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相
莫負看見此人的一瞬間卻是臉色一沉，渾身殺意迸發。
此人，正是恒利安賭城拿棍棒想要打斷自己小腿的人，若不是自己提前準備了泡沫，現在可那是個瘸子！
“你還記得我啊？不關你的事？哼哼，你給我老實交代，否則死路一條！”莫負上前兩步，提起了對方的領帶。
“莫負，你幹什麽？我們是來救他的！”雀曼雲眉頭一皺，疑惑道。
“不關你的事！雀曼雲，這是老子的私事！”莫負忽然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雀曼雲，聲音冷冽。
雀曼雲一怔，她從莫負的眼中看到了滔天的殺意，她從莫負的身上感受到令人窒息的震懾，以往，她隻有在父親很生氣的時候才會感受到這種氣勢。
“月黑風高、夜深人靜的，就算我現在悄悄把你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說吧，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莫負冷冷說道。
當初恒利安賭城的人是怎麽認出自己的？事後為什麽又找到莫家，還將莫家破壞，莫雲天去了哪裏？
這些疑惑，一直煩擾著莫負，沒想到今天要救的人竟然是當初的墨鏡男，看起來，對方還知道不少內幕。
“我說，我全都說！求求你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墨鏡男的墨鏡早就不知扔到什麽地方了，不斷朝莫負磕頭。
“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的話，你不會有事。”莫負蹲下來，直視著墨鏡男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別想著說謊。”
“你們當初是怎麽認出我的？我記得在那之前我沒見過你們吧？”莫負站了起來，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小兄弟，當初我們都是收到命令辦事，恒利安賭城的總監給了我們你的照片，讓我們去找莫雲天。”
“哦？這麽說你們根本不是來討債的，而是衝著我來的？”莫負冷笑一聲，他早就覺得事情有蹊蹺，怎麽可能自己剛拿到錢就被恒利安賭城的人找上門？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是的，據總監所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至於是誰，我們這些打下手的根本沒權力知道。”墨鏡男一臉誠懇的說道。
“那你們後來又為什麽到我家？還把我家破壞成那樣！”莫負語氣忽然一凜。
前麵的一千兩百萬被搶，莫負知道絕對和蘇家、江家脫不了幹係，隻是他想不明白，既然錢已經拿回去了，為什麽還不肯放過他們莫家，非要趕盡殺絕？
聞言，墨鏡男臉色一白，急忙說道：“小兄弟，這也是總監的意思啊！我們都是奉命行事！身在賭城，我們也是身不由己！”
“什麽意思？你們總監沒有任何理由就擅闖別人家殺人滅口？難道他可以無視法律不成？”莫負憤然道。
“殺人？小兄弟，誰跟你說我們是去殺人的？”墨鏡男一臉疑惑的看著莫負。
“怎麽？敢做不敢認？我問你，莫雲天去哪了？”
“那天晚上，我們確實按照吩咐找莫雲天，不過我們是去討債的，而且，我們到你們家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為了泄憤，我們就......”說到這裏，墨鏡男有些支支吾吾，悄悄抬眼看了一眼莫負。
“所以你們就把我家破壞成那樣？”
莫負的目光卻是格外平靜，居高臨下的看著墨鏡男。
旋即，莫負慢慢蹲了下來，一拳猛然轟出，正中墨鏡男的下巴。
“砰！”
墨鏡男在空中旋轉半圈，下巴狠狠的砸在地麵上，一顆牙齒直接從嘴中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兩圈停了下來。
“啊！”墨鏡男頓時捂著下巴慘叫起來。
“閉嘴！再叫一聲，死。”莫負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墨鏡男。
墨鏡男當即捂住了嘴巴，眼神驚懼的看著莫負，他絲毫不覺得這個少年是在開玩笑。
“莫負，你要當著我的麵殺人嗎！”雀曼雲眉頭緊皺，嬌喝一聲，身上暗色的靈能隱隱出現。
她完全沒想到莫負會突然出手，作為城市滅妖隊的隊長，雖說滅妖是主要的任務，但是看到有人要行凶殺人，她還是有必要出手阻止的。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她，擅自殺人，任何時候都是不對的！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不過，你覺得委屈、不公平，可以把他交給法院，交給審判會，法律會給你一個公道！”雀曼雲繼續說道。
“法院、審判會......”莫負咧嘴一笑。
這些機構維持權威靠的是什麽？不還是實力！隻要你的實力足夠強，你就是這世間唯一的審判長！
莫負並不覺得法律完全沒用，至少對大部分人來說，它還是很公平的。隻是，麵對那些龐然大物的時候，法律是否還能維持絕對的公平，存在質疑。
而莫負遇到的，恰好就是這種情況。
要想靠正常途徑解決江家、蘇家給自己的惡行，難，實在太難了！人家家大業大，背後關係硬，隨便花點錢，就能把他莫負整死！
所以莫負不甘心，他一直在隱忍，他要成長到可以親手報仇的那一天。
“你放心，我不會傻到把自己送進去。”莫負朝緊張的雀曼雲微微一笑，旋即看了一眼顫顫巍巍的墨鏡男，“這家夥，也不是我要對付的目標。不過，給他點教訓還是有必要的。”
聞言，雀曼雲鬆了口氣，將暗色靈能收了起來。
她還真怕莫負想不開，要殺人滅口。要是真打起來，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是莫負的對手。
“最後一個問題，既然你都是收到你們總監的命令辦事，你現在全部供出來，不怕他報複你？還有，和你在一起的那幾個壯漢呢？”莫負看著墨鏡男，聲音平靜的問道。
好一會兒，墨鏡男才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他們，他們都死了......”
“什麽？說清楚點。”莫負眉毛一挑，有些驚訝。
死了？怎麽死的？
就連一旁的雀曼雲都是有些震驚，幾個人說死就死，這水城還是她認識那個安寧祥和的水城嗎？
“是總監殺的。他擔心事情敗露，影響到他的聲譽，想要殺人滅口。”墨鏡男低著頭，目光絕望，“他在我們身上留下了特殊的烙印，他們就是這樣被變色巨蜥殺死的。若不是我早有察覺，恐怕此時已經去見他們了。”
擔心事情敗露？就為了這個，就要殺這麽多人？
莫負眉頭緊鎖，看來自己這個反派還不夠人家一根毛狠辣。
但仔細想想，莫負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到底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我們為他做這麽多事，到頭來還不是說殺就殺！”墨鏡男自嘲一笑，“所以，我也沒必要替他保守什麽秘密了。”
“我願意出庭指認他的罪證，隻要你能保護我。”墨鏡男忽然抬頭說道，目光充滿期待的看著莫負。
雖然知道要扳倒恒利安賭城的總監不太現實，但不知道為什麽，墨鏡男總覺得眼前這個少年能給他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好了傷疤忘了痛！你還想我保護你？”莫負冷笑道。
出庭指認？他確實要清算恒利安和江、蘇兩家，不過不是走法律途徑，而是要用自己的方式！
“你要是覺得在外麵不安全，就趕緊做點壞事關到警察局裏麵去吧。”莫負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隨後轉頭對雀曼雲說道，“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走吧。”
“莫負，你就不能提點好一點的建議嗎？你這是教唆別人犯罪。”雀曼雲有些憤憤，跟上了莫負的步伐。
“沒有用的，得罪了他們，到哪都是死......”看著莫負漸漸離去的背影，墨鏡男的眼神漸漸絕望，隨即從懷中拿出一枚紅色的藥丸，仰口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