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搬來或者我搬去
反派女王
這邊《天下第一》的劇組殺青,那邊付沂南平安出院,冷意忙得不可開交。付沂南在一百零一次說服冷意搬遷至自己居所失敗後,黑著臉被冷意踢下了smart,然後那頭揚長而去。
生物鍾使然,夜戲傷身,即使白天有充分的睡眠時間,也總覺得補不回來。冷意出了劇組第一件事便是倒頭就睡,從太陽落山到太陽又將落山,整整20個小時,再醒過來,已經是下午兩點。
“你怎麽在這兒?”冷意蓬頭垢麵,碎花的睡衣褲,少了幾分風塵氣,居家的味道十足,哈欠打到一半,被突然出現的付沂南嚇得吞了回去。
付沂南卷著袖子,額上細碎的汗,聽見動靜扭頭,見是冷意,粲然一笑。冷意大步上前:“幹什麽呢?”米駿的房間門大開,幾個人正進進出出地往裏搬東西,“誰準你動這個房間的?”
“師父準的。”冷意麵有慍色,付沂南也不怕,端起電腦椅往裏走,抬腳踢了踢在床上睡著的容北,“讓你來幫忙搬東西,不是來試床的!”
“我不準!”冷意揪著他的衣領往外拖,一想到他大病初愈,下手又輕了,可是臉色始終不太好看。
“沂南家裏頭裝修,就來我這裏借幾天。”周泰年背著手,身上嶄新的唐裝褂子,整個人儼然有了年輕時候的風流倜儻。一口一句沂南,爬上收了不少好東西。
“付沂南有多少套房子?一雙手數的過來嗎?至於每一套都在裝修嗎?”冷意蹙眉,轉頭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付沂南,“周泰年,這樣的借口你也信?是他唬你,還是你唬我?”
“臭丫頭,房子是我的,我讓誰住還得經過你同意了?”周泰年被她拆穿,麵子上掛不住了,板下臉來,見冷意打算硬碰硬的態度,不禁又軟語,“付沂南說你們倆在交往,都這樣的關係了,何必這麽介意。”
“誰讓他住了米駿的房間?”冷意橫他一眼。“米駿都走了十年了,房間空著不住也是浪費。”周泰年一雙老眼轉溜溜的,“我這地方小,就這麽幾個房間,米駿的不讓他住,不然你們倆住一間?”
“周泰年,你等著,明年清明我給媽媽燒紙的時候,要告訴她你這幾年心沒收住,和街頭街尾兩位寡婦眉來眼去的,對雜貨店老板娘,我媽以前的死對頭任露露也頗有好感!”冷意睡醒了,精氣神好了,那戰鬥力是無往不勝的。
“你這個...這個臭丫頭!你敢對你媽胡說八道,老子扒了你的皮!”說著就要挽袖子。“你要是打我,我就把前幾天餛飩店老板的女兒向你示好的事情燒給我媽知道!現在就燒!”冷意梗他。
“你...”周泰年氣得臉色通紅,既然冷意動不得手,就隻能轉移目標了。對準了付沂南就是一腳,力道還不輕,付沂南何其無辜,險些被踢翻在地...
“裏麵的東西不要隨便亂動。”冷意見他忍痛的模樣,既想笑,又有些心疼,最終鬆了口,轉身進了房間。搬家這幾位身強力壯的...大熱天連衣服都脫得隻剩一條背心,可麵上仍舊帶著墨鏡,樣子滑稽,似乎是為了凸顯是保鏢而非苦力的身份。
米駿東西不多,他和米婆婆都是窮困潦倒身無長物的,就是櫃子裏的幾件衣服和桌子上的幾本書,還夾著她的幾本。
冷意打開櫃子,裏麵隻有幾件衣服,攏成一摞收起來,打算拿回自己的房間。“冷意...”付沂南擋著她的去路。
“幹什麽?”冷意微微揚起下巴,對上他的目光。“丟了吧...這些衣服,都這樣舊了。”付沂南睨著她手裏的衣衫,這麽多年,依舊很幹淨,纖塵不染,大約經常在洗,即使是黑色也褪成了灰色。
“這是米駿的東西,你有什麽資格處理?”冷意細長的眉一擰,似乎真的不高興了。“冷意,既然決定和我在一起,過去的...就該放下。留著他的東西,你就永遠也放不下。”看她寶貝的樣子,他也覺得不痛快。
“付沂南,我和米駿六歲就認識,我們的事情,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冷意目光轉涼變銳,硬是擠出一條縫出了門,不知是不是動作大了,撞了他,付沂南靠著門捂著傷口,兩人漸行漸遠。
冷意最近很忙,SEE對她的橄欖枝依舊伸在麵前,公司也有意全方麵培養她,最近一陣在替她量身打造首張專輯,挑歌試音,她一度團團轉。
“緋聞?”她看不懂五線譜,對數字譜也不甚熟悉,最近花了大工夫琢磨,抽空抬頭看了Vivi一眼,“我和甘陸?”
