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以後咱就是兄弟,輩子弟兄

汝陽縣令被活生生的炸死的當天,整個汝陽縣亂做一團。

主薄,縣尉還沒有緩過神,就急匆匆的趕到了城外。

祭台五百米範圍內全部戒嚴,站滿了衙役,連守城的士兵都抽調了一部分過來徹查縣令被炸死一案。

看著黑壓壓的百姓,主薄表示很頭疼,主要這事牽涉到了袁家。

經過一夜的徹查所有人的口供都是一樣,縣令大人是被油鍋裏的油活活炸死的,而且是自己跳進去的。

其中嫌疑最大的袁弘,百姓也曾一致的說還看到袁弘不停勸阻,也都被縣令聲色俱厲的拒絕了。

看中手中厚厚的一遝供詞,主薄說了一句,案子一天不結,供詞上的百姓一天就不允許離開汝陽縣地界就解開了禁嚴。

站在祭台上,縣尉緊鎖眉頭,“大人,卑職覺得此案極不簡單,我才不信什麽鬼神,明明有十個人安然無恙的從油鍋中走出來,可偏偏縣令大人進去後,就被活生生的被炸死了!所以那十個人極有可能?”

主簿擺手打斷縣尉想說的話,雙手背在身後,朝工廠的方向看去,“不該猜的不要猜,不該說的不要說,上報朝廷吧!”

“諾!”

解決掉縣令這個煩人的蒼蠅後,袁弘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一下子高大神秘起來,這也間接的換回來三個月的愜意生活。

可袁弘還沒有瀟灑夠,就被洛陽的一旨詔書招進京城,宣旨的人是十常侍之一的段珪,袁弘好奇的拿過蓋著“既壽永昌”的布帛,心中吐槽這聖旨也太簡陋了吧。

隨手把詔書丟給袁壹,就笑嘻嘻的去拍段珪馬屁去了,這可是一條大魚,十常侍之一啊,這群閹人男人的快樂都剝奪了,所以情緒難免會有一些陰晴不定,不過隻要是人,就有弱點。

這不,才沒一小會兒,就跟袁弘坐在暖屋中抽著國酒香,吃著可口的小吃。

事情回到三個月前。

汝陽縣令被油鍋活活炸死沒多久,整個天下沸騰了,越傳越玄乎,甚至說袁弘是修道有成的大羅金仙,下界曆練的。

先說張角聽到這個消息後,臉色發黑,他命人還原當天的情形後,就開始了他的試驗,但都無疾而終。但是他始終相信一定是袁弘搞的鬼,他才不相信鬼神。

最終為了大局,暫時就沒有在對袁弘使出其他的詭計。

洛陽袁府,袁賀坐在太師椅上鐵青著臉,他這才剛剛離開汝陽沒多久,正準備給袁弘買個爵位,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他倒是給你搞了這麽一件事。

現在不管是不是你袁弘做的,都與你袁弘脫不了幹係。

袁逢看到自己族兄這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聯想到族兄這三個兒子,心中歎了一口氣,“兄,邵甫的事情可大可小,所以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隻是有這個汙點了,入朝為官倒是難了!”

“那小子就沒想過入朝為官,要是想過會做這種糊塗事,我寧願相信這個世界有鬼,也不相信這事跟那小子沒有任何關係!”

袁賀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但想到家主都傳給他了,隻要能給他袁家留下香火,安安穩穩富貴一生就算了。再聯想到他都給張讓那閹人那麽多錢了,雖然現在發生這個事情,就算買不到一個縣候,買一個鄉候不過分吧。

不行,此事拖不得,得馬上過去找張讓好好說說,看了一旁的袁逢,點了點頭,“周陽,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乏了!”

袁逢不好拆穿自己族兄的話,太陽都沒有落山,你給我說天色不早了。不過既然自己族兄都下逐客令了,他也不在多留,起身作揖,“那我就先回去了,族兄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隨時差人來府上!”

袁弘坐在太師椅上,點了點頭。

等確認袁逢走遠後,袁賀馬上命人備好車輿,然後車輿急匆匆地朝城中最豪華的府邸趕去。

袁賀已經來過多次,下人見是袁賀,通報一聲後,就開門讓袁賀進去了。

此時張讓正閉著眼睛,半躺在臥榻上,一群衣不蔽體的美婢正小心翼翼地在給張讓捶腿。

下人在張讓耳邊低語後,他才睜開眼,揮手讓美婢退下,坐直身體,笑意盈盈地看著袁賀。

“袁老,這都快入夜了,您不在家好好歇息,跑我這小廟來做什麽?”

袁賀瞥了一眼笑的狡詐的張讓,找位置坐下後,淡淡地說,“張大人,都是老熟人了,咱們就不要打官腔了!”

“哈哈哈,袁老,您這可是怪罪老弟我了!”

袁弘端起麵前的茶杯,嘴唇輕輕碰了一下,盯著張讓認真地說,“張大人,我可是給你了你足足一億錢,還有雪花鹽每年五成的分紅,可縣候的事的此此沒有著落啊!”

張讓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袁老,不是老弟我不辦啊,皇上都快鬆口了,可沒想到令郎這次幹了這種石破天驚的事,我也無能為力啊!”

要好處,這老閹人真是貪得無厭,袁賀裝聽不懂,淡淡地說,“那就算不能成為縣候,也給個說法不是,二億錢和雪花鹽五成的分紅,可是大數目,足夠皇上逍遙快活一輩子了!”

張讓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袁賀,杯中茶水喝完,下人見狀趕緊又給二人續上。一下子房間中落針可聞,二人就這樣光看著對方,誰也不先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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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袁弘可是在整個天下是出了名的奇人,打聽到了要去汝陽傳旨,段珪就想盡辦法,送了不少好處,這才討到這個差事。

果然袁邵甫就是一個妙人兒啊,難怪聖上都對他讚不絕口,硬是要召見這個白身。這屋裏跟炎夏沒有任何區別,外麵冰天雪地的,房中卻是暖洋洋的。他一直在皇宮中,什麽天材地寶稀奇玩意沒見過。

但這才到袁府沒多久,各種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稀奇玩意層出不窮,要不是大風大浪見多了,意誌力堅定,肯定會出醜的。

袁弘看到段珪那喜不自勝的表情,嘴角上揚,果然糖衣炮彈不是誰都能拒絕的,呼出一口煙,“段大人,不知聖上此次召見草民是好是壞啊?”

段珪聽到袁弘的話,擺了擺手“什麽大人不大人的,邵甫隻喚我名字即可!”

這一路,袁弘的傳奇他沒少聽,現在人也見到了,當下起了結交的心。

袁弘聽後,笑意更濃了,“大人,這使不得,您是聖上身邊的紅人,又身居要職,草民一介白身,隻喚名字,不合適吧!”

段珪聽後,眉頭微皺,有些不悅的說,“邵甫這是覺得咱家是閹人,瞧不上我等?”

袁弘無語了,這閹人的腦回路,他隻不過是客氣一下,怎就成瞧不上了,不過你一個皇上身邊的紅人,結識一下,他不吃虧,馬上雙手抱拳鄭重的說,“那以後咱就是兄弟,輩子弟兄,你為兄,我為弟!”

段珪看袁弘說得認真,眉頭一揚,激動的握住袁弘的手,高興的道,“弘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