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討賞

趙安搞不懂,這娘倆怎麽回事,動不動就抓人**,不會是遺傳吧!

另外,女帝隻知道懲罰,從沒有給過獎勵。

“你做了什麽,朕就要給你獎勵?”女帝並未鬆手,甚至有些惡趣味地捏緊了幾分。

趙安硬著頭皮道:“我為您辦得事可多了,殺福全護雲妃,算計王嬪禍水外流,還幫您救了老王爺,又設計降服長冥,分化陳氏父女相害,如今更除掉周方,內務府盡掌我手,這些事陛下非但沒有獎勵,反而搶了我幾根小黃魚,還有天理嗎?”

趙安一口氣報出了自己的功勞。

女帝愕然,細細思量不禁俏臉窘迫。

這一肚子壞水的奴才確實幫了她許多,但她是皇帝,奴才為皇帝辦事不是應該的嗎?

“嗬嗬,陛下若真是皇帝,大可以斬殺陳國公,反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

女帝啞口無言,這該死的混蛋,總是揭她傷疤!

趙安眉飛色舞地反抓住她緊握的小手,揶揄道:“於情於理,陛下都該獎勵我一次,就一次。”

“朕才不要。”

“陛下,好不好啦?我就蹭蹭不進去。”

“不好。”

女帝趕忙轉身,臉兒滾燙。

上次是迫不得已,她貴為九五之尊,焉能跟太監苟合。

趙安見狀直接坐上龍椅開始躺平,“不給獎勵,別怪我擺爛,你自己去處理爛攤子吧。”

“混賬東西,你看看自己坐得什麽地方!”

“如果陛下不盡快強大起來,我天天欺負你,你還拿我沒轍。”

趙安壞透了。

女帝七竅生煙險些原地爆炸,更恨不得拿來大夏龍雀,捅這混蛋一萬個透明窟窿!

可惜趙安死豬不怕開水燙,根本不鳥。

女帝沒了辦法,咬著唇思量許久,泄氣道:“晚上吧,朕用手可以嗎?”

“成交。”

趙安瞧她罕見的小女人模樣不禁心花怒放。

一個小女人,不信拿捏不了。

先是手,再是嘴……

嘿嘿,一點點地來唄。

接下來趙安叫上長冥,拍屁股去了內務府庫去傳旨。

幾十個太監跪了一地,他們也得知了周方身死的消息,趙公公接任內務府庫,搖身一變成了後宮最有權勢的大太監。

趙安令人搬了張椅子,大大咧咧坐在堂屋口,活像個山大王。

“諸位,老子醜話說在前頭,跟我辦事,就三條,忠誠,忠誠,還是他媽的忠誠。”

“我等一定忠心耿耿。”

太監們齊聲高呼,趙安哂笑道:“忠誠不是嘴巴說出來的。”

長冥和主簿陳琳心領神會,兩人分別提著一個太監各自進了一個房間,其他太監傻呆呆地跪在地上不知所措,他們感覺有大事發生。

趙安打算玩一次變異版的囚徒困境。

讓太監們一個個地檢舉作奸犯科的太監,最後進行比對,得票多者有“重賞”。

足足一個時辰,最後有五個太監還跪在地上,其中就有周方最信任的小太監小蟲子,他也是那天鞭撻林安的家夥。

趙安讓長冥把這幾人送去秀坊,通知曹海好好招待。

當然這也是試探周海的一環。

一群人哭爹喊娘地離去後,趙安向主簿陳琳了解了內務府的大概章程,而且也是他在賬本上留下了破綻。

聽到趙安任命自己管理內務府庫,陳琳大吃一驚,初次見麵趙安便這般信任,讓他極為震驚。

趙安暗道:“好好辦事,雜家不會虧待你,但是千萬別貪,否則……”

“小人領命,此後以趙公公馬首是瞻。”

陳琳能背刺周方做假賬,說明是個有原則的人,這樣的品格在後宮尤為難得。

當然,如果他有要求也可以提,趙安從不吝嗇對屬下的好處。

陳琳聞言一臉窘迫,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說出口。

趙安暗笑,也不著急,看他能憋到什麽時候。

足足十幾分鍾後,陳琳才尷尬地開口,“小人希望趙大人能將瀟湘閣的侍女綠柳送給我。”

王貴妃的人……

話說上次王清蓮“小產”後就沒再去過,也確實該去一趟了。

安排好內務府庫的事宜,趙安先去禦膳房弄了些糕點美食,然後抵達了瀟湘閣。

瀟湘閣上上下下一片死寂,每個下人都謹小慎微。

趙安找到了那位正在打掃院落,名叫綠柳的侍女,她身材有些單薄,模樣卻極為周正,跪在地上不似其他下人那麽惶恐,頗有幾分氣質。

趙安問道:“你家娘娘怎麽回事?”

“回大人,娘娘小產後就像瘋魔了一般,動輒體罰下人,短短幾日便有數人重傷毀容。”

“瘋魔……”

趙安難以想象,王清蓮那種人竟然會鑽牛角尖,看來見她的時候要小心些了。

適當的拱拱火讓她去得罪陳玉茹,繼續禍水外引。

趙安將陳琳的手書給了她,讓她考慮一下,如果願意就帶她去內務府庫。

後宮的太監宮女多不勝數,其中不乏搭夥過日子的,倒不是什麽秘密。

大殿冷冷清清,一盞油燈倒影蠟黃的美人臉。

王清蓮坐在梳妝台前不斷地梳理枯黃的頭發,仿佛著了魔,趙安咳了一聲她木訥回頭,枯寂的容顏逐漸展開,“趙公公!”

她一頭撲上來,激動地不得了,“趙公公,讓我侍寢,讓我侍寢啊!”

她果然像個瘋子大喊大叫。

“娘娘冷靜點,陛下囑咐你好好將養身體,沒事出去走走,等你身體好了,就會再讓你侍寢。”

趙安遞上食盒,她又哭又笑,“陛下果然還是在乎我的。”

唉,女帝那個渣女,後宮的女人跟了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不過,王清蓮可憐歸可憐,火還是要拱的。

趙安添油加醋地說著陳玉茹被召喚侍寢的消息,王清蓮聽得睚眥欲裂,指甲深深刺進掌心,鮮血淋漓,“該死的女人,一定是她害我,一定是……”

“咳,我隻是一個奴才,不好多說什麽,娘娘也千萬不要害我,我會幫你爭取侍寢的機會。”

“趙公公這般待我,我無以為報……”

突然,王清蓮起身坐在了趙安的大腿上,趙安整個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