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誰在工作摸魚

“知錯了麽?”

段浪笑眯眯地看著林飛燕,漫不經心地反問。

此時此刻,他根本不在乎林飛燕知不知錯,反而是林飛燕乖巧得如同綿羊一般的模樣,更加吸引她。

十秒鍾前,她還是一個手拿鋼刀,氣勢洶洶的母老虎。

這會已經跪在段浪麵前,軟糯糯地說主人對不起了。

這種反差,這種征服感,估計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

更何況,此時林飛燕一臉委屈的模樣,比起驕橫又無理的她,可愛多了。

“前輩,我無意冒犯,隻是家裏人想知道,您來自哪一個勢力,如果前輩不方便說的話,那就算了……”

林飛燕聲音小的向蚊子一樣。

因為她知道,段浪這種實力的人,她已經失去了和段浪的資格。

在段浪麵前,她就是個螞蟻。

“江湖的事,你少打聽,對你沒好處,該知道的,總會知道!”

段浪一臉正色,實則含糊其辭,唬得林飛燕一愣一愣的。

這些話,其實沒什麽營養含量,一般人也不會信。

但是,林飛燕剛才被段浪嚇怕了,才會選擇相信。

段浪見林飛燕被嚇傻了,不由得心裏好笑。

看來,他沒猜錯。

這樣的女人,就是缺少一個強勁而有力的臂彎將她征服!

而自己,恰恰就是這樣一個人!

“出去吧!”

段浪收起心思,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

林飛燕眼眸中帶著幾分不相信。

不由得試探性地問道:“前輩,你就這樣讓我走了?”

據她所知,但凡是這種實力強大的強者,心思都十分古怪。

就如同段浪此前的種種行為,根本讓人琢磨不透——誰會特意把東西拍賣下來,拿出去送人啊?

現在林飛燕惹了他,就這麽輕易放過她了?

不知道為什麽,林飛燕總覺得段浪心裏沒憋什麽好屁!

“難不成你想留下來,和春花秋月一同侍寢?”

段浪笑嘻嘻地反問。

如果是這樣,他倒不介意。

四人地主的遊戲,他還沒有玩過哩。

“前輩拜拜!”

林飛燕頭也不回,健步如飛,“嗖”的一聲就離開了天字號賓房。

出去的時候,還順便幫段浪把門給帶上了。

“哈哈哈……”

段浪見林飛燕見他像見了鬼一樣,不由得讓段浪想起一個笑話。

這女人啊,就像窄口的瓶子,看似很難進入,但是如果一旦突破,裏麵的空間,就像大海一般寬廣……

門外。

林飛燕走在大院中,晚上的冷風吹得她神清氣爽。

好一會,她才從那種慌亂的感覺中掙脫出來。

借著月色,林飛燕回頭看著燈光還在亮著的天字號賓房。

“臭男人!”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段浪的房間,又生怕段浪聽到,連忙捂住了嘴巴。

現在段浪可不是隨她拿捏的小可愛了。

對前輩,要心懷尊敬!

可是,林飛燕一想到段浪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就尊敬不起來。

武林前輩,哪有人像她那樣輕浮的!

一會殺人刀,一會奪命鬼,還想讓她侍寢!

呸!

想得美!

林飛燕氣得小手不斷拿捏花園裏的綠葉。

恰在這時候,春花打趣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喲,是誰讓我們大小姐吃癟了呢?”

“看來,我們大小姐有仇當場就要報的規矩,要改改咯?”

秋月也幫著腔。

林飛燕嘟著嘴巴,氣鼓鼓的說道:“你們兩個臭丫頭,剛恢複自由身,就敢拿我開玩笑,看來是膽子大了!”

春花秋月姐妹兩人相視一眼,微微躬身,正色道:“多謝小姐成全!”

林飛燕擺了擺手,淡淡說道:“跟著她,是你們的福分,以後的日子,起碼比在這裏要過得好!”

說完,林飛燕又看了一眼天字號賓房,喃喃道:“這小子,除了花心點,其他還算是個人!”

這句話,似是對春花秋月說的,又似乎是對她自己說的。

她掌管燕城酒館七八年了,形形色色的人,見過多了。

但是,大多數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法眼。

但凡是走入燕城酒樓的客人,不是心懷鬼胎,就是另有所圖,像段浪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反而讓林飛燕感到好奇。

而對於春花秋月姐妹倆,又怎敢高攀段浪?

她們隻是一介侍女,能留在段浪身邊,已經心滿意足。

相反,她們更加希望段浪能多幾個女人。

因為在民國,隻有有本事的男人,才會三妻四妾。

倆人見林飛燕對段浪這麽高評價,不由得湊在林飛燕耳邊,輕聲耳語:“大小姐,要不,您考慮考慮我們家公子?”

“臭丫頭,這麽快就叛變幫著你家公子拐賣良家少女了!”

林飛燕麵色一陣羞紅,舉起粉拳就要錘一頓春花秋月兩人。

“嘻嘻……”

這倆丫頭倒是機靈,眼見情況不對,早就撤退了。

“臭丫頭!”

林飛燕笑罵一聲,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另一邊,慕容府上。

袁康文拿著手裏的兩張白紙,緊皺著眉頭。

今天白天的時候,他被段浪下足了麵子,不單讓他京城四少的威望受到了威脅,還影響到了他以後泡妞的前程。

他還聽說,京劇結束以後,孟小冬和言小慧這兩個美人,還主動到段浪廂房去敬酒了。

這樣的待遇,連他當朝太子都沒有,憑什麽段浪這個喪家之犬就有?

他不服!

於是,他讓曹昆立刻吩咐人去調查。

可是,等到了晚上十二點,拿回來的,卻隻有兩張白紙。

也就是說,對於段浪的情報,一無所知。

曹昆站在袁康文身邊,他的臉還高高地腫著。

即便是這樣,他也要頂著傷痛,向袁文康匯報:“公子,段浪真的隻是個獨頭!”

兩個字,敬業!

“你特麽當我傻子?”

袁康文把手中的白紙一甩,暴跳如雷:“他要是真那麽簡單,能有那麽多錢打賞兩個戲子?有那麽多錢在拍賣會掛旗奪寶?”

都說嫉妒讓人麵目全非。

特別是袁康文,在聽到段浪的裝逼史以後,整個心理都變得扭曲了!

他固執的認為,段浪一定沒有這麽簡單!

曹康沒調查出來,是因為他工作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