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準備弄死他
姓顧?
蕭容魚一下就想到了前幾日在安平郡主家裏,碰見的那個姓顧的人。
有些事情,在京中並不是個秘密。
這個顧淮不止是喜歡漁色,還沒有正房娘子,家裏就已經有了好幾個小妾。
而且還喜歡淩虐下人,據說從他的府邸裏抬出去的人,每個月起碼就有一個。
這些人,基本都是顧家的家生子,打死了也是不負責的。
所以才沒人追究顧淮。
可是到底是品行不端,所以這個顧淮在京城裏的勳貴圈子裏,就有了一個小瘋子的綽號。
這個瘋子,居然敢動她的人!
蕭容魚心裏暗恨了起來。
一定要找個機會,弄死他!
一向端莊有禮的蕭容魚,也不禁的起了這樣的念頭。
……
“什麽,顧淮當街差點殺了沈新年,事後還找人打了他?”
“嗯,沒打成,陳奉之的人提前察覺到了,反而把幾個人揍了一頓。”
柳知白揉著額頭,讓自己的人退了下去。
原本他在沈新年的身邊安排了幾個人,就是為了看看,這個人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麽人。
結果居然發現這樣的事情。
顧淮是個什麽操蛋的德行,柳知白心知肚明。
可是沈新年是大才,於國有用的。
讓兩邊就這樣鬧下去的話,那真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不過……
柳知白忽然眼前一亮,反正皇帝不是找不到機會,把這些勳貴世家敲打一遍嗎?
現在會不會就是一個機會?
但是沈新年會怎麽做?
他會不會就這樣忍氣吞聲了呢?
而且,若是他要反擊的話,又拿什麽來反擊呢?
柳知白卻從來沒有想過,萬一沈新年沒有這個心氣,就忍了這口氣,不找顧淮的麻煩。
兩個人的地位,天差地別,沈新年怎麽可能鬥得過一個世子?
這才是尋常人的看法。
柳知白血熱了起來,他現在是真的想知道,沈新年到底會如何的應對。
……
胡二牛在昏黃的燈火下,把一點藥酒擦拭在了沈新年的後背上。
“這傷口不深,但是還是要疼幾天。”
“我知道。”沈新年放下了衣服,神色淡淡的。
胡二牛歎口氣:“先生,您還是想辦法脫離奴籍吧,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啊。”
“現在還不是時候。”
沈新年整理了衣服,顧淮現在之所以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那就是因為顧忌自己是鎮國公府的家奴。
殺害別人的奴才,那就跟打別人的臉麵一樣。
況且,真的咬在這個時候脫離,顧淮碾死他,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胡二牛把手裏的東西收了起來:“嗨,咱們的命啊,跟草一樣。先生,這一口氣,您還是忍下來吧。”
“那你的攤子呢?”
“不做了,就好好的在這裏幫著您伺候蕭小姐,也不錯。”
胡二牛的眼底,有一道深深的憂鬱。
那個小小的餛飩攤子,也是他這幾年的心血,要他放棄,也是……
可又有什麽辦法呢?
胡二牛的嘴裏都是苦味。
人家可是國公的世子,自己則隻是一個平頭的小老百姓而已。
兩邊就是雞蛋碰石頭。
沈新年搖頭:“小成日後還要當官,小草也要嫁個好人家,二牛叔,你可不能在這裏長時間的待著。”
“什麽?”
當官?
好人家?
沈先生莫不是在說笑了?
胡二牛整個人都懵了,但是他卻感覺,眼前的人不是說笑的。
“這幾日您且先等著,等我處置了那個顧淮之後,您到時候就離開這裏,幫我一個忙。”
處置顧淮?!
胡二牛猛的抓住了沈新年的手臂:“沈先生,咱……咱可別亂來啊!他……”
“他是國公府的世子,我知道的。”沈新年拍了拍胡二牛的手。
“放心,我自己有分寸,您早點休息。”
胡二牛詫異的看著沈新年掰開了他的手,他總覺得,沈先生現在,好像身體裏麵有那麽一團的火。
接下來的幾天,沈新年是真的好好的待在家裏。
時不時跟蕭容魚鬧上幾句,再指點了一下胡二牛的廚藝,日子也還是過的不錯。
手臂上的傷勢,也在這樣的情況下,漸漸的好了起來。
日子也就到了半個月之後,沈新年揉了揉手腕,一點都沒有了疼。
蕭容魚這幾日也是看著沈新年的樣子,著實是為他開心了:“你這傷勢是大好了?”
“嗯,也是多虧了小姐。”
這是真心話,蕭容魚不止是拿錢出來,而且為了防止沈新年的手臂傷勢加重,有些事情,她都親自來了。
雖然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蕭容魚一個端坐在上方的大小姐,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已經是不得了了。
所以,沈新年是看在眼裏的。
那既然傷勢好了,自然是要有所行動的。
“你現在是想要怎麽收拾顧淮?”
蕭容魚的話,讓沈新年愣了:“小姐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人家……”
“人家是國公府的世子,你是我的家丁。”蕭容魚學了幾句:“你真是當我傻?”
這下,倒是讓沈新年接不住話了。
有些事情,他原本還是打算瞞著蕭容魚去做的。
現在……
“你這個人有才,而且……很有本事,我覺得,哪怕有一天皇帝老子讓你覺得不公,怕是你都能弑君的。”蕭容魚開著玩笑,但是也說出來沈新年的本性。
原來,不止是自己在觀察著別人,別人也是在觀察著他啊。
沈新年笑了:“可這是我自己的……”
“打住,都說了你是我的家丁,身為你的主家,幫你找回麵子,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母親……”
蕭容魚頓了一下:“母親說過,推心置腹,才能讓人心悅誠服。我當然想讓你這樣的人,對我心悅誠服啊。”
沈新年心裏一暖:“那就多謝小姐!”
沒錯,這個世道,是有那麽一點不公平。
可是眼前不也有值得讓人記住的事情?
沈新年這樣想著,可是要把一個偌大的國公府扳倒,要從什麽入手呢?
他哭哭思索著,但是很快他就理清楚了一點。
能弄死寧國公府的,隻有一個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