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殺你，我嫌手髒！
捕捉到這一驚險畫麵的直播間，突然湧入了百萬觀眾。
“臥槽！打中心髒了！”
“遇到福祿二老，秦總肯定必死啊！”
“等會等會，你們快看！”
就在所有的觀眾都為秦霄提心吊膽的時候，他們驚訝地發現，這個被恐怖寒光所擊中的人不僅沒有倒下，甚至還動身發動了反擊眨眼間來到了那兩人身前！
那兩道寒光其實是福祿二老的武器，一個是，一個是玄鐵鹿角刀，一個是奪魂如意劍。
這兩件兵器都是熔煉了上古神兵碎片製成，縱使武道大宗師境界已經刀槍不入，也應該根本無法抵抗這種降維打擊才對。
然而，秦霄就是毫發無傷。
原來，那兩道寒光穿透的隻是他留在眾多看客眼中的虛影，他躲閃的速度已經超過了肉眼能捕捉的極限！
他來到兩人身前，勾起一抹壞笑。
接著，輕輕一推，兩人瞬間飛出數米。
兩個暗勁大宗師蘊含強大真氣底蘊的軀體衝斷幾根一人粗的柱子，重重地砸向牆麵。
場上頓時煙塵四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在廢墟之下卻始終沒有動靜。
難道是，死了？
就在秦霄準備用天目探查一番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的角落傳來一聲尖叫。
“啊！”
是墨鏡哥。
他本來正在陰暗角落龜縮著找角度直播，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一絲絲陰氣綿綿不絕地爬上自己的身軀。
這是來自強者實力的氣場壓迫，他避無可避隻覺得頭皮一緊，冷汗頻頻，身體好像被大山壓住一樣。
“別！別殺我！我就是路過，純路人！”他將手機緊緊地護在胸前。
這下還真讓他兌現了懟臉拍的諾言，直播間的千萬觀眾看著這樣近距離的死亡威脅，竟然也打了一個寒顫。
“媽呀，貼臉殺！”
“主播快跑啊，在這坐著有個屁用！”
“雞凍哇！要親眼見識傳說中的勾魂手了？”
“這尼瑪兩個暗勁大宗師，你讓主播拿頭跑！”
奈何視人命如草芥的福祿二老根本不會理會這種弱雞的求饒。
兩人一齊出手，縈繞著恐怖黑氣的鬼爪直插墨鏡哥的頭頂。
噗！
墨鏡哥臉上濺滿了燙手的鮮血，他雙目圓睜，臉色嚇得慘白。
眼前兩個詭怖高手的身體直直地向他砸來。
“我去！”墨鏡哥一驚，這才回了口氣，手上推著兩人朝一邊連滾帶爬地躲開。
死了？
縱橫武道多年的柳家護法“福祿二老”，居然死了！
這時，他才看到兩人身後的秦霄。
是他！
墨鏡哥震驚於秦霄快如閃電的進攻，同時也對他同時解決掉兩個暗勁大宗師實力的頂尖高手而感到恐懼。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哇！太刺激了！”
“怎麽死的！求個懂哥！”
“秦總剛才就輕輕拍了拍那倆人的肩膀而已！”
“叫什麽秦總，叫秦神！”
秦霄狠狠地擦了擦手，對付這樣的卑鄙小人，他覺得髒。
“打不過我就拿弱者出氣，你倆臨死前還要惡心我一手。”
說完，他轉身看向縮回長廊陰影處的柳立風，嘴角綻開嗜血的微笑。
“現在，輪到你了。”
接著他緩緩走向柳立風，兩人離得越來越近，他抬起手掐上柳立風的脖子。
很快，他的手指已經深深地陷入了柳立風的喉嚨，他的眼中充滿了仇恨和殺意。他要為自己的父母、妹妹和族人報仇，他要讓柳家付出血的代價，讓柳自生也嚐嚐失去至親的痛苦。
於是，他不顧柳立風的掙紮和哀求，加大力度。
“住手！”
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從長廊盡頭傳來，隨即一個身影漸漸走進。
秦霄瞳孔微縮，一眼就認出了來人，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連呼吸都有些發燙。
那人正是柳自生，十年前謀害秦家的關鍵人物，也是柳立風的父親。
“混賬，放開我兒子！”柳自生怒吼著，一掌向秦霄打去。
他本能地鬆開了手，後退了一步，但他的目光卻沒有離開柳自生。
這時，他看到了柳自生手腕上的刺青，正是是那個一個黑色的古怪符號！
“你就是那個刺青男！”秦霄咬牙切齒地說道，“當年謀害秦家的凶手！”
柳自生冷笑了一聲，“信口雌黃！不過，聽說了秦家的滅門慘案，我還是感到很遺憾。”
“你少踏馬假惺惺！”秦霄大聲嗬斥。
“那天，我父親因傷勢太重尚未痊愈，滴酒未沾，卻遭到你的偷襲。在我昏迷過去之前，殘留的清醒讓我看到了你手腕上的刺青。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
秦霄說到這裏，眼中泛起了淚水，聲音也顫抖起來。“父親將你視作手足兄弟，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為什麽要滅我秦家？”
