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挑釁

“嗬嗬。”中年男子聞聽聲音,側目看去,隻見士兵湧向,將屍體拖著,準備焚燒。

“能在死前見到林先生也是我的榮幸。”中年男子凝視林辰,開口苦笑道。

“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正當此時,一旁維護秩序的士兵中突然傳出急促的聲音。

引得林辰看去,隻見一個士兵東倒西歪,噗通一聲倒地。

身邊同伴一看,滿臉痛苦,不舍,一招手,身邊幾位士兵直接卸下他的武器和盔甲,將其拖到一邊。

動作很是嫻熟,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這已經是今天的不知道多少個士兵了。”中年男子苦澀一笑。

“你也是士兵?”林辰疑惑。

“是的。”中年男子點頭。

林辰點點頭,沒有說什麽,天花以目前的科技根本無法治療,包括林辰之前所在的時代,均沒有特效藥能治療。

唯一的方式就是隔離,補充營養、水分,等待自愈,采用藥物盡可能的壓製。

但可以提前預防,那就是疫苗,但現在如何搞到疫苗呢?

眉頭一鎖,林辰意欲尋找雲月,如此防禦措施,必定會感染的越來越多,必須加強防禦才行。

“放心,有我們曾白師兄在,此次瘟疫必定解決。”

正當林辰四處尋找之時,陡然遠處一個房屋內,雲月和曾白、張鶴有說有笑的走出。

龍征遠一臉鬱悶的看著張鶴,他們早就認識,這張鶴就是一個庸醫。

但現在無法,誰讓他的師兄曾白就在身邊呢?

“走,過去看看。”林辰快步走去,必須要想辦法解決天花。

否則自己都要逃離鎮北城了。

“又是你們。”

林辰剛一走近,張鶴如臨大敵,憤怒的聲音就響起。

隻見其凝視林辰,滿臉仇恨,道:“這地方是你們能待的嗎?你們怎麽進來的?趕緊滾開。”

一旁的曾白又是不快,這人竟然也能進來?

道:“能來這裏的不是醫者,就是官府之人,要麽就是鎮北王府重要人物。”

“你來這裏幹什麽?”曾白不屑,傲氣衝天。

“麽得!”

一旁的龍征遠一看,和那張鶴一副德行,這孫希一脈都是如此。

看著就夠了。

剛想怒罵,卻被雲月怒視一眼。

隻見雲月看向曾白道:“曾先生,這位乃是本郡主的相公,自然能來。”

雲月雖然不想得罪曾白,畢竟眼下曾白是第一個趕來這裏的醫者。

但他還是要維護林辰。

“郡主殿下的相公?”曾白一聽,憤怒嘶吼,看了看林辰。

又看了看雲月,下意識道:“郡主如此美女,隻有曾白這樣的人才能配上啊。”

話落,惹得雲月眉頭一鎖,然兒等人均是麵露不善。

“那她們呢?”曾白環顧然兒等人,在外麵就見過了,還以為是看熱鬧的人。

如今竟然跟著進來了。

“我們也是這位先生的妻子。”然兒等人牙尖嘴利的說出,早就看著曾白不爽了。

囂張得很。

“什麽?”曾白聞聲,環顧五女,直覺眼花繚亂。

心中怒火滔天,道:“如此美女竟然嫁給了如此男子,老天不公啊。”

說著,曾白踉踉蹌蹌的退後一步。

“麽得!”龍征遠看著曾白的狀態,眉頭一鎖,張鶴是這副德行。

今日的曾白也是這副德行。

也是沒誰了。

懶得理會,林辰看了看雲月,什麽防護措施都沒有,緩步走去。

從寒煙那裏拿過麵紗,給雲月戴上,道:“這樣能減少感染的幾率!”

