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門賺靈石
午休過後。
李凡人起了身，蠻荒箱內的眾人還在施展著三門基礎農學。
沒辦法，第一次掌握法術，都感覺十分新奇好玩，停都停不下來。
這邊把土給弄鬆了，摔進去好幾個人；那邊喚出小靈雲，將同伴都淋成落湯雞。
更有人用收種術的時候沒控製好力道，直接把周邊人身上的衣物都給收走了，一大堆光著屁股的男男女女遮著重要部位驚慌失措。
李凡人不由得啞然一笑。
剛剛修行法術掌控不好力道，再加上他們也沒有專門適合法術施展的靈植田，弄成這幅搞笑模樣也情有可原。
“蘇，你們還是先修行光演訣吧。”李凡人對著箱中正在練習的蘇說道。
蘇聽到聲音，抬頭看著李凡人點了點頭，隨後就招呼著其他人修煉功法去了。
“對了天神大人，我感覺到，身體的靈脈中，總有股阻塞感逐漸增強，但是靈力運行的速度又沒有減弱。”
“這個，是不是就代表著我要突破了？”蘇眨著眼睛求問道。
李凡人一愣，靈脈阻塞，速度卻不變，這是修為突破的明顯征兆。
但，蘇才修行了多久？
三天！
三天破一層？
李凡人的目光中滿是震撼，雖然書中已經說了蠻荒時代人人天賦如妖孽，但親眼所見後，他還是忍不住驚訝。
“是的，安心修行吧，估計很快就能突破了。”李凡人輕聲道，盡力不讓蘇聽出他語氣裏的羨慕。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李凡人轉身就離開了，他要去田裏找點活幹，賺些靈石去兌換小人們修行的功法。
唉，什麽吃苦耐勞老父親...
蘇看著天神大人消失不見的天空，眨了眨眼，有幾分失落，她還沒沒來得及報告烈和其他幾人也要突破的情況呢。
——
靈植田間。
九月的鏡光宗已經被染上一片秋色，金燦燦的稻田像是一大塊傍晚的湖麵，正在微風的吹動下折射著金光。
李凡人漫步走在田間，眼神瞄準了前方田裏的劉大爺。
這位大爺和門房秦大爺乃是至交好友，平日裏最喜歡一起探討坊間春風街上的那些媚術女修，偶爾還會一起出錢去和女修們做學術探討，主攻媚術與體術結合開發新技能的方向。
但現在，他沒心思做學術了，反倒是對著這片稻田犯了愁。
靈稻與凡間的普通稻米不同，沒有時節的限製，基本上是一季一收。
每一季度都有收米節，靈植夫們可以在收米節之前上繳，就像是先前的李凡人；也可以在收米節當天上繳稅收，但是決不能拖到節日後，不然就算是逾期。
有不少的農戶田裏，現在依舊還沒到采收的時節，但是在一周後的集體收米節之前，他們必須要完成自己靈稻田的種植任務，不然就會受到相應的逾期責罰。
看劉慶餘大爺的這片稻田，才剛由青轉黃，距離熟成，估計還得有一個月的時間。
李凡人微微挑眉，笑著走了上去，“喲劉大爺，照顧田地呢？”
劉大爺看了眼李凡人，有幾分愁苦道，“小李啊，你大爺之後怕是沒機會照顧田地咯。”
李凡人一愣，“不會吧劉大爺，你這也就是稻米沒熟成，不至於被趕出去吧？”
又不是遇上了孫大同那種刁難人的王八蛋，李凡人心中補充道。
劉大爺摸了摸光溜溜的腦門，“這次是上頭頒布下來的新規定，今年的收米節要是誰沒達標，就得被趕下山去，給外麵那群年輕力壯的散修騰位置。”
說到這，劉大爺咬著牙罵道，“他奶奶的，外麵那群散修，被血魔殺怕了，為了求一個安穩庇護，居然連一季度產四萬斤靈米這種黑心要求都能答應！”
“真他媽的敗壞靈植夫的規矩！”
四萬斤！
李凡人瞳孔一縮，顯然被這個數字驚到。
“我估計啊，這次就算你大爺度過了難關，之後鏡光宗肯定也要依據那群散修的進度再次提高靈稻的收成標準。”
“以大爺我這身子骨，指定是不成了。”劉大爺麵色沮喪道。
李凡人顯然也是麵色不怎麽好看。
麵對死亡，那群散修為了活命，可是什麽苛刻的條件都會答應，等到鏡光宗將他們吸納進來後，靈米的稅收又會再一次的提高，靈植夫的處境也會變得越來越差。
這就是那群人的手段。
在每次底層人活不下去的時候，靠著自己掌握的資源迫使底層人簽下不平等的契約，待到之後便能更加剝削壓榨底層修士的血汗，完成資本的再一次積累。
