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人生得意須盡歡
張寧對袁弘的感情是複雜的,她現在心情很亂,是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亂。
他原本是可以遠離是非富貴一生的,但是自己的出現,這一切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父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張寧很清楚。為了到達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現在袁弘被他盯上了,袁弘想得到安寧,怕是不可能,但是自己能做什麽,怎麽做。
張寧想了很多,雖然和袁弘認識沒有多久,但是他的一言一行,時不時嘴角上揚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還有那個叫糜貞的商賈,憑什麽配得上他,她和他是最早認識的,要在一起,也應該是她和他在一起,做大的也應該是她,但下午張角的話讓張寧心煩意燥。
她現在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方式和袁弘相處,饅頭這種技術隻要是對這天下有想法的人,所有人都會覬覦。
烈酒是生活的調味劑,但是饅頭是生命的源頭,所有人可以不喝酒,但是不能不進食。這一定對他很重要,張寧調查過了,倭國人安倍小吉拔花了萬斤金獻媚,也沒有得到饅頭的技術,最後還因為和袁弘踢了一場球場,成了袁弘的奴才。
想來饅頭技術對他很重要吧。
張寧斜靠在太師椅上,呆呆的看著窗外如磨盤的冷月發呆。這個時候袁弘走了進來。
袁弘心情是忐忑的,現在這個時代雖然女子很開放,但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你對她摟摟抱抱的,這也算是一種褻瀆。
本來想做時間管理大師的,沒想到時間管理大師才剛剛起步,就爆胎了。不過身為後世的五毒青年,心態很快就轉了過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是裝傻,問我愛誰,我誰都愛,問我都落入水中,去救誰?不好意思,我不會遊泳.....
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袁弘踏入書房,看到張寧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冷月,算算時間還有差不多差不多二個月的時間才到中秋,到時候把好吃的月餅整出來。
現在月餅還不叫月餅,叫胡餅,是張騫出使西域時,引進芝麻、胡桃,為月餅的製作增添了輔料。這時便出現了以胡桃仁為餡的圓形餅,名曰“胡餅”。
據野史,唐代天寶初年的一個中秋月夜,唐太宗和楊貴妃在皎潔的月光下一起賞月吃胡餅。唐太宗嫌棄胡餅名字不好聽,一旁的楊貴妃為了討皇上歡心,於是取了月餅的名字。從此,“月餅”的名稱就一代代的傳了下來。
袁弘看到發呆的張寧,還別說安靜的樣子都是那樣的貌美如花,然後墊著腳悄悄的靠近張寧,剛想一把摟住張寧的肩膀,一抹寒光就抵在了袁弘的咽喉處。
再進一分,袁弘估計就要咽氣身亡了。
袁弘趕緊出聲,小心翼翼的移開寒光閃閃的匕首,“哎,張兄,是我,你這反應太過激了吧,這些天你父親總是纏著我,我兩兄弟都沒有好好敘敘舊!”
張寧見是袁弘,趕緊收回武器,雙手作揖抱拳道,“袁兄,實在抱歉,你這是走路都沒有聲音嘛!”
袁弘一巴掌打在張寧屁股上,笑哈哈的說,“我這不是看到你開心嗎,怎麽沒跟你父親回去?”
對於袁弘時不時的超出常人的舉動,張寧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隻是這麽久沒見,這又這一出,弄得張寧芳心大亂,趕緊說,“嗯,家父先回去了,我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就留了下來。
徐晃,管亥,何曼,周倉這四人是你要找的四人吧,用的還順手吧!”
拉著張寧的小手坐了下來,袁弘非常感動的說,“非常順手,張兄,你對我的情,我這輩子都不知如何回報了,如果你有什麽妹妹什麽的,你介紹給我,我娶了,要不然我實在不知道用什麽去感謝!”
張寧嘴角不自然的嘴角**,我妹妹,她有時候都想一刀切開袁弘的腦袋看看他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麽。
因為心中裝的有心事,所以張寧情緒十分低落。袁弘的話,張寧也隻是笑笑的點了點頭。然後書房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袁弘以為是張寧看到糜貞的出現,所以心情低落,不知道用什麽方式給他相處。但是也不應該,二人相處的時間,不超過三天,難道真的是他太帥了,女人見了就會丟了魂。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敵不動我不動,書房中靜悄悄的,隻聽得到二人的呼吸聲。
“袁兄,你說過喝酒不喝醉是對酒最大的侮辱,今晚我們試試?”
張寧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袁弘沒有深想,“好啊!不過這次不喝杜康酒,我們喝冰鎮啤酒,這個酒一般人我可不給他喝!”
吩咐後廚準備上好的下酒菜,二人移步到山崖涼亭中,微風拂過,隻帶來一絲淡淡的清爽,但是天氣還是悶熱,十幾盞夜燈掛在涼亭四周,亮如白晝,還別說,有錢真好。
袁弘和張寧碰杯,袁弘知道啤酒大口吃,也很少能醉,仰頭一口酒吃完,真的是透心涼。張寧則先小口的呷一口,淡淡的苦澀味,隨後口腔裏有一股甜味,冰涼的,仰起頭也一口吃下。
真舒服,沒有杜康酒的甘烈,是另外一番清新滋味。他倒是會享受,美食層出不窮。
一是張寧有心事,二是這啤酒確實好咽,袁弘和張寧一杯接一杯,啤酒是容易下咽,但是喝多了也是會醉人的。
此刻袁弘就感覺有點頭暈腦漲,**還有一點不爭氣,碰了一杯後,就找了一個角落放水去了。張寧順著袁弘的目光看去,羞得麵紅耳赤。
當袁弘回來,張寧又是接著找袁弘碰杯,什麽話都不說。袁弘此刻暈乎乎的,哪裏管那麽多,你一個女人都有這種魄力,難道我一個大男人還怕你不成。
此刻,張寧兩頰緋紅,帶著迷離的雙眼看著爬在石桌上,意識已經有些迷糊的袁弘淡淡的說,“袁兄,你說人生是什麽?”
袁弘趴在石桌上,手不斷在空中飛舞,“哈哈,人生?人生不過百年,怎麽開心怎麽來咯,”袁弘想努力的站起來,以展示他的男人魅力,但是幾次都不曾站起來,隻能無奈的嘟噥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兄弟,來喝!”
聽到袁弘最後的幾句話,張寧心中一振,這才是真正豁達的人生。
她起身,緩步走到已經喝得迷糊的袁弘身邊,然後輕輕把袁弘的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然後雙手在她的麵部一抹,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就出現在涼亭中。
微風吹過,袁弘睜開眼,隻是淡淡一撇,嘴角上揚,又睡過去了。
張寧仔細的看著袁弘好看的麵龐,連睡覺都帶著微笑,想來他心中隻想著享一世富貴,做一世善人,陪著心愛的女人,就不再有其他的野望了,這不正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人生嘛。
張寧看著袁弘上揚的嘴唇,輕輕的俯下身。
然後順勢抱起袁弘的身體,淩空朝主屋過去。
袁壹雙手抱胸,抬頭看著那一道倩影,淡淡的點頭,“不虧是我家少主,真男人也!”
屋中燈光搖曳,衣物紛飛,袁弘迷迷糊糊中隻感覺懷中一具滾燙的身體在他的懷中,真舒服。
雲雨過後,張寧眼角淚痕劃過,柔情的親吻了袁弘的額頭,然後起身,拿過身下的落紅帕,那一滴豔麗的血色,讓她心中慰藉。她小心翼翼的疊好放進懷中。
走到門前,她不舍的看著袁弘好看的麵龐,然後狠心的轉身走進夜色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