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帝國圖書館之戰:電流
破舊的電梯,門的金屬表麵在時間的侵蝕下,光澤不再。按鈕麵板上的字跡模糊不清,隻剩殘缺的數字和符號。
電梯門緩慢打開時,發出一陣輕微的嘎吱聲。地板磨損不堪,遍布著許多不起眼的劃痕。
電梯緩緩上升,機械的噪音和金屬摩擦聲在狹小空間中回**,伴隨著輕微的抖動和搖晃,搖搖欲墜。
張青酒心中強烈的不安,正快速地發酵著。
伴隨著一聲沉重渾厚的撞擊聲,電梯搖晃地停靠在了目標樓層,張青酒確認了那個樓層——第七層。
張青酒所在的建築是雨亭南大學舊圖書館,圖書館早已廢棄多年但從未拆除或重建。其位置坐落於亭南中學和雨亭南大學之間的一塊廢棄地段。
雨亭南大學舊圖書館的前身是南洛帝國皇家圖書館,建於景武三年,圖書館建造的發起者是南洛帝國的末代皇帝——景武帝林易舟。
南洛皇室立憲後,遷都空海市,改國號為北洛,景武改元機元,並在南洛帝國皇家圖書館附近建造起了雨亭南大學,同時將南洛帝國皇家圖書館改名為雨亭南大學圖書館。
很快,電梯門打開了,張青酒眼前是一片寬敞的藏書區,諾大的區域空無一人,昔日的繁忙**然無存。木製書架布滿了蜘蛛網,破舊的表麵剝落了一層層;下雨天黯淡的光線透過稀疏的窗格灑下來,勉強照亮了灰塵彌漫的空間;書架上的書籍封麵泛黃,紙張脆弱,有些書已經被蟲蛀侵蝕,隻剩下殘缺的頁角和褪色的文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伴隨著微弱的黴味和木質的腐朽味道,灰塵鋪天蓋地,籠罩在每個角落;牆上的壁畫已經褪色,隻剩下一些模糊的圖案,隱約勾勒出曾經隻屬於皇室的藝術。
“張青酒同學,我們又見麵了。”說話的人是張青酒前幾天在食堂碰見的眼鏡男。
不遠處的眼鏡男,正目不轉睛地翻閱著木桌上的紙質書籍,背部筆直地坐在木椅上。
眼鏡男說話的時候,沒有抬頭,視線依然沉浸在木桌上的書本之中。
“你不該來這裏的。”眼鏡男繼續翻閱著書本,沒有看張青酒一眼。
張青酒也不想來這裏,但這可是林雨夕小姐的吩咐。不照林雨夕小姐吩咐的做,可就直接死她手裏了。
好想念林雨夕小姐溫柔的膝枕,就是搞不好得被她弄死……張青酒心想。
但林雨夕小姐實在是……太美了……
張青酒心中對林雨夕的情感很是複雜,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危險而迷人,神秘而魅惑。
“自我介紹下,我叫吳兮澤。周末會兼職在這裏做管理員。”那位叫做吳兮澤的眼鏡男說道,注意力依然貫注在書本之上,時不時翻動書頁,自始至終沒有看張青酒一眼。
自我介紹?我允許你自我介紹了?
張青酒看到這個叫吳兮澤的四眼仔沒什麽教養和禮貌,打個招呼連眼睛都不看張青酒,張青酒心中感到不悅。
但,林雨夕小姐的吩咐在先,張青酒不想另生事端。
忍著。
“張青酒同學,可以做個問卷嗎?不會耽誤很久。”吳兮澤放下手中的書本,抬起頭正視著張青酒,微笑著。
還沒等張青酒答複,張青酒發現一張鐵網從樓梯口的兩側緩緩合上,電梯的指示燈也同時熄滅。
這意味,第七層已經沒有了任何出口。
插翅難逃!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警告,小心林雨夕?”吳兮澤溫文儒雅道,但直視著張青酒的眼神中,充滿了銳利冰冷的氣息。
啥?你啥時候警告過我?我們倆不是剛才認識?還有你這麽凶幹嘛?張青酒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
警告是指,寄到張青酒家中的那封假錄取通知書,而吳兮澤,就是張璿璣所說的神秘黑客。
當然張青酒沒想這麽多,他對吳兮澤的話有自己的理解。
不會是因為我上次在食堂占了你的位置?不至於吧……張青酒心想。
張青酒的思維還沒反應過來,吳兮澤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吳兮澤:“第二個問題。在我的協助下,你和方詩靈才進展如此順利。但為什麽即使這樣,你還是貪戀林雨夕?”
