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被引用的一句話

“可是,上哪裏去找合適的廚子呢?”

廚子這種人,一般酒樓是不會輕易的放開的,那是酒樓的**。

三夫人就是再重金懸賞,那也沒辦法立刻就變出一個合適的人出來。

再說了,經過上次的官司,蕭容魚是真的會真心實意的接受嗎?

總覺得,還是會觸黴頭的。

徐嬤嬤看出了她的心思,於是先勸道:“不大姑娘接不接受,夫人已經擺了樣子出來,國公回來之後,便是知道了,也隻會說夫人的好。”

沒錯,做跟不做的區別很大。

三夫人做足了姿態,蕭容魚自己不接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於人選,夫人的娘家,那麽多的鋪子,抽一兩個廚藝還不錯,但又不是頂尖的人出來,也是尋常的事情。”

一番話,徐嬤嬤是勸了又勸,意思就是一個,隻要應付道眼前,讓蕭國公不會對三夫人起了厭惡之心,其他的事情,那可以徐徐圖之。

“好,我就去找!便宜這個死丫頭了!”

這邊,三夫人已經在想著如何應付蕭國公的到來,而另一邊,沈新年在安頓好了那個小姑娘,等著她醒來的間隙,前往了陳奉之的府邸。

雕梁畫棟的屋子,沈新年一進去就渾身的暖和,隻見一個客廳裏麵擺了十來個炭盆,放在屋子裏的各個角落。

中式的屋子,其實保暖性沒有西式的強,當然東北大炕除外。

炭盆,還有手裏的碳爐,已經是這些人必不可少的東西。

陳奉之雖然是男人,可是在這個時候,也是抱著一個小小的炭盆出來:“你這幾日不在蕭容魚的麵前,跑我這裏做什麽?”

“小姐,把我的賣身契還我了。”

陳奉之原本被暖風弄得迷離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什麽!你再說一次?”

沈新年聳著肩膀,重複的說了一句,更是讓陳奉之覺得不可思議:“這個蕭容魚是怎麽想的,你這樣的人,她居然舍得放手!”

要是按他的脾性,什麽賣身契不賣身契的,那東西從來就沒聽過。

一定要死死的把沈新年捆在自己的身邊!

沈新年哭笑不得,他該說陳奉之是太過耿直,還是封建地主階級的思想異於旁人。

陳奉之掀起眼皮,整個人異常的精神:“那你現在的打算……”

“我隻是通知你這件事情,並且再委托你一件事情。”

“不幹!”

陳奉之立刻裹緊了衣服:“上一次你讓我吃有瀉藥的藕合,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他現在算是看得透透的,沈新年這個人,一心一意的就撲在了蕭容魚的身上,其他人的死活,那是要靠後麵去的。

沈新年隻好換了一種方式:“那我再給你出個主意?關於你家的?”

陳奉之腦袋一歪:“我家的?你知道我家的事情?”

沈新年點頭,他既然是有求於人,那自然是要把對方的底細查一個清楚。

雖然柳知白的底細,他是一點都察覺不到,但是涇陽河府的那點事情,也都是街知巷聞的。

說什麽陳奉之是涇陽河府的汙點,但是這未必不是一個自保的本事。

他們是武勳,除了當代的,自然不需要下一代如何的出挑。

但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或許是皇帝和這些武勳都不曾主意到的事情。

武將是保衛國家的存在,如果一個個的都是在自保的話,那麽真到了該上戰場的時候,又該如何呢?

陳奉之作為質子在京城裏麵,若是他父親有了一個什麽意外,他匆忙的趕回涇陽河府,又是不是真的能彈壓那些軍營裏的驕兵悍將呢?

當年朱元璋可是把荊棘上的刺頭都給朱允炆徹底的扒掉,他也沒能握住那條名為天下的荊棘。

那麽這些皇帝怎麽能肯定,陳奉之就一定行呢?

所以,想要讓陳奉之拱衛江山,那就不能讓他一直這樣自汙下去。

但偏偏皇帝又不放心武勳,所以……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至於陳奉之自己……

“先問你,你是真的想一輩子開個鬥棋館,還是上戰場殺敵?”

“當然是上戰場殺敵!”陳奉之言辭懇切:“現在的天下,還沒有一統,有的是打仗的機會,誰想困在這裏!”

現在大乾也不過是一統北方,正在休養生息,隻要再等等,自然有南下的時候。

陳奉之自然不想就這樣傻乎乎的待著。

可是,父母的命令,又是毫無辦法。

“那就好,你陳家在朝裏有不少人?”

“當然。”

沈新年勾了勾手指頭,陳奉之就狐疑的貼了過去,隻聽沈新年在他的耳邊,不斷的說著什麽話,他是越聽越興奮。

好一會,他才說:“這到底能不能行?”

“嘿嘿,你隻要把一句話遞到皇帝的耳邊,那自然就是能成的。”

“一句話?”

沈新年點頭,雖然這句話他也是看書看來的,但是不妨礙他化用一下。

“就問問陛下,文臣自然可以三年開科取士,那麽武臣呢?”

這一句話,沈新年可以確定,沒有一個皇帝不煩的。

文臣可以考八股,那麽武臣呢?

不是天天都有仗打啊!

陳奉之瞪大了眼睛,這個沈新年果然不簡單啊!

隻要加上這句話,再加上他給皇帝出的主意,這就能讓他好好的過一把癮!

真的打仗,怕是要等到他老爺子故去了才行!

“行,什麽忙,我幫定了!”

“等國公回來之後,你親自到他的麵前,去求娶蕭容魚。”

陳奉之像是見了鬼一樣,立馬跳了起來,指著沈新年就說:“你、你、你……”

三個你字,半天都說不出後麵的,可見這件事情給陳奉之是多大的驚訝。

但是沈新年卻是一字一句的說:“一定要在國公回來的時候,當麵說,當著全部大臣的麵說。”

陳奉之吞咽著口水,覺得自己要不然就把剛剛的話,當作什麽都沒有聽到?

這樣就可以不做這件事情了?

沈新年挑眉:“怎麽,翻臉不認人?還是覺得,沒膽子做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