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歸家

“張青酒,看不出來啊,你有點牛逼啊!”張璿璣聽著張青酒吹噓著他神乎其神的把妹經曆,感到不可思議。

張璿璣不知道,張青酒已經把這份把妹經曆添油加醋到自己都不信的程度了。

“老妹兒啊,你是第一天認識你哥我嗎?”張青酒得意洋洋地炫耀著。

就連小波奇也在一旁瞠目結舌,不敢相信。在它眼中有些不堪的主人,居然和北洛帝國當紅女偶像、天選美少女、長江半導體的千金方詩靈搭上了話。這可把小波奇急的。

“小波奇也要配種呢!”小波奇用粗厚的低音、不標準的音節,緩慢道。

“嘿嘿,那有點難。鄰居家養的母狗都被絕育了。”張青酒惺惺作態道,又表演狗吐舌頭的樣子,故意激怒小波奇。

“哼!小波奇才不是狗呢!”氣得小波奇又衝張青酒齜牙。

“還有食堂的那個烤乳豬啊,真是好吃啊。哎呀~金黃色酥脆的烤豬皮,發出脆脆的爆裂聲,香氣實在是誘人呐~肉質鮮嫩多汁,肉質細膩而富有彈性,入口即化,濃鬱的肉汁,宛如甘霖滋潤舌尖呐~”張青酒作出一副陶醉的樣子,饞得小波奇口水直流。

小波奇:“小波奇也要去食堂!”

“我們可是文明食堂,不知道讓不讓狗進呢~哦,我還聽說有個廚師就喜歡狗肉,小心把你抓起來燉了~”張青酒賤兮兮地狡黠地笑著。

小波奇:“小波奇才不是狗呢!”小波奇又衝著張青酒齜牙咧嘴。

“哎呀張青酒,你別逗它了~”張璿璣撒嬌道,張璿璣看著小波奇被張青酒唬得一愣一愣的怪可憐的。

張璿璣:“那張青酒你以後都要住校了嗎?”張璿璣問道,張璿璣心中有些不舍。

張青酒:“如果哪天和詩靈吵架了,那可能是要回來住幾天,嘿嘿。”張青酒說完,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好像已經和方詩靈陷入了熱戀。

張青酒:“怎麽了?舍不得你哥我?”

張璿璣:“嗬嗬,張青酒你咋這麽自信呢?我是說,你走了,家務都得歸我和小波奇做。”張璿璣撅起嘴,擺出一臉不屑的樣子。

小波奇:“小波奇才不要做家務!”聽到要做家務,小波奇立馬急眼了。

張青酒:“嘻嘻,忘了和你說,其實咱們家的家務機器人早就修好了。之前我說承擔的家務,其實全是家務機器人做的,嘿嘿。”張青酒笑嘻嘻,一臉賤樣。

小波奇聽說有家務機器人,自己不用做家務了,又趴在地上,開心地玩起了球,發出了“ye~ye~”表示歡快的低沉嘶啞音。

張青酒注意到張璿璣一臉悶悶不樂,以為是自己欺騙了張璿璣,把她惹毛了,於是上前安慰。

張青酒:“多大點事啊,以後我回來的時候家務全由我來手動做。”說完,張青酒準備抱住張璿璣。

誰知道張璿璣一把將張青酒推開。

正當張青酒一臉懵逼的時候。

“笨蛋張青酒,啥都不知道。笨蛋笨蛋大笨蛋!”說完,張璿璣甩開張青酒,一個人走向沙發,躺了進去。然後用手勢開啟了電視,戴上了微型磁吸耳機,麵無表情地盯著電視看。

張青酒還是一臉懵逼,這不至於吧……

其實張璿璣早就知道家務機器人修好了,張青酒這點把戲根本騙不過機靈的張璿璣。

張璿璣在意的是,從小到大和她呆在一起的哥哥張青酒,居然以為張璿璣舍不得哥哥離開是因為“沒人幫她做家務”,居然以為張璿璣會為了“家務機器人”這種小事不高興。

張璿璣明明就是舍不得她哥,可麵對朝夕相處的親哥,她拉不下臉說不出口。從小到大呆在一起的哥哥,第一次可能會長時間離開自己,說不定哪天和其他野女人跑了,又說不定哪天把自己給忘了,這才是張璿璣悶悶不樂的原因,才不是什麽“家務機器人”,張璿璣之所以舍不得張青酒,是因為他是和她一起長大的親哥哥,和“家務”什麽的沒有一丁點半毛錢的關係。

