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財奴的凍結刺激

守財奴的凍結刺激

“你也說了,那廝記仇得很,要是真能打一頓就算數,他還是付沂南嗎?”冷意一手托著手肘,悠悠地吐著煙圈,淡淡的茉莉味在空氣裏彌漫開去。

“過不去付沂南這道坎,你怎麽在圈子裏混下去?”總監暴躁,“你以為他扒光了你的工作就算完了?”

“那你說我還有什麽可供他消遣的?”冷意無辜地聳肩,恍然叫起來,“還有我這傾國傾城貌,窈窕玲瓏身。”

“還跟我說旁的的是不是?你這才多大?從後往前數你就名列前茅。”總監徹底被冷意激怒了,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胸口,又點上她的額頭,“這張臉,每天化的跟鬼似的,付沂南肯往下吻我都佩服他。”

“就你還用成語?正經的形容詞都說不清楚。又偷看舞霖新片的小樣了?看別人的過癮嗎?有本事自己演,你這輩子就演一次女主角還票房慘淡。我龍震手下哪一個不是天王天後,就你丫的給我在三線挺屍,想砸我招牌是不是,你敢從娛樂圈消失,我真拿你泡酒,真泡酒!十鞭酒!”

冷意被教訓得一愣一愣的,這霸氣,不愧是金牌的。“Vivi,我真以為你罵出新意了,最後又繞回去。不過我媽活著的時候要遇上你,一定姐妹情深!”冷意她媽那張嘴跟蘸了鶴頂紅似的,又毒又辣,冷意的一張烈嘴全隨她。

冷意笑眯眯地抽完最後一口,將煙頭摁滅水裏。她那張銅牆鐵壁的臉可不是白修煉的,這麽多年,如果說舞霖是榮辱不驚,那她就是典型的恬不知恥。

“你這腦子就說臉皮對半開。”總監渾身發抖,冷意不敢再刺激他,都四十幾歲的人了,多說兩句要被她氣中風了偏癱了…

“到底去不去道歉?!”他吼了一聲,將樓上下來的工作人員嚇得拔腿就跑,連頭都不敢回,連著摔了好幾跤。樂得她扶牆,誇張的笑聲回蕩在整個走廊裏。

“當然去…不過給我兩天時間。”看總監方緩和的臉又僵起來,冷意補充,“我也得準備準備,想好說辭,拿出誠意是不是。”

她慣用的停車位上那輛嬌小的smart不見了,她一驚,致電袁萊,被告知公司收回配車。這圈子能不這麽現實麽?她煩躁地翻找包裏的巧克力,外國牌子,酒心的,是她身上唯一的奢侈品。

還剩兩塊,存貨不足,正好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冷意甩了甩頭發,有錢人逛商場,窮光蛋逛超市。

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地方的生意永遠那麽好,一為醫院,二是銀行。卡吞入取款機,片刻,上麵提示無法實現現金存取業務。

她的小手抖了一下,反複幾次,身後那人都不耐煩地催促,她才回神,怒氣衝衝地進了大堂。

也不管排不排隊,看有人站起來,一下坐在凳子上,那氣勢,直接波及到了櫃台裏的男青年,他瞪著圓溜溜的小眼睛,不太專業的笑:“請問您辦理什麽業務?您有填表嗎?”

“我的卡取不了錢。”冷意將所有□□排在大理石的櫃台上,也不管跨不跨行。男青年小心翼翼地摸過兩張本行的:“其他銀行的,要去本銀行辦理業務。”一張一張刷過,一小會兒,才抬起頭,將卡遞還給她。

冷意迫不及待地問:“能取了?”“不好意思,您的賬戶被凍結了,暫時無法進行任何業務的辦理。”

“為什麽?”提到錢,冷意容易失控,男青年大約是新人,沒有老職員的架子,陪著笑臉:“這個…我不太清楚,您到裏麵的辦公室谘詢一下吧。”

冷意從業務經理那裏得到的答複是公司凍結了她的賬戶。她撥了公司財務的電話,那邊還沒說話,她這裏就咆哮開了:“我殺人放火了,還是作奸犯科了?凍結我的賬戶?讓我喝西北風啊?你以為我不用吃飯迎風就長?”

“意姐,這是上麵的意思,我也沒辦法。”小姑娘知道冷意視財如命的個性,就怕冷意一定會鬧來,提心吊膽了一下午。

斷她生路?冷意用力地深呼吸,心裏盤算的卻是與付沂南同歸於盡的可能性。SEE的大老板…立刻調轉了方向直逼SEE的總部。

冷意原以為她們公司那幢樓已經足夠氣派,在SEE這幢大廈麵前…都成了笑話。前台小姐比她們公司新晉的那幾個小姑娘都漂亮,本來態度好好的,她一提找付沂南,前台的臉色唰就變了,語氣也冷淡生硬起來。

小眼角睨著冷意,公司每日有多少女人來找老板,再大牌的來打聽,隻要沒有上麵特別是授意,他們也保持著一貫的說辭,老板不在。麵前這一位麵生,濃妝豔抹,不具檔次。

和前台糾纏數小時後,冷意戰敗了。那小嘴嚴實的,不進國安局真是可惜了苗子。隻能轉向求助Vivi,Vivi丟下手裏的藝人將心思全放在付沂南的行蹤上,冷意小有感動,其實,總監真的很疼她。

