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蕭容魚很缺錢?

顧淮不是傻子。

那個酒,一定有問題。

這個念頭,一下就在沈新年的腦子裏跳了出來。

不管是輸還是贏,隻要酒裏麵有問題,顧淮都是穩贏的。

他不可能真的讓沈新年在這樣的場合裏麵大放異彩。

所以……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蕭容魚狐疑的看向了已經走出來的沈新年,她不懷疑沈新年的水準,但是何必要這樣做?

為了她嗎?

但是一杯酒而已,顧淮還有膽子在裏麵動什麽手腳不成?

沈新年卻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對方安心。

他略微想了一下,便是吟唱了出一首比較應景的。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六公主的這個亭子的外麵,便是一片梅園。

這樣的詩詞,有情有景,倒是十分的應景。

“不錯,新年的詩真是不錯,可就是……”

“可就是無趣了一些,比起顧世子的。”

其中一個女眷點評了起來:“平平無奇的。”

“哪裏就平平無奇了,顧世子的雖然是十分有趣,可是隻寫了雪,未能寫梅,顧此失彼的。”杜蔓蔓搶嘴說道:“我看,倒是一個平手,也沒什麽。”

“這怎麽能是平手呢?”

幾個女眷就開始了吵鬧了起來,紛紛就對這兩首詩詞說了起來。

沈新年對著顧淮笑了笑,卻發現他的臉色,不那麽的友好。

沒錯,輸了打板子,贏了喝酒,可是沒說平手是什麽啊。

沈新年故意找了這樣的詩詞,就是要看看,這個平手的話,顧淮是怎麽應對。

如果還要在酒上麵做文章的話,那就真的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而三夫人這個時候,才睜開了眼睛,緊緊的注意了場上的動靜。

她今日難得跟顧淮才等到了這個機會,萬萬不能放過的。

可惜,事情卻離他們的想法是越來越遠。

在顧淮的一臉的鐵青下,六公主宣布了,兩個人打了一個平局。

這下,六公主倒是有些可惜了:“不能喝到陛下禦賜的美酒,真是可惜了。”

“能有什麽可惜的,一個堂堂的世子,跟新年打了個平手,也真是……難為他了。”

杜蔓蔓坐在下首,卻是陰陽怪氣了起來。

但好像,又說的是實話?

女眷們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沒錯,世子可是國公府的心肝寶貝,不管是吃穿用度,還是請的師傅,那都是最好的。

可是結果呢?

居然跟沈新年打了個平手。

這到底要說是誰的不好呢?

顧淮暗自瞪了兩眼那個陰陽怪氣的女人,連忙說:

“即便是平局,今日的酒已經帶過來了,總不好再帶回去,還不如就此分了,以沐天恩。”

這個人,還真的是……有點能說會道的。

沈新年在旁想著,尋常人定然不好拒絕這樣的理由。

“好,既然顧世子這樣的好意,我也不好拂逆,來人,拿酒杯來,上犀角的杯子。”

六公主吩咐了之後,自然有人拿杯子、溫酒。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才到了蕭容魚的麵前。

此時沈新年正想著,要不要找個機會,把這個酒杯撞了下去。

讓蕭容魚不必喝這一杯酒。

卻不想,蕭容魚隻是端起了酒杯之後,聞了一下就皺起眉頭。

六公主自然是在意蕭容魚的情形,便問道:“怎麽,蕭姑娘是喝不慣?”

“嗯,這酒太酸了一點。”蕭容魚把酒放了下去:

“臣女最近在家喝了一種酒,便再喝不慣這樣的東西了。”

六公主頓時就奇了,也放下了杯子:“是什麽酒?居然讓蕭姑娘,看不上禦酒了。”

“新年,去馬車上取來。”

沈新年應了一聲,然後暗暗的謝了蕭容魚。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啊!

既能不喝那一杯的酒,又能讓陶陶居在這些人的麵前打開局麵。

這一點,他都沒有想到過。

沈新年迅速的到了馬車上,取了兩壇酒出來,迅速的往回走。

隻是到了亭子的時候,他故意的腳一歪,手裏的一壇酒,啪嗒一聲就掉到了地上。

被封印在陶土壇子裏的酒香,立馬就飄了出來。

“好香!”

六公主嗅了嗅空氣裏的味道,她也有些陶醉。

“桂花,好濃的桂花香氣。”

杜蔓蔓也跟著品嚐出了酒裏的香氣,隨後又很是可惜的說:“這酒可惜了!”

沈新年拿出了另外一壇:“杜姑娘放心,還有一壇。”

說完,沈新年就交給了公主府的仆役,讓他們取溫酒,分酒。

隻是每個人拿到杯子的時候,都看著手裏拿一點晶瑩的**發呆。

這是酒?

這難道不是水嗎?

可是又仔細的聞了聞,酒的味道,混合了桂花的香氣,就不斷地往鼻子裏麵鑽!

醉得他們,好像是掉進了桂花的堆裏去了。

顧淮更是說:“沈新年,這個東西,也是酒?看著比一般的……要差!”

“顧世子說笑了,如果這種酒都能說差的話,那天下再沒了好酒了。”

杜蔓蔓繼續陰陽怪氣他:“難不成,顧世子的鼻子和眼睛,都有了問題不成?”

“你!”

顧淮簡直要氣炸了,他原本是想著用鴛鴦壺裏的酒,來逼迫蕭容魚就範。

怎麽都沒有想到,她們居然用這樣的辦法來把這件事岔開!

現在他不僅僅是計劃落空,還白白的讓沈新年出了風頭!

還被眼前這個小丫頭,陰陽怪氣的!

六公主淺淺的抿了一口:“這個東西,不錯。沈新年,可是你自己私自釀的?”

比起前朝,大乾並不禁止私人釀酒,隻是所用的酒曲,必須要從朝廷的手裏購買。

所以,沈新年點頭:“姑娘在外頭開了一家酒樓,讓我打理,這就是酒樓裏的東西。”

“開酒樓?怎麽,蕭姑娘很缺錢嗎?”

六公主的話一落,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三夫人。

沒錯,鎮國公府的後宅,那都是三夫人打理的。

蕭容魚要是說一聲自己沒錢,那必定就隻能找三夫人問話了。

此時,三夫人的心裏,跟顧淮差不多一樣。

惱怒,暗恨!

要是蕭容魚說一個是字,明天整個京城都會吐她一口唾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