柳自生聽到秦霄的話，臉色變得蒼白，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恐和愧疚。他沒有想到，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竟然被一個孩子目睹了。
他本以為那個孩子已經在那場大火中灰飛煙滅了，沒想到他竟然活了下來，並且長大成人，找到了自己。
“你……你是秦霄？”柳自生結結巴巴地問道。
“沒錯！”
柳自生知道自己當年做錯了很多事情，但是他從來沒有後悔過。
他認為自己是為了柳家的榮耀和利益，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害死出生入死的兄弟又怎樣？他從不在乎別人的生死，隻在乎自己的得失。
但是現在，當他麵對著這個年輕人，當他聽到這聲淚俱下的質問，當他想到這個年輕人的遭遇，忍不住喃喃自語，“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很可恨……”
“對不起……”柳自生低聲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你說對不起就可以了嗎？”秦霄怒吼著，“你知道你造成了多少人的死亡嗎？你知道你給多少家庭帶來了滅頂之災嗎？”
“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麽過來的嗎？我被迫隱居山林，時時刻刻用麵具遮蓋著猙獰的麵貌。我沒有家，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每天都要麵對敵人的追殺和世人的冷眼。每天都要拚命地活下去。每天都要想著如何報仇雪恨。”
“你知不知道，我活著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找到你，讓你付出代價！”
柳自生老淚縱橫，“我知道……”
“那你還有什麽理由可以洗清你的罪孽嗎？”
柳自生搖搖頭，臉上充滿了痛苦之色。
“既然沒有，那就去死吧！”秦霄說完，抬手向柳自生打去。
然而，柳自生沒有反抗，也沒有逃跑。
他隻是緩緩地閉上眼，靜靜地站在原地，迎接即將到來的審判。
“放開他！”
從空中傳來的聲音厲聲喝道，“你想要殺死柳自生，就得先過我這一關！”
秦霄驚愕地抬頭望去，卻隻見一片藍天白雲，沒有任何人影。
“什麽人裝神弄鬼！”他冷著臉怒罵。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背後襲來，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柳自生，轉過身一臉警惕。
“我在你身後。”
秦霄又猛地回頭，看到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袍，臉上爬滿了一層厚厚的灰色蛛絲，眼睛透著一種冷漠和殺意。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紫袍男頓了頓，“我隻告訴你一件事：柳自生並沒有殺死你全家，他隻是被人陷害了。”
“誰陷害他？”秦霄不解地問。
“自然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陳如山。”那個男人說道，“他利用了柳自生和你之間的仇恨，讓你們互相殘殺，從而達到他的目的。”
“毀滅秦家和柳家。”紫袍男將刺激繼續加碼，“他是一個瘋子，想要消滅所有的競爭對手，統治整個商業界。”
“故事編得不錯。”秦霄冷笑，“事實是，你隻是想救下柳自生罷了！”
實際上，自打陳如山這個名字出現起，他就瞬間清醒過來。
紫袍男倒也不惱，擺出一副毫無人氣兒的樣子，輕輕一笑，“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真相！”
說著，一陣強烈的風暴襲來，周圍屋頂的瓦片全部被震碎。
秦霄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推開了柳自生身邊，然後將他卷入了風中。
他眼前一片模糊，耳邊一片嘈雜，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拋入了一個無底深淵。
當他再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房間裏了。而是身處一個廢墟之中，周圍都是燒焦的木頭和碎石。他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酸痛，傷口流血。