“意姐,這麽早?”酒吧那一帶,冷意熟門熟路,時不時有人和她打招呼。“阿B,我想進‘月濃’,有沒有辦法?”冷意搭著他的肩膀,架勢頗有大姐頭的影子。

八點多,正是酒吧漸漸熱鬧起來的時候。Vivi的最新戰報,付沂南今天會在這裏約會某位大明星,自然是女的。

“這點忙都幫不上,我在這一路不是白混了嗎?”阿B衝她勾勾手。兩人時而賊笑的模樣,倒真像是合計著做壞事。

“月濃”不能說是J市最紅的酒吧,卻一定是最貴的。門口查得嚴,一般人是沒有機會進去的,阿貓阿狗更是要繞道走。

冷意黑色皮裹胸,短皮裙,鏤空絲襪沒入裙擺,煙熏妝倒是她一貫的風格。“月濃”的女服務就是這樣統一的著裝,性感又狂野。

“哎喲,你拉鏈開了。”冷意看似好心地提醒路過的服務員。那人低頭,果然看見皮裙上的拉鏈滑下,騰出一隻手,半天也拉不回來。

“好像壞了,你去換一身吧,這是哪兒的呀?我幫你送。”冷意挺身而出,特別仗義。那人臉色垮下來,似乎對這一趟去不成非常的遺憾:“最裏麵那間VIP。”扭著身軀回休息室換衣服。

冷意麵上泛起詭異的笑容。她在這裏杵了二十分鍾,下手弄壞了七個人的裙子,總算是截到她要去的那一間。

門外守著不止十個人,十米內沒人敢靠近。要不是這排場,她哪裏需要擺些下三濫的招數,早闖進去了。

理直氣壯地給領頭的看了托盤裏的房間號,仔細再仔細地檢查數遍之後,才點頭放人。黑色鑲金邊的扶手裏裝了燈,發出淡淡的黃光。

冷意一手托著盤子,一手推開門,裏麵安安靜靜的,沒有開任何音樂,漆黑一片的房間裏隻有粗重的呼吸聲。

冷意冷冷地勾了嘴角,赤紅發黑的唇畔蕩漾開惡作劇的笑容。手一伸,啪地拍在頂燈開關上,瞬間包間裏亮堂一片。她毫不意外地瞧見小吧台上糾纏的兩個人。

被按在吧台上的女人,冷意偷看一眼,小天後梅冰玉?黑色的蕾絲泡泡衫半褪,香肩小露,頭發淩亂,裙子也滑落到膝蓋,怎一個香豔了得!

梅冰玉人如其名,冰清玉潔,在圈子裏以出塵脫俗而獨占四小花旦之首,從來沒有緋聞,更別提男朋友了。八卦大八卦,冷意真恨不得眼睛自帶攝像功能,拍下來,賣給媒體,得賺多少錢!

男人轉身,眼睛眯著,似乎不適應突如其來的燈光,臉色也不好。粉色襯衣一顆扣都沒扣上,隻可惜褲子整整齊齊,看來她真是壞了人好事。

“誰讓你開燈的?”他疾言厲色,帶著暴躁的前兆。“這事黑燈瞎火的辦多沒意思,要是長塊胎記生個膿瘡都不知道,多惡心。”冷意將手裏的托盤放在吧台上,跳上吧台的高腳椅。

門的隔音效果是極好的,但是保鏢天色的職業敏銳力,聽覺果然,他們可以無視裏麵激烈的喘息聲,但是雇主的咆哮不能視而不見。推門進來一瞬,便是這活色生香的的一幕…

“出去!”付沂南暴跳如雷的聲音嚇得眾人一溜煙退得精光。梅冰玉羞愧致死,躲在付沂南身後,冷意原還意思他這是護著嬌花憐香惜玉,哪裏知道他伸手甩開梅冰玉,那邊大概還沒從激情的酥麻中恢複,腿一軟,摔在地上。那眉目含淚,我見猶憐!付沂南卻渾然不察,目光直停留在冷意的臉上,當然不是含情脈脈,而是惡狠狠的。

“冷意?”他很確定,這張臉,這幅妝容,這種毒辣的語氣,都讓他記得清清楚楚。“他們都說我容貌一般,我倒覺得不是。”冷意自顧自地端起托盤上的酒喝起來,頗有些自戀的口氣,“付少這樣閱曆經驗都豐富的人,能記住的必定是美女。”

“你出去。”付沂南微微側臉,視線下俯45°,異常不耐地向地上的美人下了命令。梅冰玉櫻桃口張成蜜桃口,吃驚不已,在付沂南皺眉抿嘴的空擋,拉正了衣衫,扣起裙擺。端正了儀容,才婀娜地離開,隻是眼神略顯哀怨。

“冷意,這是第三次。”待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付沂南咬牙,似乎恨到極點。“和付少比起來,我這一次兩次三次,都不算什麽。”

“我還以為你今天是來道歉求饒的。”付沂南聽出冷意話裏的意思,心情不由好起來。與她隔著兩個位置,也坐上吧椅,手很長,端走了剩下的一杯酒,濃烈的酒氣飄過,是她最不喜歡的伏特加。

“我是來道歉的。付少都斷我生路了,我再不來,不是等死嗎?”冷意並不是太有誠意,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順手將高腳杯砸在地上,伴著破碎的聲響,玻璃片濺了一地,“付沂南,你想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正麵衝突,扭打在一起?...這是不可能滴...

JJ,你再抽掉我的文,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為什麽出現不了!!!!!

又給我抽了個空白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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