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奇怪的地方

接下來的兩天,沈新年和蕭容魚都是在若有似無得回避著對方。

所有的按摩手法,還有藥浴的方子,沈新年就交給了蕭容魚身邊的兩個丫頭。

至於他自己,如果並非必要,就不再輕易的去內院走動。

而蕭容魚似乎也是默許了這樣的情況。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了一絲的尷尬。

其中的不對,連胡小成這樣的孩子,都有了察覺。

趁著兩個人出門的功夫,胡小成脆生生的問著:“沈先生,您跟蕭小姐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

“哦,那就是有了。”

胡小成似乎很了然的點頭,並老成的說著:“床頭吵架床尾和,沈先生,您還是早點哄哄小姐吧。”

“瞎說什麽呢!”沈新年戳了一把這小孩的腦門。

真不是知道是誰教出來的!

胡小成卻還是嘟囔著:“本來就是嘛,小孩子吵架都是隔天就好了,怎麽大人鬧了脾氣,還要見天的冷著。”

沈新年聽著雖然很有道理的話,但卻不知道該如何的反駁。

隻能默默地觀察起了兩邊的鋪子。

這一次出來,沈新年是出來給胡二牛他們看看鋪子。

現在他們一家人都在蕭容魚這裏幫工,但是有了沈新年跟蕭容魚之間的流言蜚語。

他也不得不小心了一些,所以主動提出來,等新年過後,就給蕭容魚再找幾個女的幫廚之類的。

他們就搬出去。

趁著這個機會,也就把一直想著的酒樓開起來。

而且,沈新年這一次出來,也要尋摸一樣東西,一樣蕭國公的心頭好。

但凡所有的奪權,那都是投其所好開始的。

蕭容魚自己跟蕭國公的關係不好,那投其所好這件事情,也就隻有沈新年來做。

上次陳奉之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打聽到的消息,送到了沈新年的手上。

裏麵關於蕭國公的喜好,事無巨細,那都是全部寫了下來。

好酒,好武藝,好兵法。

武藝跟兵法,沈新年是沒辦法的,總不可能把三三製搬過來吧。

生產力不匹配啊!

思來想去也就隻有在酒上麵下了功夫。

好在,他之前也是對這些有研究的。

所以兩件事情,就合成了一件事情了。

“不過,咱們今天能找到嗎?之前的幾個叔叔,隻要是一聽說咱們姓沈,一下就不把酒樓賣給我們了。”

胡小成說出的事情,讓沈新年給顧淮又記上了一筆。

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知道了沈新年要買酒樓,便是暗地裏給了這些人放了話?

那這個寧國公府的勢力,還真是大啊。

如果真的一家酒樓都不肯轉讓的話,那要如何是好呢?

“這位小哥,是要買酒樓嗎?”

粗啞的聲音,在沈新年的身邊響起。

他轉過頭,卻往後退了一步,就是胡小成這個小機靈鬼,也躲到了沈新年的身後。

眼前的這個漢子,身高起碼是有一米九,國字臉的下邊是炸開的黑亮掃帚,一雙大眼睛的上邊是斜斜的一道疤痕。

可是這壯漢卻是撓了撓頭:“嚇到小哥了,真是對不住,在下許昌,是個中人。”

古代的商業,也是十分的繁盛的,有這種專門為人牽線搭橋的生意人。

買房子,賣地,或者是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找人幫忙。

但是……

沈新年穩住了心神:“小哥有什麽事情嗎?”

“看剛剛的樣子,您是要買一個酒樓?”

沈新年雖然眼前一亮,但是也狐疑的打量著對方,他們已經被人拒絕了好幾次。

忽然有人送上門,這確實讓人新生警惕。

許昌連忙說:“小哥不要誤會,我這裏正好有個酒樓,正要低價賣出去,小哥可要看看。”

沈新年還沒說什麽,底下胡小成就扯了他的衣袖,輕輕搖頭,暗示不要去。

這長的人高馬大的,去當兵錯錯有餘,可是偏偏就在當一個中人。

實在不讓人心生疑惑?

“小哥莫要害怕,若是覺得不行,那就算了吧……”許昌也是注意到了胡小成的樣子,頗有些落寞的就轉身離開。

沈新年也不是個聖母,隻是瞧著眼前這個人這樣粗壯的身體,卻是這樣一個落寞的樣子。

一時心生不忍。

“那……我們先去看看,若是不行的話,再做計較?”

話音一落,許昌就竄到了沈新年的麵前:“行行行,先看看,先看看。”

沈新年就這樣幾乎是被拉著走,隻是他們從大路上走了一圈,七拐八彎的就又到了一處地方,胡小成看到這個酒樓的第一句話就是……

“沈先生,要不然……咱們還是走吧!”

沈新年也有此感覺。

太邪門了!

一個長成那樣的中人就已經夠了,而眼下,這個藏在小巷子裏的酒樓……更邪門。

門口的柱子完整無缺,似乎剛剛刷上去的漆都還沒有幹透,酒樓的二層,還有窗戶開著,裏麵似乎還有一些家具。

穿過沒有牌匾的門廊,下頭桌子椅子凳子,幾乎什麽都是亂七八糟的擺著,但每一個東西都是完整的,沒有缺胳膊少腿。

甚至於腳下地麵上,也都沒有沙土。

胡小成站在門廳裏,掙脫了沈新年的束縛,先跑到了樓上去看了兩眼。

“沈先生,樓上也很不錯!家具什麽的都很齊全。”

這是瞌睡到了,就送上枕頭嗎?

沈新年狐疑的看著對方,隻見許昌說:“這還是前院,後麵還有一處小小的釀酒的作坊,不大。”

“你怎麽知道,我還想要找帶釀酒作坊的?”

“您從上一家出來的時候,我就跟在後麵,聽著您走了好幾家了。”

沈新年更是一陣的惡寒,他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有這樣一個人不緊不慢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隻好強忍著心裏的害怕,隻能問道:“那這個酒樓,多少錢?”

“三十兩。”

沈新年抬腿就要走。

太古怪了,真的是太古怪了!

許昌連忙把人往回拽:“小哥,這個還可以再還還,再還還。”

那碗口粗的手臂,一下就把沈新年鉗製住了,讓人動彈不得。

“不是,你這個地方真是……”

太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