《天下第一》首映在即,小熒幕大熒屏,到處都是預告片。“現在哪個不需要宣傳,若全是正麵的,效果雖好,可是印象不深,來點旁的,大家也記得清楚。”Vivi笑眯了眼,赤腳大仙的長相瞬間融成了彌勒佛,“況且這是甘陸的首個緋聞女友,這新聞的價值...”
“Vivi,你也別想得太美了,別說這麽一來連累了SEE一哥的名氣,我這可是和付沂南談著呢,他那邊能應得下來?”冷意將手裏的譜子一丟,都是些沒有意義的口水歌,倒是真比她平日裏哼的老了去了的歌差得多。
“又不是真讓你們談,煙霧彈而已,都是為了電影,策略嘛,誰讓你們當真了?!”Vivi訕笑,他就是擔心付沂南,才找了冷意,希望她到那邊撒個嬌,再不然撒個潑也好,隻要能拿下。
“潘明鍾那人看得多緊,你要借甘陸的名氣,不怕他剮了你?”她挑眉,回了J市這幾天,甘陸像是刻意回避,劇組裏除了對戲,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殺青之後匆匆飛往國外,幾個音樂節行程很緊似的。他的態度,像是避之唯恐不及。
“我早聯係過,天王已經同意了,還答應你新專輯一半的歌都由他作詞填曲,你們倆到底什麽關係?這得是多大的麵子。”Vivi好奇無比。
“冷意,你就當配合宣傳,天王那麽大的名氣都同意了,你再推脫,未免有有擺架子拿喬的嫌疑。”見冷意沉默不語,Vivi拿出一點總監的架子,“我看付少都聽你的,肯定沒問題。”
“知道了...”冷意扯了扯嘴角。最近這一陣冷意忙,兩人見麵也少,還在冷戰中,而且...這幾天付沂南的脾氣似乎不太好,讓人有一種莫非他也來了親戚的錯覺。
“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做通了思想工作給我打電話。”Vivi覺得要趁熱打鐵的好,一關燈把她推出了錄音室。
錄音室裏外兩間,冷意走了幾步,一頭裝上了旁邊麥克風的架子,好幾個麥克風咚咚地掉在地上,悶聲很響。
“冷意,你這夜盲是不是更嚴重了?這麽大一排麥放著也看不見?”Vivi抱怨,隨手打開燈,將架子扶起來。
“你說我是不是該學貓吃點老鼠”冷意背對著他,半開玩笑,眉頭卻是折了又折。“你少惡心我,有空去醫院看看,這麽拖著哪天瞎了都不知道!”Vivi不和她開玩笑。
“知道了...”冷意敷衍,隨口應了一句。“不行,我要先給你聯係了!”哪裏想到Vivi不依不饒的,掏出電話開始聯係醫生。
冷意有點無奈,還想推脫,半開玩笑:“Vivi,我這檔期都排去明年了,哪有空上醫院?也不嚴重,等哪天我將你錯認成舞霖了,再去也不遲。”
“必須去,推來推去都四五年了,每次都是糊弄我。好不容易熬出來了,要真瞎了怎麽辦?隻有正常人演瞎子,沒見瞎子演正常人。”Vivi滿意地掛了電話,“約了明天早上八點,明天上午給你放假,我可告訴你,我會打電話去問,你自覺點。”
冷意垂了眸子,微微地歎了口氣。
經過付沂南的房間,窗戶亮著燈,簡陋的推窗,板塊玻璃碎了,能清楚地看見付沂南坐在書桌前,翻著手裏的文件,麵色很不好。
“付沂南,有...”冷意敲了敲門,徑自就推了進去。“誰讓你進來的?”付沂南險些跳起來,語氣不善,打斷了冷意的話。
“很忙?”冷意瞟了一眼他攤在桌上的東西,太遠了瞧不清楚。付沂南卻像是被人窺了秘密一般,迅速合上文件夾,緊張地嗯了一聲。
“那沒事了。”冷意定定地看了他半分鍾,付沂南麵色有點蒼白,眉頭微皺,唇畔拉得筆直。
“冷...”付沂南隻喊了半聲,很輕,冷意像是真的沒有聽見,轉頭就走,晚安也吝嗇一句。
冷意抬頭望了望市三院,這裏的眼科最好,隻是醫院,總不是她希望來的地方。在台階上徘徊一小會,終始抬腳進去,身後卻跟著一抹不散的陰魂,不遠不近的幾十步距離。
一整套檢查坐下來,冷意隻得到了一個結論,就是她的眼睛,真是不太好。她笑了笑,不怎麽在乎:“希望陳醫生能替我保密。”得到允諾,她將一疊化驗單塞進包裏,瀟灑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日更,現在的勤奮是為了將來的偷懶!聽到這個消息,親們是不是...爛番茄臭雞蛋什麽的,不要砸了,親們,都留著吧...現在什麽都貴...
幹了一件很白癡的事情...去了一個用過的標題,故,受很個性地不讓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