什麽?這你也管?她倆是你女朋友嗎?
還有你協助啥了?在食堂讓了個座位?
張青酒一臉問號。
吳兮澤:“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麽要做林雨夕的走狗?”
說完,吳兮澤眼神變得異常尖銳,充滿了……
殺氣!
一瞬間,空間中的電子都被震離軌道!
吳兮澤從腰間提出一把細細的長刀【電裂】,刀身閃耀著寒光,宛如一條清澈的溪流。
吳兮澤從桌上跳下,徑直向張青酒衝來,仿佛身上流淌著殺戮的熱血!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戰栗的氣息!
張青酒這下可全明白了。張青酒認為肯定是吳兮澤也暗戀林雨夕小姐,這是要打死張青酒這個情敵。
媽呀!救命啊!殺人啦!
張青酒好歹也是從拳擊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身手矯健不輸吳兮澤——起碼能跑贏帶著長刀的吳兮澤。
你追不上我~你追不上我~
正當張青酒在舊圖書館七層寬敞的空間裏一路狂奔的時候,突然一陣劇烈的刺痛從落在地上的那隻腿傳來,就像是有無數針尖在一瞬間深深刺入血肉,然後肌肉開始**不受控製。
就像是……
被雷電擊中了一樣!
極速奔跑加上自身重量帶來的慣性,張青酒向奔跑的方向摔去,重重倒在了地上。
正當張青酒準備扶著地麵,迅速爬起來的時候,扶著地麵的那隻手和手臂感到一陣劇烈的刺痛,和剛才如出一轍,像是有強烈的電流穿過一樣,隨即也開始**不受控製!
倒黴,關鍵時刻手和腳都抽筋了……張青酒心想。
此刻殺氣騰騰的吳兮澤,近在咫尺!
吳兮澤呼吸平穩,冷峻的目光直視著張青酒,麵無表情。
緊握長刀【電離】的雙手,迅猛而準確地揮動刀刃,欲將張青酒的頭顱斬下。此時的吳兮澤,猶如無情的殺戮機器。
刀術如藝術,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而精確,毫無多餘。刀光閃爍,寒芒四溢,劃破了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長刀【電裂】一瞬間將空氣斬斷,一道狹長的等離子帶成為長刀【電裂】的拖影。
這下,張青酒知道了,吳兮澤不是嚇唬他,而是要真的要殺了他!
正在【電裂】以極限速度向張青酒斬去時,張青酒迅速翻滾,靈活地躲過【電裂】的致命一擊,隻在空氣中留下了一道等離子風呼嘯的殘影。
以及在張青酒胸口留下了一道狹長的傷口,鮮血淋漓,鮮紅的血液從刀傷處如泉湧般湧出。所幸,傷口的大部分表麵,由於極速揮下的長刀與空氣摩擦產生的高溫,已經凝固。
劇痛如潮水湧入張青酒的神經中樞,幾乎接近於人類最高級別的疼痛。在張青酒的記憶中,雖然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劇痛,但張青酒似乎也對此並不陌生。
張青酒呼吸急促而沉重,還好躲過了剛才的刀斬,不然現在已經身首異處。張青酒毫不意外,剛才那疾速如閃電的刀刃,能夠輕易地將他的頭顱頃刻斬下。
可就在這時,張青酒感到身軀一陣劇烈刺痛,是電流。
電流從地麵迅速穿過張青酒的軀體,瞬間將張青酒身軀和四肢的神經麻痹,中樞神經的信號無法再有效地控製身體。
看來,地麵上布置了某種機關,踩到就會一瞬間在身體間形成高壓,產生強烈的電流。
可為什麽吳兮澤安然無恙?
張青酒意識到,並不是每一寸地麵都是如此,隻有某些特殊的區域,像是地雷一般的存在。而吳兮澤,知道這些“地雷”的分布,所以可以在追擊過程中輕易地避開這些“地雷”。
吳兮澤看到張青酒躲過致命一擊,依然麵無表情,雙手緊握刀柄,再次舉起長刀【電裂】。
這是一個以殺戮作為唯一指令的殺人機器!
這下……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