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到底誰是內鬼

陳奉之狐疑的把瓶子打開,一股沁人心魄的香氣,就隨著呼吸之間,進入了四肢百骸。

他立馬就拿起了酒壺往嘴裏倒了一口,眼睛登時亮了起來,“這個酒……是燒春嗎?”

沈新年知道,這個時代也有所謂的燒春,這樣的蒸餾酒。

可是時代久遠,釀酒的方子和方法,早就已經失傳。

所以,胡小成沒看過,陳奉之是聽說過,但沒喝過。

“應該是,但是也不是,隻是尋常的桂花酒而已。”

沈新年輕描淡寫,說出了這個事實,原本這些技術就隻是古代的,他隻不過是複製而已。

算不上什麽。

可是陳奉之放下酒壺,“沈大才,你知道,你這一壇酒放出去,多少人要搶著去你的酒樓裏喝?”

陳奉之簡直看不透眼前的男人,他似乎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麽了不起的東西。

可是卻完全的不在乎,似乎這隻是一個隨手就可以丟棄的東西。

“就這個味道,我可以保證,你的那個陶陶居,就是沒什麽好菜,也能成為天下第一酒樓。”

陳奉之如此肯定著,“你現在估計還是缺錢,要不然我也入個股?”

“不勞你費心,我還有的是辦法,給自己的酒樓賺錢。不過我可以保證,以後每十壇的桂花釀出來之後,就有你三壇。”

“大氣!真是大氣!”陳奉之舔了舔嘴唇,“那能不能就先預支了一點?”

沈新年無奈的搖頭,“這東西,可是我準備去討好國公爺的,能勻出你這一點,你就知足吧!”

陳奉之隻能是歎氣,“唉,我也隻能是望洋興歎了,那你酒樓那邊,還缺店小二嗎?我什麽都不要,給我一壇酒就算是工錢了!”

“你這……不能讓我訓成酒鬼了吧?”

沈新年打趣著,然後就又去了柳知白的府邸,送上了桂花釀。

柳知白的態度,倒是比陳奉之克製,隻是咂摸了幾下下巴,“你這東西,還有嗎?”

不是,怎麽隻是嚐了一小口而已,全都上癮了?

其實他本人平常不喝白酒,現代社會有那麽多的飲料種類,白酒已經是在大部分的年輕人裏,不常喝的東西。

所以,他是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一個個的都那麽喜歡。

得到了沈新年搖頭信號,他也戀戀不舍的撫摸著瓶子,嘴裏直道了可惜。

而等他拿了一小壇回家的時候,蕭容魚正在跟幾個丫鬟們看書,有了不認識的字,就一起參詳。

沒錯,這是蕭容魚想出來的辦法,教這些丫頭們念書識字。

沈新年提著東西,進了內院蕭容魚就瞧見了,“怎麽,今日有了空閑,回家來?”

“小姐說笑了。”沈新年笑了一聲,然後晃了晃手裏的東西,“再過十五日,國公爺就回來了,這是小的準備的禮物。”

蕭容魚也不戳破他,等到了廊下,才問道:“什麽東西,酒?”

“正是的,是少見的燒春。”

沈新年說著,就到了屋子裏麵,拿了一個茶杯出來,稍微的倒出了半杯。

酒香頓時四處飄灑,蕭容魚都聞了一下,“不錯,跟平常的酒水聞起來,酒味是要更濃一些。”

旁邊的幾個丫頭,包括芙蓉在內,也都是露出了陶醉的樣子。

平常人,哪怕是不喝酒,那都是要被這樣的酒香,弄的神魂顛倒的。

“這個酒還不夠,再放個半個月剛剛好,國公爺一定喜歡。”沈新年放了下去,“這個東西,小姐晚上也來一杯的話,對身體有好處的。”

“那就聽你的。”蕭容魚點頭,“芙蓉,你把東西收到書房裏,記得晚上給我準備。”

“明白的,小姐。”

芙蓉把酒壇子重新封好,放到了書房裏的最深處。

沈新年看著芙蓉放的地方,跟蕭容魚互視了一眼。

就看今天晚上,到底是誰來動這個東西了。

晚上入夜,沈新年沒有睡的太過安穩,一聲啪嗒的響動,驚醒了他。

他睜開了眼睛,迅速到了窗邊,透過自己窗戶的縫隙,隻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蕭容魚的內院走了出來,到了外院之後晃了一圈又走了回去。

是綠竹嗎?

沈新年正想著的時候,過了一會,許綠竹把某些人鬧醒了,又有人走了出來,但也隻是在外院裏麵走了一圈。

這下,到底是誰呢?

第二日,沈新年借著要給蕭容魚報告今日的行蹤,兩人進了書房,親自把那一壇酒打開。

果然,沈新年聞了一下味道,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對。

蕭容魚也淺淺的聞了一下,“跟之前,好像酸了一點。”

“應該是放了一點酒曲進去。”

沈新年把東西放了回去,“若不是做這些的,估計還弄不懂裏麵的區別,可是小姐,昨天晚上,你知道有誰進了這裏嗎?”

“我總覺得,昨天四個丫頭,應該都是偷摸的進入了書房裏。”

沈新年也苦澀的笑了一下,“外院也是。”

這下,他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人在跟三夫人之間互相通了消息了。

但是……

“不著急的,小姐,我們還有時間。隻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一切不知情,然後……”

沈新年又一次跟蕭容魚低低的說了幾聲。

這樣他們就定好了計劃。

而後,沈新年每一天都是去外麵,一方麵是繼續蒸餾酒,給陶陶居進行了準備。

一方麵,也是跟胡二牛兩個人開始商量,整個酒樓要如何的經營。

一個人倒是忙的很。

隻是忙了十來天之後,蕭容魚把他叫到了內院裏來。

“六公主的詩會,又開了?”

沈新年此刻是真的不想去這些地方,還不如就在酒樓裏麵待著,日子還能更加充實一些。

再說了,他去這些地方,也隻不過是伺候人而已。

雖然蕭容魚對他不錯,可是這心裏麵,總是隔應的。

“六公主上一次,也是對你讚賞有加的,再說了沒你的指點,我這一首詞,要如何寫?”

蕭容魚半開著玩笑,上一次的春,讓她在六公主的詩會上大放異彩。

現在要是拿不出更好的詩詞,豈不是墮了自己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