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走出樹林

“這是自然,您三番五次有恩於我,等您哪天有空,盡管到府上一聚,我定好酒好菜地招待。”許清河爽快一笑。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夏禹康也莞爾一笑。

一陣冷風襲過,許清河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

“康王,我們還是早些出去吧,天色不早了。”

夏禹康也讚同地點點頭,兩個人騎上各自的馬匹,一路閑談走出樹林。

樹林邊,侯川,舒烈,尚羽澈都在等著許清河,這剛見許清河出來,侯川馬上提了一隻兔子過去。

“許兄,來,給你。我知道你不擅騎射,好歹要有一隻充充樣子。”

“康王已經把他的那隻給我了,你把這隻給他吧。”許清河淡淡道。

“哦?”侯川眨了眨眼,好像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又馬上把兔子遞給夏禹康。

“那就謝謝康王爺了。”侯川擠出一絲微笑。

夏禹康淡淡回應:“不必客氣,你們先聊,我去皇兄那裏看看。”

說完,夏禹康勒令馬兒調轉方向,向著小皇帝而去。

侯川看著夏禹康離開,疑惑地問道:“康王什麽時候與你這樣要好了?”

“要好?有嗎?”許清河不以為意。

在這個世界裏,人跟人都是帶著麵具的,他可以對別人有好感,卻不能十足十地相信任何人。

侯川點點頭,伸手遞出一塊汗巾,道:“看你們一起出來,還有說有笑的,任誰都會這麽理解的。”

“那就算是吧。”許清河接過汗巾,用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漬。

剛才在樹林裏驚險的那一刻著實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該死的小人,別讓我把你逮到。

幾個人提著各自的戰利品向廣場走去,此時場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各自手上都有捕獲的獵物,有的大有的小,有的人麵前成堆,有的人麵前空空如也。

許清河看到一個姿容端莊的美婦人正麵露凶色地對尚羽柔說著什麽,雖聽不清說什麽,但看尚羽柔垂喪著的小腦瓜,就知道一定是挨訓呢。

而那個美婦人就一定是她娘了。

不多時就連太後也走了過去,安撫一般拍了拍尚羽柔的肩膀。

許清河坐定,對尚羽澈說:“你那妹妹怎地?臉色不太好啊。”

尚羽澈抬眸看了一眼那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無妨,定是挨訓了。”

“她又怎麽了?”侯川睜大眼睛問。

“其實也沒什麽,我母親和姑母想要她趁這次機會好好和皇帝培養一下感情,但是,她一整天都圍在我身邊,壓根就沒去皇帝跟前,所以,喏……應該該罵呢。”

“原來如此。”許清河點了點頭,又道:“你們倆一直都在一起嗎?”

許清河指了指侯川和尚羽澈。

“對啊,還有柔兒。”尚羽澈點點頭。

許清河頓時一臉無語,所以說書讀多了也未必是什麽好事,都變成書呆子了,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你那麽亮個大燈泡子在那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的嗎?

蘇謹言和一個女子有說有笑的走過來,看到許清河鼻尖受了傷,馬上緊張地一路小跑,跑到許清河身邊,關切地問:“夫君,怎麽回事?鼻尖上的傷口是怎麽回事?”

“哦,沒什麽事,不小心被傷到的,你在這裏沒什麽事吧?”

“嗯,沒什麽事啊,都挺好的,剛才與舒夫人在一起聊天來著。”蘇謹言道。

“舒夫人?”

許清河想了想,轉過頭向那個婦人看去,圓潤的臉蛋,平平無奇的五官,那位正是舒烈的夫人,有幸在他們大婚的時候見過一麵,現在還記憶猶新。

“是舒烈剛過門的夫人啊,你們怎麽湊到一起了?”許清河疑惑地問。

“也沒怎麽啊,就是舒夫人剛結婚,也沒什麽朋友,我也沒什麽朋友,然後我們倆聊的比較來,就在一起閑聊起來,邊聊邊等你們。”

“哦,既然如此,那也挺好的,省著你一個人無聊。”許清河點點頭。

侯川這時湊了過來,一臉狡詐:“那舒夫人身上就沒有什麽味道嗎?”

蘇謹言認真想了想,點點頭道:“你這樣一說我確實想起來她身上確實有一些難聞的味道。”

侯川聽後哈哈大笑,邊笑邊對許清河說:“怎麽樣許兄?我就跟你說那陳媛媛有狐臭的嘛,哈哈哈……”

許清河無奈,沒有做聲,侯川又繼續說道:“許兄,你就說舒烈是怎麽受得了的呢?要是我定然是接受不了她靠近的,更別說同房了。”

“快別再說了,這話真要傳到舒烈耳朵裏,我看你有幾條命。”

“我說的都是事實,事實也不讓人說。”侯川搖了搖頭。

許清河沒有再把這個話茬接下去,下人們在場地中央架起一個巨大的篝火,然後將皇帝獵來的那頭花鹿架在上麵炙烤。

“也不知道他們的手藝到底行不行,肯定是沒有現代的好吃,唉,好懷念燒烤啊。”許清河看著那被處理過的花鹿在炙烤中逐漸變得金黃的外皮,同時散發出一陣誘人的香味。

燒烤這種藏在基因裏的東西,果然是個中國人就逃脫不掉啊。

舒烈和陳媛媛也坐在了許清河的身邊,舒烈問道:“小世子怎麽樣?今日可有收獲啊?”

“嗬嗬……你知道我一向不擅長騎射的,還要來挪移我。”

舒烈笑道:“聽聞今日的你早已經不同於往日,這小小的騎射還能難得住你?”

“你還真就別說,這騎射真就能難住我,看到這傷了吧?就是出師不利造成的。”許清河哈哈一笑,指著鼻子上的傷口給舒烈看。

舒烈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隨後又恢複正常,他淡笑道:“那許兄還真應該加強這方麵的鍛煉才是,不然恐怕以後的人都沒辦法一睹許老國公的風采了。”

“哎呦,我爺爺他老人家的本事,我可真是萬萬學不來的,這一點是別想了。”許清河搖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