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趁機下手
我收回目光，回複：謝謝，你是誰？
辦公區裏還是很安靜，我沒有聽到手機響的聲音，也沒收到回複。
時間在混混沌沌中流逝，上午快下班時，王度把我叫到辦公室，“協會組織了一個行業人員培訓，海城大點的廣告公司都會派人去。
我給你報了名，你中午回去準備一下，下午就去協會報到。
到了培訓班，好好學，給我爭口氣，別給我丟臉。”
一份文件丟在我麵前。
我拿起文件看看，“去這麽久，一周？”
王度立刻瞪起眼，“一周還久？瞧你那樣，一提學習就不樂意，如果你不是我小舅子，這麽好的機會根本輪不到你頭上。
本來我想提你當經理，看你這不上進的樣子，經理算了。”
王度起身要把文件拿回來。
我往回一收手，“姐夫，你真要提我當經理？剛才開會，你可是說了好幾遍要開除我。”
王度冷冷看我一會兒，“公司出了那麽丟人的事，你作為人事主管，是不是要負責任?”
我應聲是。
“那我批評你幾句，有問題嗎？”王度追問。
我搖搖頭，沒問題。
王度哼聲，“我一沒扣你錢，二沒降你職，隻批你幾句，你還抱怨什麽？雖然你是我小舅子，出了事後，我也得給員工一個交代。
否則這公司還怎麽管？
我不說你，大家背後就得說你，我是為你好，剛才才批你，懂嗎？”
我點點頭，懂了。
“姐夫，我去學習。”
王度笑了，拍拍我肩膀，“這就對了，你是公司學曆最低的，等你拿個優回來，我再提你當經理，才能順理成章。
公司雖然是咱們家的，但有些事也不能太破規定。”
王度特意把咱們家三字說得很重。
我也笑了，“姐夫，我一定好好學，不給你丟臉。”
我們兩人都笑了。
出了辦公室，我直接回了人事部，和部門員工做工作交接。
下午，我準時到了協會。
培訓是全封閉的，報完名，所有來培訓的人員就被大巴拉到市郊一個培訓場所，七天時間都要在這裏度過。
盡管如此，受訓人員還是各個興奮，因為這次培訓確實機會難得，七天後，成績合格回到公司，就可能被公司重用。
我置身在一堆興奮的笑臉中，想著自己的事，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今晚我得回去，不能留在這。
那條信息不管是真是假，在包小滿生日這天，我不能讓她再受傷害。
悄悄逃離培訓班，對曾經一個學渣來說，根本不是難事，很快我就想好了逃離的方式。
夜幕降臨，趁所有學員聚在培訓禮堂集體亢奮，我到了場所後院，翻過圍牆，直奔馬路。
到了馬路，等了十幾分鍾，才等到一輛出租車，一上車，我將張百元鈔票拍到方向盤上，“快開，回市區。”
司機看看我，拿起鈔票，一踩油門，車射出去。
半個小時的車程，十幾分鍾就到了，司機放慢車速，“哥們，市區到了，下邊去哪？”
我被問愣了，去哪？
我也不知道。
看著我的茫然樣，司機更茫然，“哥們，看你剛才挺著急，原來你連去哪都不知道？
這車我沒法兒開了。”
司機把車停在路邊。
我定定神，掏出手機，給那個陌生號碼又發條信息:我特意從郊區的培訓班逃回來，哥們，你若真想幫我，就告訴我王度和包小滿現在在哪？這份情，我一定還你。
等了十幾分鍾，對方還沒回複。
司機撇撇嘴，“哥們，你不會讓我在這和你待一夜吧，一百不夠。”
啪。
我又把兩張百元鈔拍在方向盤上，“夠嗎？”
司機一哆嗦，“夠，有錢就是爺，我陪你接著等。”
又等了十幾分鍾，我的耐心也到了極限，和司機要了支煙，剛點上，手機滴聲響，一條信息發來，隻有三個字：回公司。
臥槽。
包小滿和王度真在一起。
我的臉色瞬間變了。
司機慌道，“哥們，你可別激動，穩住，女朋友沒了，有錢還能再找。”
“別廢話，開車，去羽飛公司。”我暴怒地打斷他的話。
車立刻啟動，一陣風般到了公司。
車一停，我即下了車。
司機腦袋探出車窗，剛說聲哥們，我喝聲滾。
司機立刻縮回頭，出租車迅疾離開。
時間已是晚上九點多，公司早已下班，三層樓都是黑漆漆沒有燈光。
我還是迅速按開指紋鎖，進了樓裏，先到辦公區轉了一圈，沒有人，其它區域也都沒人。
難道信息是假的？
我疑惑了。
樓道裏突然傳來腳步聲，有人來了，我立刻躲到暗處。
腳步聲由遠而近，對話聲也傳入我耳中，“小滿，你剛才的表現太優秀了，丁總他們當時就被你的思路折服了。
等這個方案拿下來，你直接轉正。”
說話的是王度。
“王總，您過獎了，思路是您提的，我隻是配合您表達，拿上資料，我回去就寫方案，明天我交給您。”回應的是包小滿。
兩人邊說邊從我藏身的暗處走過，上了樓。
我從暗處閃出，信息無誤，看眼幽暗的樓梯，也躡手躡腳上了樓。
剛到辦公區外，又聽到包小滿的聲音，“王總，資料齊了，我們可以走了。”
“小滿，別著急走嗎，我們再坐一會兒，好好聊聊。”王度的聲音有些幹澀。
“還聊什麽？”包小滿問。
王度輕咳聲，“小滿，今天是你的生日，上午卻讓你在公司受了委屈，我作為老總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王總，事情已經過去，您就不用再提了，我們還是走吧，我還得回去寫方案。”
“寫方案不著急，晚點給我沒關係。我的心意必須先表達了，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請你收下。”
我隔門暗看，王度手裏拿著一枚晶瑩的鑽戒。
包小滿頓驚，“王總，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得走了。”
包小滿剛要邁步，王度一把抱住她，“小滿，見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隻要你答應我，我讓你當經理。”
“王總，放開我。”包小滿用力想推開王度，“我不是那種女人。”
王度卻更瘋狂，一隻龍抓手直奔包小滿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