李凡人歎了口氣，這不是他現在能改變的事。
他現在最主要的任務，還是依靠蠻荒箱提升自己的實力。
“大爺，需要幫忙嗎？我能幫你施展靈雨灌溉這片田，說不定就能在一周之後將稻米催熟。”李凡人問道。
劉大爺一愣，眼底冒出希望，但又滅了下來，有幾分不相信道，“你小子，靈雨術最多也就小成階段，速度最快也就提速三成而已，怎麽能在一周後就催熟？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提速四倍的圓滿靈雨術了？”
李凡人嘴角一勾，手指法決掐動，稻田上空，覆蓋了至少一畝麵積的雲朵便立刻凝聚，“嘩啦啦”
空氣中的靈氣匯聚成霧，濃鬱程度讓劉大爺都麵露震撼，“這個濃鬱程度，絕對是宗師的靈雨術才有的效果！你小子不簡單呐！”
雨滴伴隨著雷聲嘩嘩落地，澆灌在了劉大爺疏於打理靈稻上。吸收到了充滿靈氣養分的靈稻株迅速立了起來，速度令劉大爺羨慕的睜大了眼睛。
“我要是有這氣勢，小紅肯定會被我折服...”劉大爺**笑著眯起了眼睛，顯然已經進入了幻想。
“喂！醒醒，得先把靈田解決了才能去折服小紅！”李凡人打斷了劉大爺的幻想。
“啊對對對，快快快，小李，用你的宗師靈雨術把這一片都給澆上。”劉大爺一拍腦袋，立刻道。
李凡人卻沒動作，而是麵帶微笑看著劉大爺。
劉大爺本還想裝傻，但奈何實在是著急，最後無奈放棄，“行行行！”
“兩塊下品靈石怎麽樣？”
李凡人抬了抬眉，“兩塊？這是小成靈雨術的價錢，我這可是宗師級別！”
“這樣吧，看在大家都是鄰居的份上，收你十塊下品靈石施一次。”
劉大爺臉皮一抽，“十塊？都夠我去找小紅過夜了！要不三塊？”
李凡人轉身就走。
“誒誒誒！別走啊！十塊！我答應了！”劉大爺著急道。
李凡人嘴角勾起，“成交！”
——
靈植園監察官孫新漫步在靈稻田間，周圍是四個狗腿子。
“孫大人，看這一片的秋收之景，豐饒至極，想來，一定是孫大人的用心監察所致。”狗腿甲恭維道。
孫新顯然十分受用，輕輕的哼了一聲就算是回應了。
狗腿乙這時也不甘示弱，貼上來道，“孫大人治理有方，再加上鬥戰堂那邊有關係，待到天耀分宗主被派去不可說之地鎮守，鬥戰堂武堂主上位，說不定孫大人直接就扶搖直上，也成了靈植園園主呢！”
孫新哈哈一笑，但又壓著嘴角正色道，“誒！這分宗主繼承者之爭還未確定，我們這等小角色，站位還是別太明晰了，免得日後事有轉機不好交代。”
狗腿子們看著孫新嘴角壓不住的笑，一副幻想自己當上靈植園園主的表情，心裏都一陣鄙夷，但麵上還是舔著笑臉道，“孫監察教導的是！”
就在五人一副父慈子孝的表情時，狗腿丙忽然驚訝道，“咦？那邊怎麽圍著那麽多人？還有那麽大一塊的靈雨雲？”
這話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孫新也露出了疑惑地目光，狗腿甲十分機靈的跑到前麵去打探情況，沒一炷香的時間久回來了。
“大人，是有人將靈雨術修到了宗師級，那些沒法完成種植任務的靈植夫都搶著要那人去他們地裏幫忙催熟，十塊靈石一次呢！”狗腿甲強調道，語氣裏還有藏不住的羨慕。
顯然，是李凡人這個高級技工的薪酬令他眼紅了。
孫新麵上一詫，“宗師級？靈植園內還有人能將靈雨術這種廢材法術練到這般地步？”
狗腿甲麵色神秘道，“大人，是李凡人。”
這個名字一出，眾人都是一愣。
“李凡人，不就是前幾天殺了孫稅官的那小子嗎？孫稅官和孫監察，可是表親。”有狗腿低聲道，卻絲毫未注意到孫新的表情越發的難看。
孫新看了眼前方正在收靈植夫靈石的李凡人，冷笑一聲，“催熟？這等手段造成的靈米質量不佳，可是違規手段！”
“得罰啊！”
狗腿子們眼睛一亮，“對對對，大人，我們現在就去罰掉那小子賺的靈石，氣死他！”
孫新一擺手，“不著急，咱先逛逛。”
“畢竟，時間越久，那小子賺的越多。說不定，今晚咱又能去坊市找那些媚術女修操琴撫簫了。”孫新眼睛一眯，貪婪之色盡顯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