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不行別帶上我
“張院長，我爸得了什麽病，你都沒查出來？”
羅育青驚訝不已，張楚在屋裏頭磨蹭半天，幹什麽了啊？
虧他還是個老中醫，一院之長……
“慚愧啊，我張楚行醫幾十年，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異的病情，完全超出了我的實力範圍啊。”
張院長作為一位醫生，有必要告訴病人的家屬。
看不出是什麽病，自己無能為力，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
他對羅育青說道：“育青啊，我看你爸時日不多了，若是不想他走之前太痛苦，我可以幫他打點鎮靜類的藥物。”
“爸……怎麽就時日不多了呢？張院長，我真的接受不了，莫名其妙的就讓我爸得了這樣的病呀？”
羅育青一個七尺大漢，哇的一聲，鼻涕眼淚唰唰往下掉。
他說道：“那就麻煩張院長了，我爸這一生為了羅家，傾注所有心血，沒有一天享受過舒坦日子，既然活不成，我不想讓他走之前太痛苦。”
“交給我吧……”
“等一下！”
羅婷拉著楊辰走了過來，聽到了臥室門口二人的對話。
她看著哥哥羅育青，非常的憤怒：“哥，你就希望爸爸不明不白的走了？不想查個究竟？最起碼連他得了什麽病，總得知道吧？能不能治得另說，你這就放棄了嗎？”
“羅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覺得我巴不得咱爸早點死？”
羅育青很敏感，聽到妹妹的斥責，語氣加重起來，指向張楚：“張院長都這麽說了，試問一下，整個龍門縣，乃至春城，有哪個醫生敢說比張院長強的？他都這麽說了，還有什麽回旋的餘地？”
“不錯，我張楚檢查不出的病，別人也不能，我張楚治不好的病，基本上就可以宣判死刑了。”
張院長有這個底氣說這句話，他的醫術造詣，在春城一帶，已是高處不勝寒了。
“哥哥，我可沒那麽說，你別這麽偏激。”
“張院長，我不是質疑你，生病的人是我父親，我這當女兒的，哪能希望父親無藥可救呢？”
羅婷解釋完，指向楊辰：“反正都這樣了，張院長束手無策，那我帶楊辰進去看一看，總沒問題嗎？”
羅婷知道，楊辰的醫術，沒有親眼見過的人，都會懷疑他。
現在呢？老爸要不行了，死馬當活馬醫，誰還敢攔？
“婷姐，生病是有原因的，檢查不出隻是看病人的能力問題。還他治不好的，別人也不行，哪來的自信，我看是在倚老賣老吧！”
楊辰跟緊羅婷，對於張楚院長的話，隻能冷冷一笑。
都是沽名釣譽之輩，頭戴太多光環，隻記名和利，作為一個行醫者的初衷都忘記了。
可悲啊！
“你！你這個小子，怎麽說話的？太沒禮貌了！”
“張院長，別跟他置氣，我妹誇他是神醫，橫看豎看都不像。說話這麽狂，那咱們就看看，他有何本事！”
“對！我就看一看，死馬是不是真能治成活馬！”
張楚承認他對羅有為的病，沒有辦法……既然有黃口小兒如此之狂，想裝個逼，那就看他怎麽裝吧！
他氣呼呼的跟在最後，要一看究竟！
在臥室內。
楊辰來到床前，看著一張國字臉的中年人，平靜的躺在**。
他嗅了嗅鼻子：“你們沒有聞到一股味道嗎？一股腥臭味，很淡……離床越近，味道就更嗆人。”
“有嗎？我怎麽聞不出來。”
“哈哈哈，這是要轉移注意力，開始瞎編了嗎？”
“小子，你別告訴我，屋中有腐爛的味道？我們都聞不到，就你屬狗的啊？”
楊辰隻是發出一個疑問，就遭來了羅育青和張楚的嘲諷。
確實是聞到了，至於楊辰的鼻子為何這麽靈，或許他點亮了三十六洞之後，就與凡人有了不同。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在羅有為的手腕處一號脈。
瞬間，他的腦海裏，便浮現出羅有為的身體情況……“氣息微弱，脈搏很亂，從外表來看，沒有傷口之類的明顯傷痕。眼睛，舌頭沒有泛黑，則沒有中毒的跡象，診斷不出來也屬實正常。”
“可以啊，你這小子，小小年紀號脈手藝行雲流水，看來還是有點實力的。”
站在一旁的張楚驚訝不已，有兩把刷子啊……跟他剛才的排除完全一致。
還有他伸手一號脈，那手法，真不是他這年紀所該擁有的……
張楚承認楊辰有點實力，但對於羅有為的病，也是沒轍：“看吧，我就說這個病很怪，我使出渾身解數，也斷不出個所以然。”
“張院長，你不行，別拉上我，你斷不出，並不代表我斷不出！”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就說了，有股腥臭味，離床越近味道越重，現在號過脈之後，我可以斷定，這股腥臭味就是從病人的體內散播出來的。”
楊辰有了診斷結果，可以告訴他們實情了：“他這是中了蠱，蠱術在西南一帶盛行，下蠱的方式有很多種，在人不知不覺間就中上了。蠱蟲進入體內，吸食人血，排出來的糞便留在體內，越積越多，讓身體發臭。”
“中了蠱？”
羅婷發問道：“是不是電影裏放的那種蠱毒？”
“哈哈哈，婷婷，你還真的信了啊？明擺著他就是想找一個無法考究的病來忽悠我們罷了。”
“沒錯，什麽蠱不蠱的，聽著就邪乎，我張楚行醫無鬼神論，知道我對蠱不懂你才這麽說的吧？行行行，那就算是，真如你所說的這種病，得治是不是？”
“對，得治，可治！”
楊辰隨便他們質疑，現在說再多也徒勞，隻有病人好端端的從**起身，才具有說服力！
他走到張楚麵前，伸手道：“你既然是中醫，銀針有帶吧？先借我使使。讓你看一看，我用銀針刺穴術，將蠱蟲逼出，便可活。”
楊辰拿過銀針，一排擺開，點開酒精燈消毒了一番。
然後，他解開羅有為的上衣，伸手拿起第一枚銀針，對準百會穴紮了進去。
速度極快，位置很準，拇指與食指捏著針頭，輕輕來回的搓動了幾下。
接下來，第二針，人中穴……
“我去……號脈手法行雲流水，銀針下針手法嫻熟，連紮三針都紮中了穴位。”
對於楊辰行醫治病，羅婷和羅育青是外行，倒是張楚語氣越來越重：“第四針風門穴，第五針氣海穴。”
“……”
“第七針，外關穴……”
“撲通！”
張楚一個勁的驚歎，腦海裏突然迸發出一些久遠的記憶。
他一個踉蹌坐在地上，嘴裏呢喃道：“我的天，七針，一共七針，不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