“難不成我記憶中斷層的部分都是為了保護我？！”
“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是福，不是禍！”
“對了！還有自己獻祭登仙時出現的小人，它們也是想幫我，幫我忘掉血腥帶來的快感，否則時間久了，我就會變成隻知道屠戮的怪物！”
最後一個發光小人吃下最後一口偏執消散在空中，許陽一個冷顫回過神來。
“cao！我修你媽的道，成你媽的仙，死去吧！”
他突然滿臉猙獰的抓住從空中降落的鈴鐺，一把摔在地上！
許陽用力抽出木劍，帶飛一串鮮血，舉起木劍蓄力就要砍下，卻突然一怔。
下一秒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懂了我懂了，我全都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呃？”
再下一秒，他突然迷茫的環顧周圍，“不對啊，我明白什麽了？唉？不對不對，我懂什麽了？原來是這樣是哪樣啊？”
“唉？唉？這是怎麽回事。”
用力思索著腦子中那一大片空白，缺失的大片記憶讓許陽心焦氣躁。
他撐起黃眉，問:“怎麽了怎麽了？我幹什麽了，我明白什麽了，啊？”
黃眉使勁掙脫開許陽，不耐煩的回答:“你明白什麽你問我？你有病吧你，你不是讓我看著你嗎？”
聽到有病兩字許陽下意識的反駁，聽完後句話突然反應過來。
“對對對，等我屢屢，等我屢屢。”
許陽魔怔般的自言自語，回想之前的事。
“我因為忘了與鈴鐺的記憶，所以我又重新操控鈴鐺，讓黃眉關注我的一行一動……”
“懂了懂了，焯！”許陽起劍砍斷一枝樹枝，咒罵道，“現在我還是沒有那段記憶啊，那到底發生了什麽！”
回憶著記憶中那一前一後關於對鈴鐺發怒的記憶，為何要對鈴鐺發怒還是不知道啊。
“黃眉，不是讓你看著我嗎，我都是幹什麽了。”
“幹什麽，我仔細想想啊。”黃眉閉上眼睛，自許陽再次運轉升仙冊控製鈴鐺開始，那段畫麵又在黃眉腦海中放了一遍。
“你……剛開始一切正常，不出十秒，你突然麵部表情變的凶神惡煞，猙獰無比。”
“後來……又過了一會，你一臉害怕。”
“最後突然一臉開心高興？”
黃眉一臉無語的把許陽的變化一分不差的告訴他自己。
“看來你失去的那段記憶經曆的挺多的。”黃眉一臉調侃的說。
看許陽一臉魔怔的自言自語，黃眉也不再自討沒趣。
“還有這個，你給我的。”黃眉拿出一塊布料，上麵用還未幹枯的血寫著一句話。
“忘為保護。”
許陽拿著這塊布料對比自己衣服缺失的一角，正好合適。
“忘為保護？忘就是失憶？失憶是為了保護我自己？”許陽覺得這句話有點扯。
他懷疑的問黃眉:“這是我給你的？”
黃眉搖搖頭，說:“準確來說不是你給的，當時你表情由害怕恐懼轉變成高興興奮，隨後你那木劍自主漂浮起來，砍下你衣服的邊角料，寫了這句話。”
“我的劍？”許陽端詳著手中的劍，“是我潛意識裏操控的？”
看了看木劍，又看了看布料上的那句話。
須臾，許陽緩緩點頭，“或許，在這怪異的世界真有可能，可是這個失憶是怎麽操作的呢？自己的應激反應？”
“呼~”許陽長呼一口氣，“好好，失憶是為了保護我是吧，那如果我強到全世界無敵是不是就不需要保護了，那記憶會回來嗎？”
緊握的拳頭將手中的布料碾碎，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