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平易近人”的女偶像
時間回到張青酒上學的第一天。
準確地說，是張青酒上課看到白衣少年跳樓，然後拍案而起的那節課的課後。
這白衣少年是真的晦氣，看到他準沒好事。
不知道這個喜歡跳樓的憨憨是怎麽考過來的，莫非給校長擋過子彈？
管他呢，別耽誤我把妹就行。
張青酒從座位上起來，向方詩靈的座位緩緩靠近，看著方詩靈曼妙的背影，張青酒心跳愈發劇烈，像是在做賊。
張青酒緊張得不知道把手往哪裏放，心中不斷地重複提前編好的搭訕用的話，生怕到時候和方詩靈對視，一緊張就忘詞。
這可是此生最接近女神的時刻，千萬不要掉鏈子啊，張青酒。
張青酒繼續緩慢地向方詩靈的座位前進，每一秒都顯得十分漫長。
“同學，是不是走路不方便啊，需要幫助嗎？”旁邊的女生看著張青酒奇怪的走路姿勢，親切問道。
……
我看看是誰這麽樂於助人，害我出糗。
“不需要，我謝謝你啊。”張青酒強顏歡笑，看著身旁的女生。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女生說完，隨後捂著嘴巴，似乎是在憋笑。張青酒意識到她絕對是故意的。
此時，方詩靈緩緩轉過身來，柔軟的長發輕輕撩起，看著張青酒，投以關愛的眼神。
張青酒呆住了，生平第一次從近距離看方詩靈，真人居然比從電視上看還好看！
方詩靈玲瓏小巧的臉蛋輪廓清晰，眼睛清澈水靈，無可挑剔，如同神的造物；方詩靈身穿柔軟優雅的黑色連衣裙，裙擺剛好及過膝蓋，淡淡的妝容素雅而自然。
對視的那一瞬間，好像一陣春風輕拂而過：張青酒的心，融化了。
“同學……你還好吧。”方詩靈溫柔地問道。
張青酒癡癡地看著方詩靈，一臉癡呆相，許久後才緩過神。
張青酒：“啊哈哈，好的很，嘿嘿嘿。”張青酒一副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方詩靈同學，我是張青酒，是你的忠實粉絲。”張青酒拍拍胸脯。
“你好啊，很高興認識你。”方詩靈親切地伸出手，示意握手。
張青酒的手在顫抖著，心跳加速，仿佛時間凝固在這一刻。
當皮膚接觸的那一刻，電流迅速在全身蔓延。感受著方詩靈細膩而柔軟的手掌，張青酒飄飄欲仙，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
她說她很高興認識我。好耶！
現在張青酒覺得，自己的左手上仿佛還殘留著詩靈小姐的芳香。
接著，一個壯漢握緊了張青酒的左手搖晃。
？？！
“你好，我是詩靈小姐的朋友胡彪，請多指教。”壯漢胡彪對張青酒熱情道，方詩靈在一旁笑出了聲。
我指教你嗎，這可是我和詩靈小姐握過的左手，被你給禍害了。
“你好你好。”張青酒擠出笑容，實則憋著一肚子火。
“這位兄台，相遇即緣分，不知中午可否賞臉在食堂一起吃個飯？”胡彪恭敬地問道。
“我今天中午剛好……”張青酒剛準備拒絕。
“和方詩靈小姐一起，總共三個人。”胡彪補充道，隨後胡彪看向方詩靈，征詢她的意見。
“剛好……有空。”張青酒一聽到方詩靈，態度馬上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立馬改口。
這人誰啊？怎麽感覺和方詩靈關係不一般呐。張青酒心想。
“好啊！”方詩靈爽快地答應。
現實中的方詩靈，和在綜藝節目中表現的一樣，平易近人。
張青酒又伸出了右手，試圖再次和方詩靈握手，彌補左手剛被胡彪握過的遺憾。
“張青酒同學，那就一言為定了。”
胡彪握住張青酒的右手，熱情道。
_________
很快，熬過了早上的課，終於到了午飯時間。
在學校食堂裏排隊時，張青酒刻意緊跟在方詩靈身後，以免胡彪插進來。正如張青酒所期待的那樣，他恰好排在了方詩靈正後方，硬是把胡彪擠到了自己的後麵。
“張青酒同學是哪裏人啊？”胡彪問道。而方詩靈則在張青酒的前方戴著微型耳機，默默地聽著音樂。
就你話多。張青酒心想。
“我家是雨亭南市的，但離學校還是挺遠的，坐磁懸浮空軌的話大概10分鍾吧。”張青酒客套地回答，擠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原來是本地人啊，哈哈。我說怎麽有點西南口音呢！”胡彪回應道。
胡彪：“我和方詩靈小姐是從空海市來的。”胡彪接著說。