“能減少感染?”龍征遠一聽,雙目鼓瞪,也想要一個。

然而不待其開口,一旁的曾白一看,咬牙切齒。

竟然在自己麵前與自己的女神卿卿我我。

怒喝道:“你又在這裏妖言惑眾。”

“不要以為你是郡主的相公,就可以胡亂說話,你懂什麽是醫道嗎?”

“就是,你個垃圾。”一旁的張鶴趕緊跟上,怒視林辰。

道:“醫道不是你能觸碰的,狗屁都不懂。”

“麽得!”龍征遠一聽,氣憤。

這是仗著自己會醫術,目前需要他們,在這裏囂張了。

怒喝道:“現在不是講這些的,現在救人要緊,知不知道什麽是醫者父母心。”

“就是。”然兒一聽,也是接過話,早就不爽他們兩人了。

“要是真的是醫者,早就開始醫治了,還在這裏大呼小叫。”語微更加毒舌。

“來此多時,你們知道病症嗎?去看過嗎?我們都去看了。什麽都不看,就在這裏大呼小叫的。”若婉接過話開口。

“難道所謂的醫道孫希一脈就是如此嗎?醫者的職責都不知道嗎?”寒煙開口。

“你們...”曾白直接被四女懟的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麽。

“嗬嗬!”龍征遠看著眼前的一切,也是被四女的話驚呆了。

什麽時候這麽牙尖嘴利了。

平日裏怎麽不見啊。

“就是!”龍征遠也是開口,點頭認可,古怪的一笑。

然後湊到寒煙身邊,“那個,嫂子...不對,姐夫嫂...不對。”

麽得,怎麽稱呼呢?

想不到,就不想了。

對寒煙道:“能給我一個麵紗嗎?”

“不能。”寒煙一聽,搖頭。

“為什麽?”龍征遠詫異,都說了能減少感染,我姐都有,為什麽我沒有?

我有這麽不重要嗎?

“因為我隻帶了我們幾個的。”寒煙開口。

“我...”龍征遠欲哭無淚。

“你們...”曾白一聽龍征遠都跟進了,氣得渾身哆嗦。

再一看其也想要麵紗,更是目眥欲裂,想要說話,但太過激動,一時間沒有組織好語言。

“還請曾大夫趕緊幫忙醫治。”雲月也是覺得大快人心。

但她是當家人,不能如此,隻能恭敬開口。

“還想讓我醫治?”曾白眉頭一挑,這簡直豈有此理。

憤怒呐喊,“你取下麵紗我就醫治,想讓我出手,不能聽信他的。”

“就是。”張鶴一聽,迅速跟進,怒喝連連。

話落,雲月眉頭一鎖,這就過分了。

“嗬嗬!”林辰直覺可笑,冷笑連連。

“你笑什麽?”曾白氣憤。

“你知道這是什麽病嗎?”林辰疑惑,“在什麽都沒做的情況下,就讓別人撤去了麵紗,你覺得這是一個醫者該有的素養嗎?或者是你孫希一脈根本不會看病症?”

曾白啞然,被懟的不知所措。

“對,我們不僅要用。”龍征遠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來一個布條。

對著曾白怒吼道:“我還要我們整個鎮北軍全部用上。”

為自己姐夫說話,自己姐姐還能將自己如何。

老子要的是出氣。

“你們...”曾白一聽,張口結舌,龍征遠畢竟是世子。

“我沒看過,但我們乃是孫希一脈,什麽不懂。”一旁的張鶴也是不敢觸怒龍征遠。

凝視林辰,怒喝道:“倒是你,學點皮毛,就在這裏耀武揚威。”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張鶴怒吼。

“天花。”林辰一聽,眉頭一挑,都不想和這兩人多說了,冷冷道。

“天花?哈哈!”曾白一聽大笑不已,道:“你知道什麽是天花嗎?”

“整個北方就沒有出現過天花,從來隻有南方出。”曾白不屑。

“北方沒有出現過,隻有南方出現過。”林辰眉頭一挑。

一個念頭閃過,意識到為什麽這個天花來的如此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