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們在動手腳

六公主的詩會上,許多人已經說明了,要等陶陶居開張的時候過來。

這些都是京城裏麵的貴人,能過來,能傳出陶陶居一聲的好!

那這個名聲也就算是打開了!

沈新年為此,希望準備一桌上好而且有噱頭的酒菜。

首先就是酒。

比起上一次的桂花酒,他又釀造了幾款不同風味的,比如青梅或者是一些藥酒。

而且,還用手邊的材料,做了一點小小的甜品出來。

“沈先生,這個味道好香啊……”

胡小成的布包耷拉在肩頭,趴在了窗台上一個勁的往裏麵瞧著。

熱騰騰的煙氣下麵,是一片雪花般的水。

但是他伸手一戳,上麵晃悠悠的,像是凍起來的什麽一樣。

胡小草連忙拍了他的手:“這可是先生弄了一早上的,可別弄壞了!”

蕭容魚則是在外頭停下了手裏的筆:“小草,你就讓他在外麵活動一下,才下了學,估計也是憋壞了。”

說完就龍飛鳳舞的就在紙麵上寫起來。

沈新年看著外頭的樣子:“大小姐,這天寒地凍的,您還是把窗戶關起來。”

蕭容魚滿意的看了自己的筆墨,但還是沒聽沈新年的。

這幾日,在沈新年的調理之下,她覺得,比起之前病懨懨的身體,要好太多了。

在這樣冷的天氣裏,她都能站得住,已經是不錯了。

“大小姐的字,真不錯!”

蕭容魚臉上卻燒了起來:“等咱們陶陶居的名氣打出去了,那還是要找有名氣的書畫大家過來。”

“不然的話,隻掛我的,實在不成體統。”

沈新年卻拿起一張看了起來:“我覺得很成體統,比起那些不認識的書畫大家。”

“自己家的酒樓,掛自己寫的東西,那是很不錯的事情啊。”

沈新年是真的滿意,蕭容魚現在不止是身體好了,性子也開朗了很多。

特別是沈新年提了一嘴女戶的事情,比起之前對酒樓不聞不問的,現在主動多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把她說動了?

“大小姐,咱們什麽時候走啊?”

芙蓉就扔下了背簍,一塊塊炭火就鼓溜溜的到了雪白的地上。

兩個人相視一笑。

自從在詩會之後,他們就知道三夫人一定不會放過陶陶居這個機會。

所以就把幾個侍女都帶了過來。

表麵上是讓她們幹活,可是實際上卻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怎麽樣替三夫人辦事的。

另外兩個侍女也是一到了屋簷下,就把背簍裏的炭火歇了下來,隻是她們才剛到蕭容魚的身邊,也不敢如此的放肆。

可是一放下了,就揉著自己的肩膀,臉上也是一副難受的樣子。

沈新年沒說話,隻是把蕭容魚寫的字就拿了出去。

準備自己拿了出去,尋一個裱糊匠,好好的弄起來。

等他走了之後,這幾個丫鬟就都湊了過來。

“姑娘,這個酒樓有什麽好的,咱們的院子裏不是什麽都有嗎?”

“就是啊,我們……也沒幹過這樣的粗活。”

“這樣冷的天氣,小姐你不如就回去好好的休息才是,如何就在這裏傻站著。”

蕭容魚冷笑一聲:“我這個當主子的,也都在這裏幫忙,怎麽你們就比主子還要金貴?下去,到前麵後麵找點活計幹,別在我眼前跟著。”

三個丫鬟也隻能撇嘴灰溜溜的下去。

蕭容魚知道,這對於有異心的來說,那絕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沈新年不在,她又在屋子裏麵不出去。

酒樓的胡二牛還有幾個孩子,哪裏就能管得住她們?

所以,想要動手腳,那就是最好的機會。

蕭容魚氣定神閑的再次暈染起了筆墨。

上一次,桂花酒的事情抓不住人,現在,還怕抓不住嗎?

這三個丫頭走了出去,其中兩個就哭喪個臉。

“怎麽辦,小姐還是不樂意見我們?”

“還能怎麽辦,出去找點事情做唄,至於做成什麽樣子……”

“哼,那一老兩小的,還能說什麽不成。”

芙蓉卻正經的說:“小姐讓我們出來幹活,那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別這樣愁眉苦臉的。你們要是不樂意,就去前廳尋摸個地方,悄悄的樂嗬,反正小姐也是不在意的。”

“我覺得行,走,不然就出去走走。”

“那你呢?芙蓉?”

芙蓉笑了笑:“我自然也是要替你們遮掩一下的,萬一小姐問起來,也好有人回話不是。”

“成!”

芙蓉看著兩個人蹦蹦跳跳的就出去了,轉過身就去了另外一處地方。

這是酒樓釀酒的地方,胡二牛剛剛給天鍋裏添了冷水,瞧著一個臉生的女孩子過來,連忙放下了木桶。

“您……”

“大叔,姑娘讓我來給您打個下手。”

胡二牛連忙擺手:“我這裏活計重,您來我這裏打什麽下手啊。”

天鍋裏麵要時刻注意溫度,所以要頻繁的換水,女孩子基本是承受不住這樣的勞力。

再說了,沈新年也是叮囑過他的,這個地方,除了胡二牛,誰也不能多待。

“沒事的,大叔,我在家裏也是要幫爹娘幹活的。”

說著芙蓉就挽起了袖子,往天鍋那邊走了過去。

胡二牛剛想要攔著,可是又想起了剛剛沈新年的話,也就隨著他去了。

而且看著芙蓉添了水,他似乎是真熱了起來,就把栓在了腰上的繩子放了下來,一串鑰匙也跟著落在了桌麵上。

芙蓉瞧著,很是好奇的說:“大叔,這明明院子不大,怎麽還有這麽多的門鎖?”

“哦,先生除了釀酒,在屋子裏麵還弄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要鎖著。”

胡二牛把東西再收攏了一下,隨意的弄了一個抹布蓋了起來。

似乎是真的把芙蓉當成了自己人,一點也不避忌。

“大叔是什麽地方的人,聽著口音,像是青州的?”

“姑娘聽得不茬,武狩九年的時候,逃出來的。”

兩個人絮叨叨的就開始聊了起來,但是那個抹布被輕輕的揭開,然後那一串串的鑰匙就被拉到了一處,然後又重新放了回去。

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