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想離開

在這個時代,男尊女卑,女性的地位極其低下。

有不少人會把自家的女兒,賣給一些富人當丫鬟或者童養媳。

前不久,高升在醉酒的時候,剛好丫丫病了,他不僅沒想辦法治病,反而一臉嫌棄的想要把丫丫賣了換錢。

高升是一家之主,楚小柔根本攔不住。

剛才高升的異常,在楚小柔看來,或許是出於對自己和丫丫最後的一絲歉意。

看著眼前跪倒的嬌俏少婦,高升的眼神當中也掠過一絲驚豔。

雖然是少婦,但古代女子結婚早,現在也不過二十歲上下,既有著這個年齡的清純稚嫩,又有著少婦的韻味。

難怪曹老板好人妻。

不過這種想法轉瞬即逝。

剛才在屋裏麵光線昏暗,高升沒有看清,此時楚小柔露出來的肩膀和胸前,全是一道道淤青和牙印。

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傷痕,和楚小柔為了女兒極盡的主動和迎合。

不知道為什麽,高升的心裏麵湧起了極大地憤怒。

這麽好的一個女人,這麽可愛的女兒,前身這個王八蛋怎麽對她們下得了手?

“你……快起來,我今天不太舒服,就先算了。”

“丫丫她……再說吧。”

高升握住了楚小柔在褲子裏的手,雖說楚小柔已經嫁給高升很多年,但也不過二十出頭,這個年紀的手,本該是稚嫩和柔軟的。

可高升隻感覺,手心粗糙無比,高升不敢想象,這個女人過的是什麽樣的苦日子。

遲疑了一下,還是起身走進了屋。

這個女人已經很可憐了,自己都已經決定要離開這個世界,沒有必要趁著這個機會再占她便宜。

看著高升進屋躺在了草堆上。

兩行清淚從楚小柔的臉上滑落下來。

她徹底絕望了。

在她看來,高升對她求歡的拒絕,也就意味著,他拒絕留下丫丫。

本來,她對高升還有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楚小柔不知道該怎麽辦,麻木的來到**躺下,緊緊的把丫丫摟進了懷裏,丫丫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命運,把小小的腦袋埋在楚小柔的懷裏。

有了母親的懷抱,丫丫竟然微微打起了鼾。

在一片黑暗當中,楚小柔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不遠處的草堆上。

高升瞪著大眼,看著月光下滿眼的破敗。

思緒萬千。

這麽一個混球,這麽一個爛攤子,這麽一個舊時代,怎麽看,都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高升想不通,明明自己前世風光無兩,為什麽一朝穿越,全部煙消雲散,哪怕是正常人的日子都不是。

他太不甘心了。

前世的自己,憑著那股不服輸的勁,靠著自己的一步步打拚,才得到了一切,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落差,再加上對這身份的厭惡,高升接受不了!

等明天吧,先把屋頂給這娘倆修補一下,然後找根繩子和這個世界說拜拜。

佛祖上帝漫天諸神,之前我愚昧無知,不知神明真在,拜托下輩子給我穿越個好人家吧!

高升雙手合十,又劃了幾個十字,這才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旁邊的床,則時不時的發出輕微的吱嘎聲,持續了整整一夜。

……

第二天一早。

高升被凍醒了起來。

卻發現**的被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蓋在了自己身上,但這床被子已經被雨水打濕,沒什麽保暖的作用。

高升想要起來,隻感覺渾身酸疼無比,特別是後腰,一動就疼的渾身冒汗,不知道是因為睡在地下的緣故,還是因為用腎過度。

看著**,卻隻有丫丫在昏昏沉沉的睡著,楚小柔不見了身影。

高升站起身來,看著**睡著的丫丫,正蜷縮成一團,凍得輕輕顫抖著。

正常情況下,這個年紀的娃娃,臉蛋都是胖嘟嘟的,可是現在的丫丫,渾身上下幹瘦如柴,但不難看出,是一個美人胚子。

這一點,隨她娘。

高升看了看濕漉漉的被子,想了想,還是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在了丫丫身上。

這麽可愛的孩子,可惜投錯了胎。

不要怪我,我也投錯了,阿拉佛祖真神,發發慈悲,保佑這個小女孩下輩子也投個富貴人家吧。

高升一邊在胸口胡亂畫著,一邊走了出去。

此時的雨已經停了。

高升看著破敗的屋頂,想要徹底修補好的話,最起碼要瓦片才可以,現在什麽也沒有,隻能胡亂湊合一下,好在院子裏麵不少柴草。

高升踩著土牆上了房頂,但房頂搖搖欲墜。

無奈之下,高升隻好把一些柴草胡亂的扔在那些漏雨的地方,又挑了幾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壓在上麵,勉強能有些作用,這才來到了院子裏麵。

看著沒有劈完的木柴,高升又哼哧哼哧的把柴劈完,已經累得抬不起胳膊來了。

做完這一切,高升才鬆了口氣。

畢竟也算來一次,幫你們做點事情,我心裏也好受點。

不過接下來,就是離開了。

窮苦人家的死法,還是上吊最方便。

他需要一根繩子。

在這個破家裏麵東翻西找,終於在旁邊偏房的橫梁上,找到了一根懸著的麻繩。

很是結實,也不知道為什麽拴在上麵。

高升比劃了一下,有點矮,索性重新打了個結,又搬來了幾塊石頭,慢慢踩了上去。

別了這個世界!

命運,我就是不服你!

高升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把腦袋朝麻繩裏麵伸了進去。

就在這時,卻聽見外麵傳來一聲響動。

高升從破窗的縫隙看了出去,是楚小柔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楚小柔很是慌張,進門之後,立刻把院門給關了起來。

“喂喂喂!”

“關什麽門啊,我都看見你了!”

“趕緊開門,說好了這幾天還錢的,整天躲著是什麽意思?”

正在這時,院子外麵響起了一個潑婦的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