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舒烈大婚

火紅的喜字綢緞到處彰顯著喜慶的氣息,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夫君,這魏國公府還挺大的。”

蘇謹言不斷地觀察著四周布置,感覺眼睛快不夠用了。

“嗯,那你可跟住我,別走丟了。”許清河調笑道。

“夫君,你討厭。”蘇謹言低下頭,眼中含笑。

許清河輕笑,與來往之人不斷寒暄。

“許兄,原來你在這裏啊,我還在到處找你呢。”侯川蹦蹦躂躂地跑到許清河跟前,輕拍了一下許清河的肩膀。

“你來的夠早的。”許清河道。

“那是當然,有這熱鬧,我肯定得來湊一湊啊。”侯川嬉皮笑臉地靠近許清河。

“去去去,離我遠一點,貼這麽近幹什麽?想女人往女人身上貼,。”許清河嫌棄地躲到一邊。

“許兄,今天咱們可得好好喝一頓,喝他個天昏地暗,一醉方休。”

“我可是有夫人在身邊的,哪有時間跟你一醉方休。”

“唉?許兄你這就不對了,我在你心裏怎麽一點地位都沒有啊。”侯川眨了眨眼,氣鼓鼓地說。

“你想要什麽地位?”

“我……我……”侯川啞口無言,隻好乖乖閉嘴。

很快原本紛亂的場所變得莊嚴起來,原來是新郎新娘兩個正主到了。

許清河立在一旁,找了一個最佳觀禮地點,他倒要看看這婚禮如何。

可恨那原主是將蘇謹言從家裏搶來的,一紙婚書遞上去,兩個人也沒舉辦個正經婚禮,就稀裏糊塗地過起了日子,想想還真是來氣。

婚禮很快開始,舒烈一身大紅喜服,繡邊珠花,一看這就不是便宜貨,新娘也是一襲紅衣,拖尾長到及地,與之前傳統婚禮不一樣的是,新娘沒有紅蓋頭,隻手持一精致團扇,團扇上上繡錦瑟和鳴圖,精致無比,侯川說就單單這一柄手持團扇就要三個繡娘繡上整整十天的時間。

還真是奢侈。

陳媛媛長的並沒有侯川描述的那樣難看,一張偏肉型圓嘟嘟的小臉,鼻梁微挺,一雙眼睛不大不小,整張臉沒有什麽特點和棱角,十分圓潤,典型的南方小家碧玉的感覺。

許清河推了推一旁的侯川。

“這樣子也不算難看啊,怎麽?在你眼裏除了大美人就都是難看的?”

侯川撇了撇嘴,道:“反正我不覺得好看,侯某人我眼光太高吧。”

“眼光太高也是容易娶不上老婆的。”

許清河嗤笑一聲。

“這……許兄,你等著看吧,我定會娶一位貌似天仙,溫柔賢良的女子做夫人。”

許清河暼了一眼侯川,搖頭笑道:“我看你到底能不能娶到這樣的。”

“哼,許兄你看著吧,我可能能娶到。”

許清河不再言語,認真觀禮。

舒烈與他父親長的極像,所以不難看出誰是舒大人,舒母是個古板且優雅的女人,很符合他們的審美,聽說舒母也是出自名門望族。

堂上另外兩位一定就是陳媛媛的父母了,陳總指揮使臉上藏不住的笑意,一整場下來都沒有閉上過嘴,其實想想也是,就憑陳媛媛這種家室能嫁入魏國公府已然算得上高攀了,他們家也會隨著有這樣一個親家而水漲船高,他笑成這樣也著實情有可原。

而陳母相對於陳父就顯得略微有一些憂傷了,聽聞陳母一共就生了一雙兒女,心尖尖上寵大的女孩子嫁人了,而且嫁的還是一個高門第,以後萬一夫妻倆出了什麽問題,母家說的話份量都不太大,就這種情況,任誰的母親都不會太高興。

舒烈的表情看不出來有太大的變化,許清河也知道舒烈從小性格就比較能隱藏,會把所有心事都藏起來,不會明麵表現出來。

“舒烈看起來沒有那麽難受嘛。”許清河對侯川說。

“這大喜的日子,他敢有什麽特別的表現,即使不滿意也不會特別明顯。”侯川淡淡道。

從小他們三個人一起長大,許清河和侯川都深知舒烈的脾氣,不禁對視一眼,暗暗竊笑。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繁瑣複雜的婚禮流程終於在眾人的見證之下走完了,許清河眼見舒烈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看來這婚禮也不太讓人舒坦啊。

“禮畢。”隨著禮官最後的一聲高喊,眾人紛紛鼓掌慶賀,將新娘子送入了洞房。

而後酒席上來,眾人開始斟滿美酒。

許清河也被一群人拉過去團團圍住,你來我往,敬酒的人不斷。

“許兄,這回看來你不跟我一醉方休,也得喝的天昏地暗了。”侯川滿臉嘲弄,哈哈大笑著。

“你少幸災樂禍,來,一起喝酒。”許清河將一旁的侯川一把拉過來,一同喝酒。

“許兄,你真是見不得我好,你一個人喝還不夠,還要拉上我一起醉。。”倆人哈哈大笑著,不斷被眾人灌酒。

蘇謹言看這情形一時半會也走不開了,她隻好去女眷那邊同別人吃飯。

京都的名門閨秀也都是拉幫結派的,蘇謹言以前是個庶女,也不大出府門參加一眾女眷們的聚會,這會來這裏一個人都不認識,隻好尷尬地坐在席廳上安靜地吃起飯。

片刻之後蘇謹言放下筷子,看著熱鬧的大廳,也無從適應,隻好站起身往後花園走去。

這邊的許清河依舊被一群人包圍著,難得的是他居然在人群中看見了尚羽澈。

尚羽澈走過來打招呼:“原來你們在這。”

“是啊,真想不到你會出現在這裏,今天怎麽舍得出門來了?”侯川挪移道。

“我這還不是聽從許少爺的話嗎,,出來多認識認識新朋友啊。”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哈哈。”許清河高聲大笑,將尚羽澈也喊到身邊坐下。

“許兄人緣還真是好。”尚羽澈羨慕地看著許清河,將酒杯遞過來。

“額……這個嘛,你要是時間久了自然也會有這麽多朋友的。”許清河尷尬地笑了笑,原主這狗脾氣雖然不太好,但是奈何人家是一字並肩王的唯一孫子,誰不想巴結巴結,所以,看吧,一堆人不斷敬酒,都是在自己的出身,就連舒烈的父親也親自過來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