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來幹什麽
“諸葛亮，高順？”
黃承彥很是詫異。
“你們不怕被抓起來？”
“亮知道，先生不會這麽做。”
諸葛亮微微一笑，陽光又開朗。
高順則一言不發，向黃承彥拱了拱手便在諸葛亮身旁站定。
黃承彥無奈。
諸葛亮與高順的名字，這幾日他經常聽人說，也知道他們在向問天陣營中的地位頗高。
這兩人既然敢大搖大擺地進城，自然是有所依仗的，他犯不著去多管閑事。
“隻是，我與他二人素不相識，他們來找我幹什麽？”
黃承彥在心裏嘀咕著。
諸葛亮似乎猜到了黃承彥的心思，主動說明了來意：
“先生莫要擔憂，亮此來與江夏無關，僅為先生而來。”
“為我？”
這下黃承彥更迷糊了。
“正是，我家主公素聞先生擅長機關之術。
有些棘手的問題想向先生討教，特命小子來請先生。”
不等黃承彥拒絕，諸葛亮便掏出一個孔明鎖：
“先生不妨看看這個小玩意，或許會有興趣。”
黃承彥聽著好奇，便接過孔明鎖觀察了一番。
這是一個由幾根木條組成的十字立方體，看上去嚴絲合縫，其他的沒看出什麽異樣。
可是當他想要拆開時，卻發現裏麵有詭異。
“這些木條搭在一起頗有巧思，不知是何人所作？”
“不瞞先生，這個小玩意正是小子遊戲之作。”
黃承彥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諸葛亮：
眼前這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還真是智慧與美貌並存啊！
“我承認，我心動了。
但你家主公如此興師動眾，必然不是要讓我做這種小玩意。
想必定是與打造攻城器械有關，你我兩方正在交戰。
老夫若是答應了，豈不是資敵？”
諸葛亮一聽就知道有戲，這位老先生是在找台階下呢。
“先生此言差矣！我家主公仁慈，不忍江夏百姓罹難，已囑咐我等先行停戰。
若江夏黃府君也憐憫當地百姓，有意和談，我們便不再是敵人。”
“那老夫便替江夏百姓謝過你家主公了！”
黃承彥是荊州名士，但與其他醉心仕途的名士不同，他天生喜歡些奇技**巧的機關之術。
雖然平日也與龐德公、水鏡先生等荊襄名士高談闊論，內心還是更渴望有精於機關之術的知己相互切磋。
他本來就希望向問天與黃祖停戰議和，黃祖也被他說動派出了求和使者。
之前還有些擔心向問天會不管不顧直接踏平江夏，現在聽諸葛亮這麽一說，倒是放心了。
“既如此，二位先請回吧。
待兩軍正式議和，老夫自會去金陵。”
高順抬眼看了一下黃承彥，似乎想說什麽，卻被諸葛亮阻止了。
“那我等就在金陵靜待先生大駕光臨。”
……
金陵。
向問天已經自請揚州牧、督徐、揚兩州軍事，洛陽的董承、楊奉等人也十分幹脆地承認了。
黃祖派來和談的使者見識到金陵的繁華，對向問天是由衷的佩服，同時心裏十分慶幸。
這個充滿著傳奇色彩的年輕人，兩年前還是一無所有，如今卻已經是手握十幾萬精兵的揚州牧。
同時，向問天還沒有因為窮兵黷武擴張勢力而荼毒百姓。
小小的秣陵，才一年的時間就變成了如此繁華的金陵，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為了了解向問天的真實意圖，黃祖這次派出了他引以為傲的兒子黃射親自出馬。
隻不過，黃射喬裝打扮以隨從的身份出現。
金陵方麵按照正常的禮儀接待了他們，並安排食宿，告知休息一天後開始和談。
正式和談開始後，向問天一開始提出的條件很是霸道：
1、雙方按當前實控地盤劃分界線，各自退兵；
2、江夏太守黃祖賠償揚州牧20萬斛糧食；
3、江夏太守同意揚州兵馬過境借道。
出麵負責談判的是陳群，語氣很堅決，他的表情卻告訴對方：一切都是可以談的。
經過一輪又一輪的談判，黃射為江夏爭取了很多利益。
最終雙方協定：
1、揚州牧向問天歸還已占領的江夏各縣，但保留對夏口地區的控製；
2、江夏太祖黃祖友情讚助揚州牧40萬斛糧食；
3、揚州兵馬過境夏口，江夏太守黃祖提供糧草接應。
能爭取到這樣的條件，黃祖已經非常滿意。
向問天與劉表之間必有一戰，他打算作壁上觀。
等到形勢明朗之後，再決定加入哪一方。
不管誰勝誰負，黃祖認為他手中兩個完整的郡都是十分重要的籌碼。
可是，真的如此嗎？
黃射心中不是很確定。
他仔細詢問過夏口之戰的幸存者，還有與徐盛白羽兵作戰的甘寧。
無論是水戰還是陸戰，向問天麾下的揚州軍戰鬥力都遠超江夏兵馬。
或者說，揚州軍的戰法已經隱隱超越了這個時代。
但很可惜，大多數人都還沒有覺察到，隻以為是向問天運氣好，對手太差。
或許，也有一部分有心人發現了，卻沒有人相信。
比如黃射自己，在金陵走了一遭，親身感受過那裏繁華的市井街道，精英薈萃的學宮，高效廉潔的州牧府官員。
可是他知道，憑借這些無法說服父親黃祖。
荊州牧劉表同樣開辦了學宮，襄陽繁華不下於金陵，荊州官員也未必多貪腐。
可是，劉表麾下的荊州軍，除了文聘之外，鮮少能趕得上江夏兵馬。
雖然吃了大虧，但黃祖一直認為己方是輸在了沒有防備。
在荊州享受慣了超然的地位，黃祖已經把自己擺在了與荊州牧劉表、揚州牧向問天同等的地位。
當黃射深夜獨自來見父親時，黃祖感到很是意外：“射兒，你來幹什麽？不是讓你回章陵去了嗎。”
“父親，我想和您談一談。”黃射情緒不是很高，甚至有些低落。
“有什麽事，快說吧，你姨娘還等著我呢。”
黃祖壓根沒發覺兒子的異樣，心裏隻是記掛著不要讓房裏的“小妖精”等久了。
“父親，孩兒認真想了許久，認為應該趁早表明態度，左右逢源有害無利。”
“什麽表明態度？”
“孩兒認為，父親應早日投靠徐州牧向使君，加入他的麾下！”
“什麽？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