“這裏是哪裏？”他迷茫地問道。
“這裏是十年前你家被燒毀的地方。”紫袍男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出現。
秦霄轉過頭，看到對方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向自己的額頭按去。
他感覺到一股難以抵抗的力量侵入了他的腦海，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出現了一幕幕的畫麵，似乎都來自於是十年前。
他看到了柳自生打暈了他父親，但沒有放火。然後，陳如山偷偷地進入了別墅，點燃了一把火把。冷笑著走出了別墅，留下了一片火海。
他看到了自己的雙親和妹妹在睡夢中被活活燒死，而陳如山在暗處觀察著一切，滿意地點點頭瀟灑離去。
“這……這是真的嗎？”秦霄顫抖著問道。
“這就是真相。”紫袍男說道，“你被陳如山欺騙了十年，你的仇恨都是被他操縱的。”
“不……不可能……”秦霄失聲地說道。
“現在，你知道了。”紫袍男語氣道貌岸然，“你應該感謝我，讓你看清了一切。”
“感謝你？”秦霄突然發出了一聲狂笑，“感謝你什麽？感謝你讓我知道我十年來都在調查追殺一個無辜的人？”
“感謝你讓我知道我真正的仇人仍然逍遙法外？”
“感謝你讓我知道我一切都是白費力氣？”
“不，你不應該這樣想。”紫袍男低聲蠱惑，“你應該慶幸你還有機會報仇，你們聯手去找到陳如山，讓他付出代價。”
“和柳自生聯手？”秦霄一臉憤怒地說道，“我踏馬會和一個殺害我全家的凶手聯手？你真以為我會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騙子編造的真相嗎？”
“騙子？”紫袍男冷笑一聲，“好吧，既然你這麽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突然鬆開了秦霄的額頭，然後揮動了自己長得像黑色尖刺一樣的雙手。
秦霄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人向自己胸口刺來，卻突然不能動了。
糟糕…怎麽會！
“你跟柳自生隻能活一個。”
“所以，去死吧。”
秦霄隻覺得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心髒被刺穿了。
這次，好像是真的。
因為，真的很痛！
他抬手捂住胸口，試圖克服那一陣陣絞痛，正當他皺著眉頭準備反擊時，突然意識到，自己能動了！
就在這時，他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好像要打瞌睡一樣，然後猛地一晃。
瞬間驚醒！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仍然身在柳家老宅，還是那個風暴現場。
“哈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聲傳來，秦霄轉過頭，看到了柳自生。柳自生已經站了起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狂妄的笑容，手裏拿著一把特製手槍，對準了秦霄的頭部。
“你……你怎麽還活著？”秦霄驚恐地問道。
早在他見到柳自生的那一刻起，就在其身體種下了一道延時爆發的氣機。
到現在，柳自生應該早就四分五裂了才對。
“我當然還活著。”柳自生說道，“你以為我會那麽容易死嗎？你以為我會真的向你懺悔嗎？”
“你果然是在演戲。”秦霄早有預料。
柳自生得意一笑，“剛才之所以那麽說，隻是為了拖延時間等我們暗影紫羅蘭的‘蟲首’大人來救我而已。”
“你……你加入了暗影紫羅蘭？”聽到這話，秦霄是真的感到詫異了。
縱使他再神機妙算，也不想不到江南柳家怎麽會跟這個神秘組織扯上關係的。
柳自生挑了挑眉，表情逐漸癲狂，“暗影紫羅蘭，是最強大的組織。我們掌握著所有的機密和力量，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世界！”
“你像有那個大病！”秦霄冷冷的嘲諷。
“哦，看來你不相信？”柳自生卻沒有被他影響，“那就讓我來證明給你看吧。”
說著，他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擦出火光飛向了秦霄的額頭。
秦霄隻覺得一陣劇痛從頭部傳來，然後一切都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