隻要張青酒說出“我也舍不得妹妹”,一切誤會都會迎刃而解,但按照張青酒的腦回路,這句話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但就是死活說不出來。

張青酒還是滿頭問號,這可難為死他了。

張青酒準備做一些好吃的料理討好生悶氣的張璿璣。做什麽料理呢?那就避風塘帝王蟹吧——做避風塘帝王蟹的方法是張璿璣在把妹特訓課程上教給張青酒的。

正當張青酒準備開工的時候。

“不用了,我怕長胖。”張璿璣冷冰冰地說。

“嘿嘿,這帝王蟹都是蛋白質,咋個長胖。再說了,妹妹你那麽瘦,BMI都快跌破健康線了。”張青酒見妹妹開口說話,趁機開始一頓哄。

張璿璣:“避風塘有油炸和玉米澱粉啊張青酒哥哥,你是不是傻啊?”

張璿璣:“你這傻了吧唧的,到外麵去不得被那些壞女人騙走啊?”

張璿璣:“傻得哪天連回家的路都不知道……”

說到一半,張璿璣的聲音中出現了哭腔,便不再繼續說下去。

賊眉鼠眼的張青酒知道,哄妹妹的好機會來了。於是衝到沙發上,把妹妹抱進懷中,不斷撫摸著她的頭。

張璿璣:“行了行了,這點把妹的本事全用在我身上了,還是省著點給您那位方詩靈吧。”

張璿璣恢複了情緒,輕輕推開了張青酒,為了不失尊貴,故意繃著個臉給張青酒看。

張青酒見妹妹熄了火,喜笑顏開,不停地逗弄張璿璣。

張璿璣:“對了張青酒先生,今天你有見到那封信上說的叫做‘林雨夕’的人嗎?”

張青酒:“林雨夕?誰啊?是我的哪個小迷妹嗎?我有你詩靈嫂子了,不行不行,我得對你詩靈嫂子負責到底。欸?你說的這個林雨夕,長得漂亮嗎?有她照片嗎?快給你哥哥看看。”

張璿璣用關愛的表情看著張青酒。

張璿璣:“張青酒你咋這麽戲多呢?我說的是上次那封偽造的極度逼真的錄取通知書信封,裏麵讓你‘小心林雨夕’。”

張青酒:“哦。”

張璿璣:“你‘哦’個啥,這是和你性命攸關的事情。寄信人是神秘黑客,可以偽造郵件自動化係統的令牌,入侵亭南中學的郵件係統,還準確地知道最近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對你來說,要麽這個神秘黑客很危險,或者這個神秘黑客所說的‘林雨夕’很危險。”

張青酒不停地點頭,敷衍張璿璣。顯然他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張璿璣還認為這些天奇怪的事情,和他們死亡多年的父親張若愚有關。但她並沒有提及這一點,因為缺乏直接的證據。

父親的離去是一家人永遠的傷痛,一家人總會默契地避開這個話題,仿佛是不可觸碰的禁忌。這麽多年來,年齡最小的張璿璣一直瞞著家裏人,暗地裏調查父親失蹤和死亡的真相。

努力沒有白費,張璿璣找到了許多關於父親的線索;這些線索一旦重見天日,足以動搖某些龐然大物存在的根基。

但她始終無法將這些線索與張若愚的失蹤和死亡直接關聯起來,張璿璣認為她始終缺少一塊重要的拚圖。

直到前幾天,那個名字的出現:林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