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籠中絲雀

第十九章籠中絲雀

“我說你們還想不想幹了,就一個拆遷問題,有必要花這麽長的時間還搞不定嗎?”圖藍俊臉黑得像木炭似的,嘴角好冒著好幾個亮錚錚的泡泡,用那雙冷眸掃了會議室裏的高層一眼。

高層們像是被暴風雪襲擊一樣,瞬間感到渾身冰涼,一個個都閉著嘴巴不敢惹坐在總裁席上那隻的暴龍。

“圖總!是這樣的位於新月小區那家飛行幼兒園實在太難搞定了,那個姓張的園長是個骨灰級的釘子戶,她帶著幼兒園的小朋友在學校門口靜坐,那架勢,我們的拆遷隊實在是惹不起啊!”總裁助理兼好哥們兒——林逍遙麻著膽子將原因講了出來。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不簡單!她是想要更多的拆遷費吧?讓她說個數,隻要在合理範圍這內,盡量滿足她!逍遙!這事兒你親自去辦,無論如何不能動粗,那是幼兒園,我們的注意企業形象。”圖藍一邊用一隻金筆敲打著辦公桌一邊吩咐逍遙去處理這件事。

“是的!圖總!我一定盡全力將這件事辦好!”林逍遙恭敬地站起來表決心。

“好!大家也要用心做事!我們現在既然已經漂白了,就要遵守商場上的遊戲規則,不能像以前在道上那樣靠武力吃飯了,於是要多用用腦子!大家聽清楚沒有?”圖藍開始對下屬們訓話。

“是!圖總!我們聽清楚了!”下屬們齊刷刷地站起來,異口同聲的說。

“好!散會吧!”圖藍將金筆丟在桌上,下屬們紛紛迅速的離開會場,像是怕被暴風雪襲擊到。

圖藍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整個陷進沙發裏,一臉頹廢的閉上眼睛。

“老大!你是怎麽回事啊?把自己搞得這麽頹廢,脾氣也這麽火爆,你知不知,這兩天公司低氣壓。大家都在避著你,害怕被雷劈到!”林逍遙後腳跟了進來,他的表情有些擔憂。

“哦!我有這麽可怕嗎?”圖藍坐直身子沒好氣的說。

“老大,聽說彪哥的會所裏,最近又來好幾個靚妞,身材特別的棒,要不要去試試?我幫你安排時間。”林逍遙湊近圖藍一臉神秘地說。

“哦!是嗎?那你怎麽不去試試?以前這種事跑得最快嗎?”圖藍仍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一點都提不起精神。

“老大,我現在不喜歡波霸妹了,改成原生態了。我是看你最近好像很缺女人,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免費為你提供這種機密信息的!”林逍遙訕笑著一臉的獻媚。

“你想死啊?我哪有欲求不滿?看我不拆了你!”圖藍氣不打一處來,順手將桌上的金筆扔了過去。

林逍遙眼明手快的接住了,不怕死的說:“老大,不止我一個人,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老大你最近欲求不滿,冷氣壓籠罩著整個公司,大家都膽戰心驚地做事,生怕惹到你這隻可怕的暴龍!”

“哦嗬嗬!看來有人實現工作太輕鬆了,皮癢了是不是?好啊!你去通知一下大家,今天晚上全公司職員加班!”圖藍冷冷的眸光一閃,說出了讓林逍遙悔不當初的話。

“不要啊!老大,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林逍遙原本的滿麵春風一下子變得垂頭喪氣。

“還不快去做事,你還真想加班啊?”圖藍開始下逐客令。

“是是是!老大!我這就去!”林逍遙像火燒屁股似的往外麵衝去。

“欲求不滿!”這四個字出現在圖藍腦海之中,他苦笑了一下,這死小子還真會形容,自己有那麽明顯嗎?

想起前幾天晚上發生的事,還真是這樣的,自己明明都要品嚐到那麽甜美可口的果實,卻因為那個笨女人淚眼婆娑的絕望表情,及時刹住了車。

這幾天他有時會想,如果那晚對她霸王硬上弓,她會怎麽樣?一定會恨死他的!

那個笨女人這麽就那麽死腦筋呢?

打也打了,錯也認了,他也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她為什麽還是不肯原諒他?為什麽還用對待階級敵人的眼神看他?真夠煩人的!圖藍煩躁的用手車自己的頭發。

老是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在這樣公司裏所有的人都會當自己是洪水猛獸的,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也不是好事。

圖藍起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逍遙那小子提的建議還蠻不錯的,他決定去阿彪的會所看看,放鬆放鬆心情,順便釋放一下壓力。

漪漪這兩天都沒有好好吃飯,那種惡心的感覺又上來了,不過為了肚子裏的寶寶她還是硬逼著自己吃些,劉媽也盡量將飯菜弄得可口些,希望能夠勾起她的食欲。

自從那個混蛋男人開車出去之後,好幾天都沒回來過,她的心裏一直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對自己做什麽,整天恍恍惚惚的想著如何與他對著幹。

她不是沒有想過逃出去,可是令她更為頭疼的問題出現了,劉媽倒不是成天跟著她,在這棟地中海風的別墅裏,她有絕對的自由,可當她打開那扇象征著自由的大門時,意外發生了!

門外站著兩個穿黑衣帶墨鏡體格健壯的男人,會對她鞠躬異口同聲地說:“水小姐,請留步!”

“你們做什麽?這是限製人身自由,是違法的!你們知道嗎?”漪漪氣憤的滿臉通紅,想要硬衝,卻發現根本不是這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對手,隻好作罷。

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真的將她囚禁了,他想做什麽?難道,難道他是想要她肚子裏的孩子嗎?一定是這樣的!

聽劉媽說,圖家幾代單傳,圖藍的母親一直想要圖藍早點結婚,好早點抱上孫子。

現在想想一定是這樣的!這個混蛋男人一定在算計她肚子裏的孩子,像他這種喜歡在外麵到處拈花惹草的男人,怎麽可能願意早早的結婚,把自己拴在圍城裏呢?

現在,有人懷上了他的骨肉,他一定樂翻了,這樣的話,他既可以在外麵肆無忌憚的幹壞事,又不擔心為家裏傳宗接代的問題。

多麽完美的計劃啊!而自己則成了他遊戲的犧牲品。他一定花了不少的心思來設計自己。

想想也是,像這種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家庭,一定是想找個幹幹淨淨又沒有依靠的女孩子為自己生孩子,這樣即使有什麽事,他也可以用他的金錢去搞定一切。

深夜裏,漪漪不睡覺,一個人在臥室裏來來回回的走著,腦袋裏開始胡思亂想,越想越可怕。

她記得圖藍說的,他不怕她報警,因為他是納稅人,是那些帶著大沿帽的衣食父母,明擺著就說,自己勢單力薄,根本沒有辦法與他抗爭。

難道!自己活該被他奪去處子之身,活該為他生孩,活該被他囚禁,讓他隨意欺負?

她不甘心啊!她真的好不甘心!漪漪心情煩躁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就像一隻被困在一個被黃金打造的籠子的金絲雀,在籠子裏轉來轉去,渴望自由的飛翔,卻找不到出口……

這一幕落在一雙冰涼的眸子裏,那雙眸子顯得更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