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試試含金量

大乾陛下走了,來時愁雲密布,走時雲淡風輕,甚至還麵露喜色,倒是黃師岐這會兒卻是有些犯難了。

自家老友默不作聲搞出了這麽大動靜,這賑災策一下,整個朝堂格局都有可能因此一變,更別提各州府道上的官員了。

想到這,黃師岐不免開始懷疑,柳知白是否正是因為知道會這樣,才在這個關鍵時候拿出了這份賑災策。

但隻是略作沉思又覺得有些不靠譜,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要有這本事,當初災情剛起時他就交出來了,又怎麽會等到現在。

沈新年不知道,自己一番口舌,讓大乾朝政都跟著風起雲湧,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了,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自己隻是想少死一點兒人,也沒有琢磨那些上位者會怎樣,反正辦法給出來了,做不做怎麽做就不關自己事兒了。

此刻解決掉一樁心事,回去的路上,沈新年自然也輕鬆了幾分,甚至還有閑心在路邊給蕭容魚帶了兩份糕點。

國公府雖然好,但因為之前三夫人從中作梗,停下蕭容魚的月錢,自然也就顯得有些手頭緊。

後麵雖然用撲克牌談妥了兩件生意,但因為杜家的事情暫時還沒有半點收獲,因此日子過得稍微有些緊巴巴的。

想到這,他忽然拿出了懷裏的那枚玉佩,喃喃自語道:“拿著這玩意兒就能隨便找家當鋪給他傳話……那他應該挺有錢吧?”

隨即樂不可支的在回府路上找了家當鋪,而後走進去便將玉佩放到了案上大大咧咧道:“讓你們管事兒的出來,貴客上門了。”

那小夥計打眼一瞅就知道玉佩不是凡品,立馬從高高的櫃台上下來,又注意到沈新年身上穿著,分明就是大戶人家的仆從。

於是立馬拱手開口道:“不知貴客是哪家府上的人?”

大乾建國不足百年,城中各家勳貴門閥已經鼎立,卻也還沒到一塊板磚就能砸死四五個的程度。

因此大戶人家的下人,在外還是很有牌麵的,並非如那些影視中遭人排擠以及嫌棄。

畢竟大家都是平頭百姓苦哈哈,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改成奴籍,但能入大戶人家,想來為人也不會太差,否則也太顯得主家沒眼光了。

沈新年見對方懂禮數,也跟著回了一禮後笑道:“鎮國公府的人。”

聽到這話,那夥計心中便有數了,隨後看了眼那玉佩,立馬開口道:“那兄弟稍等片刻,我這就請掌櫃的出來。”

大戶人家談生意,哪怕是下人,也不會跟夥計多說什麽,這點分寸他還是知道的,因此十分懂事兒的給沈新年倒了杯茶,然後退下。

片刻後,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看向沈新年客氣拱手道:“不知這位小兄弟有什麽生意照顧的。”

“既然是掌櫃的當麵,那就請看看這枚玉佩,能當多少銀子吧。”沈新年見對方管事兒的出來,也不擺譜,樂嗬嗬的就將那玉佩給交到了掌櫃麵前。

對方一瞅那玉佩樣式,先是一愣,緊跟著眼神詫異的看了眼沈新年,隨即開口道:“小東家當麵,櫃上銀子自可隨意取得,萬不可如此!”

聽到這話,沈新年眼神詫異的看向掌櫃,遊學不可置信道:“你方才叫我什麽?”

“小……小東家啊,莫非是小人說錯了?”那掌櫃的也懵了,看向沈新年樣子試探性開口道:“那不知小東家喜歡聽什麽?”

沈新年也不傻,看了看麵前的玉佩,下意識想到那神秘劍客說的話,立馬倒抽了一口涼氣。

隨後開口道:“你就不怕這玉佩是我撿到的,或者偷到的,就這麽相信是我的東西?”

掌櫃的這會兒也茫然了,聞言立馬擺手道:“小東家說笑了,少爺身為天下有數的劍客,雖不為頂卻也算人中龍鳳。”

“小東家您一看就未曾習武,又怎麽可能從少爺身上,偷得這玉佩呢?”

“而這玉佩極為珍貴,少爺向來貼身佩戴,又怎麽會無端遺失,所以必是少爺贈予您的。”

好吧,破案了,原來那劍客不僅人帥,還是個富二代!

一瞬間沈新年心裏開始感到有些不平衡了,憑什麽自己穿越來就是個下人,還得是臨危受命被提拔了一下,才當上了二等家丁。

人家呢,隨隨便便不是王侯公子,就是富二代,這讓自己怎麽忍啊!

想到這,沈新年臉色也跟著難看了起來,而那掌櫃的見狀更是摸不著頭腦,尋思自己好像也沒得罪對方,難道是小夥計沒招待好?

隨即看了看沈新年邊兒上的茶碗,更加確信了這個念頭,嗯,一定是夥計沒招待好!

小東家上門,怎麽能用這種東西喝茶呢,隨即立馬開口道:“不若請小東家去後堂休息,小的這邊恰好有一罐上好銀毫,還望小東家品鑒一二。”

沈新年聽到這話愣了愣後,搖著頭無奈擺手道:“算了算了,茶就不喝了,今天喝了一肚子茶倒是讓我有些想喝酒了,可是酒澆愁愁更愁啊……”

話音剛落,當鋪外忽然傳來一聲叫好:“好句,不知屋內是那位先生,如此佳句能否告知全貌?”

緊跟著,一位堪稱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瀟灑不羈,又帶著點點傻氣的某女扮男裝癖領著自己的小丫鬟走了進來。

對方出現的一瞬間,掌櫃的就立馬看向身旁夥計開口道:“還不快去把我的銀毫拿過來招待杜小……公子!”

嗬,好好好,整個城內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你杜家小娘女扮男裝癖了,你還扮個什麽勁兒啊,有意思嘛!

沈新年這會兒心情不好,看什麽都覺得刺撓,尤其是想到人家杜小娘子也算家財萬貫,心裏這道坎就更過不去了。

杜蔓蔓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裏遇見沈新年,眼神頓時一亮,也沒注意到他臉色不對。

驚喜開口道:“原來是沈先生,我就說這城內何時又出了一詩才,既然是沈先生,那便理所應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