（空海也稱空京，北洛帝國首都，古意為天空與海洋交匯之地）
張青酒：“啊，空海市啊，好地方啊。”張青酒若有其事地恭維道。
胡彪：“哦？看來張青酒同學對空海很有研究啊。”
有完沒完啊這個人，一次性把話說完啊。張青酒心想，一邊尷尬地笑著。
張青酒：“哈哈，研究說不上。隻是覺得空海的海景很美。”
張青酒不知道，空海市雖然叫空海，但其實是內陸城市，哪裏來的海。這下張青酒要出糗了。
胡彪：“哈哈，說來慚愧，鄙人身為空海人，還沒怎麽看過家鄉的海。如果下次張青酒同學有空來我們空海市做客，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個海。”
還好，和張青酒一樣，這個胡彪也是個地理白癡，居然連家鄉有沒有海都不知道。
要看你自己看去，我要和方詩靈一起看海。張青酒心想。
張青酒：“一定一定。”
張青酒看向前方的方詩靈，她依然在專心致誌地聽著音樂。
終於，經過漫長的排隊，三人排到了人工檔口前。
方詩靈刷過校園卡後，在手機上點了清蒸七星斑魚、琥珀鬆露黑魚翅。
張青酒從後麵窺屏，看到方詩靈點的菜後，也跟著點了一模一樣的。見方詩靈沒有說話，張青酒也不好意思主動聊起什麽話題。
胡彪則是點了鵝肝鬆露焗龍蝦和兩份脆皮烤乳豬配雪梨沙拉。
當三人端著菜走向預定的座位的時候，張青酒發現自己的座位被一個帶著銀色圓框眼鏡的男生占著了。
北洛帝國的醫療技術發達，近視矯正手術已經非常普及，不難推測眼鏡男所佩戴的眼鏡，應該是具有聯網、計算和顯示功能的電子眼鏡。
眼鏡男身著整潔而略顯寬鬆的襯衫，姿勢挺拔脊梁筆直，麵容略帶書卷氣，身型瘦削。整個人看上去沉穩莊重，自信而溫和。
不過在張青酒眼中，這個眼鏡男不怎麽順眼。
“同學，不好意思，你好像坐了我的位置。”張青酒輕聲道。
如果不是方詩靈在旁邊，張青酒需要時刻注意言行，他早就把這個眼鏡男轟走了。
眼鏡男：“嗯？這個位置我剛剛才預定，不過同學你要是想坐這裏的話，我可以換個位置。”
眼鏡男謙遜而有禮貌道，顯得張青酒剛才的行為很莽撞。張青酒有些不爽。
在張青酒看來，眼鏡男表現出的謙遜有禮，不過是裝X罷了。
張青酒：“哈哈，不好意思同學，那我們三個換個其他位置吧。”由於方詩靈在旁邊，張青酒表現得像個頗有素質的紳士。
眼鏡男：“如果不嫌棄的話，同學可以坐我旁邊的這一桌，這桌的人剛剛才走，應該還來得及預定。”
張青酒自然不想和這個眼鏡男坐太近。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和方詩靈聊天，還得被這個眼鏡男偷聽。但為了在方詩靈麵前表現出大度的樣子，張青酒接受了眼鏡男的提議。
隨後，張青酒看向方詩靈示意征詢她的意見。
“可以啊。”方詩靈微笑道，三人隨後入座。
方詩靈拂去額前的發絲，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拿起筷子，目光溫柔地掃過餐盤中的清蒸七星斑魚和琥珀鬆露黑魚翅。
方詩靈捏起筷子，優雅地將食物送入口中，小巧的嘴唇輕輕閉合。此刻要是可以被方詩靈吃掉，張青酒也毫無怨言。
而一旁的胡彪則是另一幅畫麵。
胡彪毫不猶豫用筷子扒開烤乳豬肉，用力地切割和撕咬。他的嘴巴張開寬大，食物進入時發出咀嚼的聲音。
張青酒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問題：“胡彪你這傻不拉幾的是怎麽考來這裏的？”。當然在方詩靈麵前，張青酒換了一套委婉的說辭。
張青酒：“胡彪同學是出於什麽機緣，來到亭南中學的呢？”
胡彪爽快道：“哈哈，我其實……”
此時，方詩靈麵無表情地用餘光瞟了一眼胡彪。胡彪見狀，好像受到了什麽驚嚇，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壯漢胡彪冷汗直流，用餘光小心翼翼地揣摩一旁方詩靈的臉色，不敢出聲。
方詩靈：“怎麽了，胡彪同學？”
方詩靈微笑道，隻是這個笑容似乎讓胡彪有些害怕。
胡彪：“哈哈，沒事沒事。那個……青酒兄要不聽方詩靈小姐介紹介紹？”胡彪的語氣明顯比方才要低一些。
遲鈍的張青酒自然沒有意識到這兩個人之間剛剛發生的不和諧。
“好啊好啊。”張青酒擺出一副期待的樣子，張青酒正巴不得胡彪閉嘴。
此時，旁邊桌子的眼鏡男收拾好餐盤，隨後起身離開。從時間點上看，巧合地就像是眼鏡男在刻意避開三人之間有意義的對話。
