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韜光養晦

許清河站在一旁微微打量著丞相的表情。

他發現等到文三公子說出這番話的時候。

那丞相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好像是釋放了一樣。

隨後丞相看著一旁的許清河。

鞠了一躬,立刻跪在許清河的麵前。

“世子,剛剛是我對您大不敬,我實在沒有想到犬子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隻是他終究是我的兒子,我聽說皇上也並沒有大礙,隻是不知此事可不可以從輕發落。”

許清河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丞相。

淡淡的說。

“丞相,這是何意?”

聽了這話。

那丞相猶豫了許久。

最後終於開口。

“若說是我的兒子害了皇上,我也承認,可是那皇後娘娘未必沒有從心害皇上的心思,若是此時一旦追究起來,整個朝廷上下都要動**不安了。”

“世子,我知道這件事情交給你來辦,是皇上信任你,或許我和你求這個不情之情也是我的不仁義,可是他終究是我的兒子呀,我總不能活生生的看著我的兒子去送死吧。”

現如今。

這一道難題又推給了許清河。

畢竟。

在這朝堂之上。

文家還是有一番實力的。

若是文丞相要推翻哪一家哪一戶。

不過是言語之間的事。

若許清河今日和他結下梁子,那日後他們二人在朝廷之上就不好辦了。

可他許清河是什麽人。

自然是什麽都不怕。

就要啃那一塊兒最難的骨頭。

“丞相,傷害龍體可是大罪呀,按律令來說應當株連九族,若是這樣子的大案子我都能把你壓下來的話,那想必我也不用在這裏做這個無名世子了,此話,您還是去和太後說一說。”

那丞相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整個人都萎縮成了一片。

若不是許清河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恐怕也會被這表象所欺騙吧。

此事定然與他的兒子有什麽關係,可是與他也有脫不了的關係。

現如今他竟然全把這責任推到自己的兒子身上,可真是狠毒呀。

“圈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是我的錯,我自然會去和太後娘娘請罪,隻是希望在這之前,世子不要參與此事。”

許清河微微一笑。

而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件事情是太後娘娘交給我去做的,我也答應太後娘娘一定要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若我就此收手不幹的話,那我在太後娘娘那裏應當充當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丞相也看著跟他說不清楚。

自然而然轉頭另求他人。

“這樣子來說,世子是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許清河冷冷一笑。

“丞相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我不過是生活在這權貴之中的一個閑散王爺而已,從始至終手中就沒有一點真實的權利,太後娘娘讓我做什麽,我自然應該做什麽,如果丞相有任何意義的話,您可以去找太後娘娘。”

那丞相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

此時也不裝了。

“世子,想必前程往事對於你來說已經很久遠了,可是有些事情你想知道的答案我這裏都有,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之身,廣平王是如此的,我也是如此的。”

聽了這話。

許清河一下怎麽然直接轉過頭惡狠狠的瞪著眼前這個老東西。

他在這官場之上生活久了,自然知道應該怎樣拿捏一個人打蛇就要打三寸,他果然是把這個道理澄清的十分明了。

許清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淡淡的說。

“你若是能將我父親的事情告訴我,那我就能幫你把你的兒子保下來。”

那丞相微微一笑。

言語之間都是一副親民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老陳就謝過世子了。”

“從今往後,你我二人之間還有許多事情要一起做,想必在整個觀察之上,隻有你我二人才是真正能夠保護得了對方的人。”

許清河和自然不明白這話究竟說的是什麽意思?

而那丞相自然也不會輕而易舉的告訴他。

許清河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家。

蘇謹言早已在門口等著他了。

“相公回來了,我已經在這裏等你許久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看到許清河的臉色如此不好。

那蘇謹言立刻走上前了安撫。

“相公不必如此多慮,此事,我們總是可以解決的,難道不是嗎?”

“更何況,朝廷之上的事情牽扯到許多利益糾葛,我們每個人身在其中都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隻能用盡自己最大的可能來保持這件事情的平穩性,若是相公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得到應該有的公平,那我們自然可以將此事壓下。”

許清河看著麵前的蘇謹言。

突然之間好像得到了一絲啟發。

他轉頭又問。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也聽說宮裏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此事固然與那丞相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可現如今丞相在這京城之上根基身後,而我們的權利尚且不如他們,如果我們的權利一旦被架空了之後,就連之後等公平知識都做不好了。”

“那還不如禁言思之,稍安勿躁,韜光養晦,以待來日。”

“一時的失敗並不算失敗,隻害怕毛毛躁躁,做錯的事情卻不肯承認。”

聽了這話。

許清河豁然開朗。

他並未和那丞相聯手做事。

就算是,也是臨時起義。

“你說的對。”

隨後。

許清河就一把抱起了麵前的蘇謹言,向著屋子走去。

此時此刻。

天色已經完全大亮。

整個府邸之中,已經一片亮堂堂的樣子。

宮女們已經在那裏四處打掃屋子了。

看著他們夫妻二人如此恩愛的模樣,都忍不住在一旁嘻嘻笑。

蘇謹言又是害羞,又是高興的錘了捶自己丈夫的胸口。

“相公,光天化日之下,在這麽多的人的眼皮子底下,你到底要幹什麽?”

許清河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自然是幹我應該幹的事情,我已經一整晚都沒有睡覺了,難道你都不心疼心疼我嗎?”

隨後他踹開了屋子。

兩個人在臥榻之上翻雲覆雨,樂不可支。

而門外的宮女卻在那裏不知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