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啪啪打臉

家世殷實,背景通天!

哪怕李鬆在川州橫行霸道,也從未像昨日詩會中那般,受盡屈辱不說,還要悶聲吃啞巴虧。

眼下,崔冰妍故意提起,便是要讓他難堪?

“若不是鄭玉林那小子,想必那詩會的魁首,必然是三公子的囊中之物,三公子的文采即便是整個川州,也無人能出你左右,又何必與鄭玉林一般見識呢?”

好歹毒的女人啊,刀刀紮在心窩上不說,她還在傷口上瘋狂撒鹽?

崔冰妍嘴角含著嬌笑,回首囑咐崔福,取來望月酒樓最好的望月釀,為李鬆斟滿之後,也不顧李鬆越發猙獰的麵容。

一口一口才華橫溢,一刀紮得比一刀深。

什麽叫沒有鄭玉林,魁首便是他的?

既然有鄭玉林,那整個川州,他的文采又算得了什麽?

崔冰妍口蜜腹劍的姿態,讓李鬆馬上就要暴走。

“諸位都聽說了吧?昨日這天都城鄭家二公子作了一首七言,奪了詩會的魁首!”

“豈止是魁首,連羅院長都讚賞有加。”

“那首七言我知道,當真是冠絕當世,前無古人,後不見來者啊……”

“……”

周遭一聲聲附和,瞬間將李鬆推下深淵。

“鄭玉林算什麽東西?不就會作幾首詩詞嗎?論家世,論地位,他如何能夠與我相提並論?”

李鬆怒聲咆哮,口中是唾沫星子四濺,他故意提高聲音,便是要告訴在場的眾人,會做詩又如何,這世道講究的還是權勢。

崔冰妍表麵故作驚慌,內心確實歡喜得緊。

見不得這渾蛋耀武揚威,將望月酒樓當成自己的後花園了,隨意就可以打罵小廝、掌櫃?

不給他上點顏色,當真以為自己可以隨意拿捏?

但李家的權勢太大,她也是氣急才會如此,此等舉動,無疑是在懸崖上走鋼絲,稍有不慎便會消香玉隕。

“真會裝,我聽說他昨日連一首詩都沒作就灰溜溜走了。”

“可不是……哪怕是李大人來了,鄭二公子也毫發無損地離開了。”

“……”

周遭的客人,實在是對李鬆這副跋扈囂張的嘴臉,忍無可忍,紛紛小聲鄙夷起來。

可李鬆今日的目的,一方麵是為了收拾崔冰妍,一方麵卻是要一雪前恥,挽回昨日在詩會上丟掉的麵子。

又豈會任由眾人背後議論他?

現在先讓他們蹦噠,等他算明白,到底還有誰看他不順眼,隻要敢出頭,便一個個收拾。

“三公子說得極是。”

崔冰妍皮笑肉不笑,

“若鄭玉林現在在此,必然是不敢與三公子爭鋒的。”

“爭鋒?”

李鬆輕蔑一笑,將一盞望月釀一飲而盡,“他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三公子這是何意?”

崔冰妍聞言,芳心劇烈震顫,心神也慌亂起來。

若是鄭玉林當真出來意外,那與鄭家的合作,豈不是要胎死腹中?那崔家如何翻身?

李鬆心狠手辣,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哪怕真的派人滅殺鄭玉林,也在情理之中。

李鬆得意,聲音又提高了幾分,怕是故意要讓在場的其他客人也聽到,

“與本公子作對,他豈有活著的道理?”

眾人聞言皆是震驚,臉上紛紛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崔冰妍一時也跟著失了神,直到軟糯如棉的小手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她才稍微清醒過來。

李鬆在崔冰妍失神的刹那,右手已經攀爬到對方的玉手上,見崔冰妍沒有反應過來,他更加肆無忌憚。

待他輕輕揉捏之後,臉上全是滿足。

“為了區區一個崔家,讓自己如此勞累?不如跟著我,我一定將你養得白白胖胖不說,這望月酒樓的生意,必然也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鬆一臉猥瑣,眼神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崔冰妍身上來回試探。

崔冰妍心神大亂,下意識抽回玉手,臉上迅速爬上寒霜,眼神冷冽道:

“三公子請自重。”

“怎麽?”

李鬆惱著臉,“崔小姐若是不願意,那也行,讓她來陪本公子。”

李鬆舉手在鼻尖上嗅了嗅,仿佛手指上還有崔冰妍的體香殘留。

他低喝一聲,指著大堂中央,那朱紅方台上的撫琴女子,嘴角勾著浪**的笑意。

眾人順著李鬆指的方向看去,頓時隻覺得晦氣。

與這等無恥之徒坐在同一間酒樓吃酒,真是掃興。

“此乃風雅之地,又不是風月場所,真是敗興。”

也不知道誰又低聲嗬斥了一句,李鬆頓時勃然大怒,指著那人就咒罵道:

“本公子如何行事,還要你來管?你再敢多言一句,信不信本公子打死你?”

那人縮了縮腦袋,心中雖然不忿,卻也不敢再多言。

眼見李鬆肆意妄為,崔冰妍頓時花容失色,起身嬌喝道:

“三公子,這裏是望月酒樓,不是畫舫,你若有雅興,隻管去畫舫便是。”

李鬆凝目,冷笑道:

“若我今日一定要呢?”

“若三公子當真要亂來,小女子即便拚了這望月酒樓不要,也不會讓你輕易得逞的。”

崔冰妍眼中前所未有的堅定,讓李鬆的興致不減反增。

都是那些想法設法要爬上他床榻的女人,哪有比征服崔冰妍這種帶刺的玫瑰來得別有韻味啊?

李鬆舔了舔嘴唇,

“我李鬆想要的東西,還不曾失手過。”

他的身子微微傾斜,與崔冰妍貼得更近,

“包括你,還有你崔家。”

崔冰妍氣得渾身發顫,卻又無可奈何,偌大一個川州,居然無人能夠懲戒李鬆這個無賴?

崔福見崔冰妍吃了大虧,正要上前周旋,剛剛邁開的腳步,卻因為一道突如其來的生意,戛然而止。

“喲?這不是李家三公子嗎?”

趙無雙一襲青色錦衣,手持白紙扇,一副女扮男裝的妝容,俊俏地讓諸多男子黯然失色。

她步伐輕緩,臉上掛著淡淡道笑意,

“據說詩會的魁首,你也誌在必得,卻不曾想失了手?今日看來,那應該不是三公子想要的東西,否則怎會拱手相讓呢?”

該死……

趙無雙這分明是在打他的臉麵,他剛剛還大放厥詞,下一刻就有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