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以後,要對夫君有信心
“媳婦兒,我回來了!”
在祖祠晃悠了一圈,許平也沒敢耽誤太長時間,害怕蘇婉兒自己在家不安全。
蘇婉兒在家把衣服給洗好了,因為沒有換洗的衣衫,所以身上披著一張草衣蔽體,正躲在茅屋之中,被凍得瑟瑟發抖。
聽到許平的聲音,她連忙探出頭來。
“夫君,你可回來了!祖祠的族老們,一定難為你了吧?”
這三個月來,蘇婉兒可是知道許平,在許家的地位是極低的。
因為一個十等流民的身份,他被所有的村民看不起,其中姓許的族人們,反應最是強烈。
覺得許平是個罪人,給許家祖宗丟人之類的。
所以。
知道許誌和王二梅,把事情鬧到祖祠,蘇婉兒心中就一直擔心。
許平聽著蘇婉兒關切的話語,心中有一陣暖流升起,他跨入小院,三兩步邁入茅屋,將帶來的東西,放在了床頭。
“看我給你帶回什麽來了?你根本不用擔心,今後除了你,誰也別想欺負你家的夫君!”
蘇婉兒看著床頭上那三袋白麵,還有軟乎乎的棉被,幾乎要驚呆了。
“夫君,你……你是不是,又去偷人東西了?你在哪家偷的,趁著現在人家還沒有報官,咱們趕緊還回去吧!”
蘇婉兒說著,眼眶直接紅了起來。
以前許平就喜歡偷雞摸狗,沒少吃虧。不過弄來的錢,多是被他揮霍浪費買酒、賭博了。
而每次人家找上門來,都要指著蘇婉兒的鼻子,罵她是個賤婦。
最後自己要辛苦做活,好不容易才能把那些東西還上。
而現在呢。
自己的夫君,好像是真的變得對自己好了。隻是眼下這些東西,如果是被偷來的,她寧願不要。
曾經是知府千金,青州城的才女,百姓眼中的樂善好施的好人。
結果在許家,動不動就被人指著鼻子罵賤婦,她想想就覺得委屈。
越想越是難受,兩顆淚珠不爭氣地從臉頰滑落了下來。
看到蘇婉兒說哭就哭,許平也是有些無奈,自己的媳婦還真是水做的。不過心中也能理解,畢竟以前,讓蘇婉兒跟著自己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傻丫頭,你別哭啊!這些東西,都是我從許誌那裏打賭贏來的!”
說著,伸出手掌,把她吹彈可破的小臉上的淚水抹去,輕輕擁入了自己的懷裏。
蘇婉兒感覺到一雙大手,有上下遊走的跡象,俏臉一紅,連忙輕輕掙脫。
“夫君你說什麽,這些東西,是你打賭贏來的?”
她還是有點不相信,她太了解許誌兩口子了,平日裏精明摳搜,就連許平重傷垂死的時候,連個裹屍的草席都不願意給他出。
許平能從他們兩口子那裏,贏來這麽多的東西?
許平對著蘇婉兒解釋,把在祖祠中打賭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些東西,都是我提前贏來的工錢。本來是九袋白麵,我去村裏換了被褥回來,晚上你就不用睡這種粗糙的草席了。”
聽到這話,蘇婉兒是既開心,又難過。
嫁過來三年的時間,自己的夫君,終於知道疼惜自己了。不過難受的是,這個賭約,也太虧了啊!
“夫君……”
蘇婉兒心情複雜,本想著告訴一下許平,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因為她覺得許平也是不可能贏下這個賭約,目前雖然是拿了些工錢回來,但是賭約之後,可是要把老黃牛給賠出去的啊!
不過話到了嘴邊,怎麽也不忍心說出來。
夫君跟以前相比,已經是改變了太多,現在的模樣,是之前她怎麽都不敢奢望的。
既然這樣。
自己還奢求什麽呢?
所以到了嘴邊的責怪,變成了一聲真心的感謝。
“謝謝夫君疼惜婉兒。夫君放心,等明天婉兒就去找工做活。即便是沒有老黃牛,咱們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的!”
許平聽了,臉上升起一個好看的笑容。
抬了抬手,輕輕拍在了蘇婉兒的翹臀之上,“你這妮子,也是跟祖祠的那些族老們一樣,覺得我肯定會打賭失敗是不是?以後,能不能對自己的夫君有點信心?”
“啊……”
蘇婉兒被許平的動作,又是弄得心泛漣漪。
自己動不動就會被夫君打屁股,這白日灼灼的,好是羞人啊……
不過。
自己心裏,竟然感覺到甜蜜蜜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蘇婉兒,難道你……
蘇婉兒慌忙抬了抬眼,看到許平一臉壞笑,心中又是咯噔一聲。
怕他又做出什麽羞人的動作來,連忙咬著軟唇,向著許平妥協,“婉兒,當然會相信夫君了……”
乖巧的樣子,雖然是有些被脅迫出來的感覺,不過依然讓許平無比的滿意。
自家這媳婦,真的是天生絕色。
一顰一笑,都能讓眼前增加幾多的彩色,賞心悅目。
許平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還要感謝一下前身那麽混蛋?
要不是前身那麽混,蘇婉兒怎麽也不會被官府,發落到自己的手裏……
沒有在撩撥妻子,雖然眼下,又弄來了一些白麵,未來幾天都不用擔心餓著。
不過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壓力有點大。
比如蘇婉兒的那一封休書,比如這四處漏風的茅屋,都需要改善!
還有棉被,隻有成型的棉花,還要縫上被罩……
包括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耕地的賭約,他也需要趕緊改造一下耕犁,最起碼提升三倍效率,才能算是真正的勝券在握。
接下來。
許平把蘇婉兒抱在了床板上,讓她坐在那裏。
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許平也是有些無奈。
好好的兩個人,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這要是擱前世的女人,不得急死才怪。
把蘇婉兒身上的草衣拿下來,然後把自己的衣衫給她裹上。
匆匆一瞥,蘇婉兒隻穿肚兜的絕美風情,許平覺得自己以後空閑下來,得給自家媳婦設計幾套像樣的衣裳。
絕對美爆!
沒有繼續搞瑟瑟,許平拿起在集市上買來的棉布,按照床板還有棉被的大小,開始裁剪起來。
然後在蘇婉兒吃驚的目光下,拿起針線開始縫製起被罩來。
天呢!
這還是自己,那隻會拿棒槌和皮鞭的夫君?
蘇婉兒看著許平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癡了。
“夫君,針線活,還是讓我來吧。”
說著。
就要伸手接過針線,卻不小心被針尖刺破了手指,啊的一聲,一滴殷紅的血珠,在蔥蔥玉指尖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