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鷓鴣哨的紅斑詛咒

段浪早就知道,搬山道人一脈身上攜帶著紅斑詛咒。

且這種詛咒正逐漸將鷓鴣哨推向死亡的深淵。

但是,他沒想到,這紅斑詛咒的威力,竟然如此恐怖。

看這樣子,這些紅斑詛咒正慢慢侵蝕著鷓鴣哨的經脈,鷓鴣哨每時每刻都要忍受著這非人的疼痛。

如果找不到雮塵珠,他將要一直承受這種痛苦,直至死去。

很快,鷓鴣哨便將手臂蓋了起來。

他看著段浪,真誠說道:“段公子,我的紅斑詛咒越來越嚴重了,想來我這輩子和雮塵珠無緣了!”

段浪心頭一顫。

在鬼吹燈裏,鷓鴣哨找不到雮塵珠,最後死在了紅斑詛咒上。

而陳玉樓,則是在進入獻王墓裏,因為被毒氣所傷,損失了雙眼,最後落下巔峰,成為陳瞎子。

“你打算怎麽辦?”

段浪沉聲問道。

“陳玉樓要去獻王墓,那裏危機重重,我已經幫不上忙了,我想,請段公子去幫忙!”

鷓鴣哨不假思索,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他這一生,傲骨錚錚。

就算尋找渺茫的雮塵珠,他也沒求過誰。

但是眼下,因為擔心好兄弟的安危,卻忍著紅斑詛咒的痛楚,低聲下氣求段浪。

可想而知,倆人的兄弟情誼有多深厚。

而他來找段浪的理由,也很簡單。

因為上次拍賣會,段浪提醒了他們去找怒晴雞,讓他們在瓶山中的麻煩減少了一大半。

不然那密密麻麻的武功,都夠把他們哥幾個給吃了!

從這一點,鷓鴣哨就覺得,段浪一定是個下墓的高人。

他不幹這一行,是因為他不缺錢!

段浪沒答話,而是問起了鷓鴣哨的打算:“那你呢?你是不是準備去美國治療?想用距離來拖延時間?”

鷓鴣哨一愣,隨後覺得段浪神機妙算,他這一趟,沒白來。

去美國這件事,他誰都沒說。

可是,段浪卻對他的計劃一清二楚,可想而知這等未卜先知的本領有多恐怖。

“段公子,在下正有這種打算!”

鷓鴣哨輕歎一口氣,點了點頭。

他這一輩子,走了不知道多少古墓,卻依然沒有找到雮塵珠。

現在詛咒應驗了,他已經走不動了。

強行下墓,隻會成為陳玉樓的負擔。

他聽說,美麗國的西醫技術十分先進,去那裏救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真是個悲情人!”

段浪靜靜地看著鷓鴣哨,心中不免唏噓。

鷓鴣哨乃至搬山一脈,走了不知道多少古墓,最後卻都死在了詛咒之下,而鷓鴣哨不去的這個獻王墓,雮塵珠卻偏偏在裏麵。

如果他沒來找段浪,最後鷓鴣哨可能和原著一樣,最後客死異鄉。

但是來了,段浪就不能眼睜睜讓自己朋友死了。

“你留在我段家,等我去完獻王墓回來,就幫你解決紅斑詛咒!”

段浪拍了拍鷓鴣哨的肩膀,信心十足。

倒是鷓鴣哨,神色激動地一度想要站起來,隻是被段浪強行壓了下去。

“段……段公子,您真的有辦法,幫我除掉紅斑詛咒?”

鷓鴣哨的聲音顫抖著,可想而知其激動之色。

段浪沒答,隻是笑了笑。

也是這一笑,讓鷓鴣哨安定了下來。

段浪的笑,帶著一股很強大的自信,就仿佛是一劑定心針,打在了鷓鴣哨心上。

安頓好鷓鴣哨,段浪又將馬永祥,風行雷閃等人叫到了跟前。

獻王墓一行,已經是迫在眉睫,每拖延一天,鷓鴣哨的性命就越危險。

他必須盡快安排好燕京城的事,立刻出發。

馬永祥和風行二人,留在燕京城內,管理好商鋪和衛兵。

同時下了死命令,但凡是威脅到段家的,就格殺勿論,北洋軍閥的人都沒麵子給。

真有什麽問題,就把督軍任命書拿出來。

段浪則是帶著雷閃,前往常勝山,支援陳玉樓。

帶雷閃過去,段浪是有私心的。

古墓下的僵屍,那是至寒至陰之物,雷閃的術法剛好對他們有克製作用。

再說,雷閃那一副別人欠了他錢的樣子,就是鬼看到他都要退避三舍。

帶上他,簡直是最合適不過。

一切安排妥當以後,段浪就準備動身出發。

春花秋月倆人淚眼朦朧,依依不舍。

她們倆姐妹,從燕城酒樓出來以後,就寸步不離地跟在段浪身邊,照顧段浪的飲食起居,現在段浪離去了,她們的心反而空****的。

燕城酒樓內,林飛燕和一男子眺望著漸行漸遠的段浪。

“湘西一行,困難重重,為了朋友的一句話,就連命都豁出去了,太衝動了!”

男子搖了搖頭,輕歎一聲:“本來是個可造之材,卻意氣用事,可惜了……”

“我可不這麽認為!”

林飛燕卻是莞爾一笑,眼中全是癡迷:“他若不是個重義氣之輩,我又怎麽會站在這裏?恐怕,我早就死在了梁峰的槍下!”

“那也不能去下墓啊!這裏麵的道道,就是四大摸金校尉,也說不清楚,他去,那不純純送死麽?”

男子拍了拍桌子,沒好氣地說道。

在他眼裏,段浪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說不定百年以後,還會變成僵屍。

畢竟,摸金校尉都有可能死在墓中,更別說是段浪一個門外漢。

“他可舍不得春花和秋月!”

林飛燕笑著說完,關上了窗。

她總覺得,段浪身上有著大秘密,這樣一個人,絕對不會輕易狗帶。

“你啊!就會幫著他!”

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妹妹拒絕了不知道多少男人,唯獨對段浪這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男人鍾情。

另一邊,陳世巡,慕容宸,青幫,北洋軍等人,全都在默默注視著段浪的離去。

特別是杜月生,在親眼看到段浪的馬車離開了燕京城以後,終於放聲大笑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噎在喉嚨裏的刺突然吐了出來一般暢快。

“段浪啊段浪!你離開了燕京城,就別想著回來了!”

杜月生笑過以後,眯著雙眼散發著狠辣之色。

他,要趁著段浪離去的這一段時間裏,打壓段浪的勢力,一直打到段浪在燕京城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