“我走了，拜拜。”眼鏡男對張青酒、方詩靈和胡彪三人道別。
“拜拜。”張青酒有禮貌地回應道。
拜拜，裝X的四眼仔。
“拜拜。”方詩靈道，聲音甜美而嬌柔。
方詩靈：“胡彪同學和我是同鄉，他是作為格鬥精英保送進來的。”
哼，我就說，這傻大個的智商是考不進來的，果然是靠什麽歪門邪道進來的。張青酒心想。
方詩靈：“張青酒同學呢？”
張青酒：“啊哈哈，我是賭場精英保送進來的，我可是風火山林邀請賽前兩名。”張青酒撓著後腦勺說，有些害臊。
方詩靈：“哇，好厲害啊～”方詩靈投以欽佩的目光。
方詩靈的稱讚，讓張青酒飄飄然到了極點。
張青酒開始忘乎所以，講述自己一路上的經曆。隻不過講述的時候，抹去了妹妹張璿璣的存在，把張璿璣的功績都說成了自己的。而方詩靈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她靜靜地坐著，微微側頭，全神貫注地傾聽著，眼神溫柔而明亮。
在高談闊論的同時，張青酒還不忘一邊吃飯，好像一點都不會噎到。盡管在心愛的方詩靈麵前，張青酒已經極盡克製他的吃相，但耐不住張青酒吃飯速度太快，故事還沒講完，菜盤就空了。
欸？我的菜呢？張青酒心中念叨。
胡彪見張青酒一副沒吃飽的樣子，準備分他點吃的，畢竟自己食量大點了四份。
胡彪：“哈哈，看來張青酒同學沒有吃飽啊。”
胡彪：“如果張青酒同學不嫌棄的話……”
張青酒：“不嫌棄不嫌棄。”還沒等胡彪說完，張青酒便搶答。
胡彪正準備端起他那盤脆皮烤乳豬配雪梨沙拉時......
胡彪一個不小心，撞到了方詩靈的餐盤底座，七星斑魚的湯底濺了出來，其中的一小部分濺在了方詩靈的左手上。
“對不起方詩靈小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胡彪低下頭，驚恐萬分地對著方詩靈道歉，壯漢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著。
方詩靈麵不改色，表現得從容不迫，隻是輕柔地用餐巾拭去沾在左手上的湯汁，沒有看胡彪一眼。
方詩靈：“沒事的，不要緊。”方詩靈眯著眼微笑道。她舉止得體，斯文有度，沒有看出絲毫責怪胡彪的意思。
隻是在胡彪看來，方詩靈的微笑好像有另一重含義，令胡彪毛骨悚然。
而張青酒則光顧著吃，完全沒有注意到當前發生了什麽。
張青酒麵對著烤乳豬嘖嘖稱奇，大快朵頤，恨不得把盤子都舔幹淨。
嘿嘿，真好吃，家裏那條狗就吃不到哈哈，張青酒邊吃邊傻笑著。
“張青酒同學，你後麵是住校還是住家裏呢？”方詩靈向張青酒問道。
什麽？方詩靈來我家住？啊啊啊，怎麽進度這麽快啊，爺爺我還是個純情處男啊，我快受不了了！！卑鄙無恥的方詩靈，爺爺我明天就要和你結婚！！張青酒在心中胡思亂想。
張青酒的內心激動得小鹿亂撞，臉漲得通紅，幸福得快要暈過去。
“張青酒同學？”
方詩靈見張青酒似乎是走神了，提醒了下張青酒。
“啊，哈哈，我都可以啊！”張青酒緩過神來，心不在焉地說道。
“都可以……是指？”方詩靈完全摸不著頭腦，對於張青酒無厘頭的回答。
“哦哦，詩靈說的是住宿啊。我當然住家裏啊，學校有啥好玩的，嘿嘿。”張青酒亢奮道。
方詩靈：“哦，我怕住校外不安全，所以還是住學校好啦。”
聽到這話，張青酒愣住了，立馬改口。
張青酒：“但是，為了督促自己學習，我還是決定住學校。家裏有條喜歡亂叫的狗，耽誤我學習。”張青酒義正辭嚴。
不過有一點，小波奇可從沒耽誤過張青酒學習，而且小波奇也不是狗，小波奇也不喜歡亂叫。
方詩靈：“嗯嗯，太好了。”
方詩靈表現出一副期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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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夕小姐，方詩靈也盯上了張青酒……”
“張青酒這張牌，不能讓其他人得到。得不到的話，就毀掉好了。”
“抱歉小姐，是雨薇疏忽了，沒有考慮到方詩靈。”
“沒事雨薇，錯不在你，我也疏忽了。你繼續追蹤那位給張青酒通風報信的黑客；方詩靈的事，我親自來處理吧。”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