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獎勵
走出辦公室，胖仔擦擦額上的汗，對我說道：
“你真是嚇死我了！有點本事不知道怎麽嘚瑟了？你還敢和劉經理提要求，他殺人都不眨眼。”
我解釋道：“不好意思組長，我就是一時想到了，也是想為公司節約成本嘛......”
“哼！不過他倒是很看重你，機會難得，你說的那個程序回去好好弄，搞不好你就翻身了。”
“是組長，我知道。”
.....
我晝夜不停地研究了兩天，把之前的聊天程序完善了一些細節，又把引流聊天的程序做了出來。
測試成功的一瞬間，我的心情無比激動。
組長看到成果之後馬上就去和劉經理報告了。
回來之後告訴我，劉經理是十分滿意，還說答應我的事情，馬上就會兌現。
果然，下午的時候，我正在做輔助程序。
麻杆兒就走進了電詐房。
咳嗽兩聲，說道：“都停一下！除了張成，剩下的回去收拾東西，你們可以走了。”
此話說完，底下足足愣了半分鍾。
才有人試探地問道：“麻杆兒哥，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嗬！當然是真的！怎麽？不願意走啊？”
話音剛落，房間內瞬間傳來各種各樣的笑聲。
隻是多年的勞役生涯，讓他們連笑都不敢大聲開懷，有幾個已經興奮到掩麵而泣。
沒有人注意到麻杆兒說的那句“除了張成”的話，我來的時間不長，估計他們都不知道張成到底是哪個。
唯獨老張顫顫悠悠地走到我的身邊，關懷道：“阿成，怎麽別人都能走，你不行啊？你是不是得罪誰了？”
看見老張這樣說，我倒是覺得有些溫暖。
我衝他笑笑，“沒事老張，你回去好好治腿。我這還有點事，辦完就回去。”
聽到我這樣說，老張才長舒了一口氣。
接著，旁邊的電詐房裏也傳來了嘰嘰喳喳的聲音。
我本來以為劉經理說的一部分隻有我們這一個房間，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說到做到。
一個下午的時間，從園區裏出去了三個電詐房的人。
晚上12點回到睡覺的地方，也顯得有些空****的，但是我的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暢快。
正躺著，一個靠在牆角的四五十歲的男人衝我問道：“你們房間的人不是全走了嗎？你怎麽沒走？”
“我.....”我遲疑道，“我還有事，不想走。”
“嗬嗬嗬.....”那人悲涼地笑了笑，“那你真夠聰明的。”
我頓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什麽意思？離開這還不好？”
他冷冷一笑，搖頭道：
“離開？你以為他們會回國？他們隻是離開了這家園區而已，這裏做狗推還能保住命，到了外麵可就不一定咯。”
“什麽？！”
......
我揣著這個心事，一連幾天都心神不寧。
這個人說的是真的嗎？無數個疑問在我的腦中旋轉。
其他房間的狗推被分配過來填補空缺。
組長還是之前的胖仔。
上班時間，我正心不在焉的和一個香港的富豪聊“商務合作”。
一轉頭看見胖仔走過，我忙一把拉住他。
因為上次的事情做的不錯，胖仔現在對我還算客氣。
我把一包中華煙塞到了胖仔的兜裏，這煙是我在園區內的小賣鋪買的。
外麵賣五十的硬中華，在這裏麵的售價是五百，整整翻了十倍。
我做了個手勢，胖仔會意，便跟我來到了外麵的陽台。
“怎麽了？小張，還這麽客氣？”
我不自然地笑笑，“組長，其實也沒什麽。我心裏有點不踏實，您說我這麽一句話，劉經理就真的把園區裏這麽多人都放出去。這會不會讓劉經理對我有什麽意見啊？”
我不能暴露自己的想法，所以問得很含蓄。
胖仔拿出煙點上，“嗨！不會，你都為公司做這麽大貢獻了，經理大人大量，怎麽會和你計較？”
“嗯，我昨天想了想，這些人自己又沒錢，把他們弄回去的費用肯定也不少，真是給公司添大麻煩了。”我皺著眉頭，滿臉自責的樣子。
胖仔拿煙的手頓了頓，臉上閃過一轉瞬的不自然，“哎呀，這個嘛，你就不要操心了，既然劉經理已經說到做到了，你還有什麽不踏實呢！”
我還想再說什麽。
胖仔卻先一步說話了，“行了，不要瞎想了，趕緊回去幹活吧！對了，劉經理說了，你這次功勞不小，還給你準備了驚喜！你等晚上就知道了。”
看見胖仔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我心中頓時慌了。
昨晚那人說的話，多半是真的！
我沒再說什麽，點點頭就回到了電詐房繼續做業務。
我不能在這裏耽誤太長時間。
每過一天，科學家鄭章先生就會多一分危險，緬北比我們之前想象的還要恐怖和殘暴，我必須快速脫離這個階級！
我看著電腦屏幕心不在焉，胖仔說的“驚喜”到底什麽？會不會是晉升之類的命令？
這樣想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顯得更加難熬。
終於，晚飯時間，我正在食堂吃飯，便看見胖仔遠遠地走了過來。
這裏說是食堂，其實套餐隻有三種。
一種是麻杆兒和劉經理這樣的領導吃的，叫一等餐。他們的套餐裏不僅有菜有肉，有時候還會有應季水果。
第二種就是胖仔這樣，後來爬上去的業務精英，或是業務比較好的人。套餐裏有一些素菜和幹淨的饅頭。我現在吃的是這種。
第三種給業務不行的吃，這類的餐食我吃過幾天。每天的菜式取決於昨天的剩菜，再加上一些搜的臭的過期的玩意，做出來滿滿一大鍋，比豬食還惡心。
胖仔來到我的麵前，“怎麽樣？吃得差不多了吧？”
我知道他是來給我送驚喜的，忙把盤子裏的剩菜扒拉幹淨，“吃完了，有事您就說吧。”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