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荒

蘇謹言的雙頰更紅了,欲拒還迎地推了推許清河。

許清河不為所動,主動上前。

燭火搖曳,半晌之後被人吹熄。

次日一大早許清河就被鳥叫聲吵了起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身旁的位置依舊溫熱,可是那嬌軟的身體卻已經不見了。

許清河歎了一聲,這裏的人起的還真是早啊。

許清河伸了伸懶腰,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更衣。”

兩個小丫鬟走了進來,乖巧地為許清河更衣,倒好洗臉水試了一下溫度。

“夫君你快一些,爺爺的人已經來了。”這時蘇謹言走了進來。

“哦?這麽早就來了,爺爺呢?”

“老爺已經在外院大廳等著你了。”

“好,我知道了。”許清河慌忙穿好衣服,簡單地洗了一下臉就出去了。

大廳之上,許琰端坐在正位雕花紫檀太師椅上,他麵容嚴肅,底下兩人一男一女,穿著黑色的緊身盔甲,頭發高高束起,麵色冰冷。

“爺爺。”許清河進門後觀察了一下兩人,遂向許老爺子行了一禮。

“哦,你過來,認識一下這兩個人。”許老爺子招了招手。

許清河立刻向前,聽著許老爺子的介紹。

“這個是朱一,這個是朱環,他們兩個都是朱將軍的兒女,身手很好,你以後就跟著他們兩個一起訓練。”

這個朱將軍許清河還是挺有耳聞的,是許老爺子多年的忠實手下,驍勇善戰,曾多次力幫老爺子突出敵軍包圍,身材高大威猛,他這一對兒女也是絲毫不遜色,兒子長了一張標準的國字臉,粗重的眉毛,身材健碩,而女兒朱環則顯得十分嬌小,但是與尋常女子比起來還是比較高大的。

“臣見過小世子。”兩個人紛紛行了一禮,齊聲道。

許清河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隻好尷尬地回了一禮。

跟著他們的的意思是讓他們教自己功夫嗎?那我豈不是要叫他們師父?可是他們跟我年紀差不多大,還可能比我還小,這聲師父可怎麽叫得出口。

“好了,你們現在就帶他去大荒吧。”許老爺子擺了擺手,門口的馬車停在那已久。

大荒?

許清河眨了眨眼,嘴角不停抽搐。

一聽這個名字肯定就是一片荒漠河屁都沒有的地方吧,這是開始野外求生副本了嗎?

心裏這麽想著,但還是不情不願地上了馬車。

“少爺,您早點回來,田七會想您的。”

田七噘著嘴,表情頗為哀傷。

蘇謹言也是一臉惆悵,幾番欲言又止。

許清河調皮地向蘇謹言眨了眨眼靜,寬慰道:“沒事,我很快就會回來。”

然後他又將目光投向田七叮囑道:“在家裏照顧好老爺和少夫人,如果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們有一點的不對,我都拿你試問。”

“少爺你盡管放心。”

“嗯。”許清河這才將轎簾放下,安心地任由馬車啟動。

一路上朱一朱環也向許清河講述了很多事情。

原來這個大荒是專門為了訓練死士設立的,十分隱私,幾乎沒有什麽人知道,由許老爺子一手創立,隻有他的一部分親信才知道這個地方。

許清河想的也確實沒錯,大荒是個十分荒涼的地方,馬車七拐八拐,走了三天的路程才趕到,然後他們在一片茂盛的森林前停了下來。

許清河指著一望無際的森林不解地問:“不會是這裏吧?”

朱一和朱環一起點頭。

許清河一臉無語。

朱一又道:“說是這裏也不完全對,因為我們需要穿過這片森林才能真正到達。”

“什麽?穿越這片森林?”許清河震驚到瞳孔放大。

“是的。”朱一平靜地點點頭。

許清河僵硬地轉過頭,看著這類似於原始森林一般的地方,不禁冷汗直流。

“我們,我們是要用腳就這麽走過去嗎?”

隻見朱一再一次安靜地點了點頭道:“馬車沒有辦法穿越這片森林,所以我們隻能徒步走過去。”

許清河癱軟在地上耍起無賴。

“不行,我做不到,這太恐怖了,且不說這森林裏有沒有什麽危險,就是硬生生走過去我也做不到,目測走過去至少得兩天的時間。”

“準確一點說,需要一天半,如果不休息的話會更快。”

許清河木臉不想再說話。

“走吧少爺,我們快一點,明天就能到了。”朱環欲拖起許清河,可是許清河仍然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我不走,我要回家,要走你們走。”

鳥兒悠閑地從許清河頭頂掠過,朱一和朱環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一個抬起腳,一個拖起肩膀,無視許清河的拚命呼喊,就這樣靜靜地走進森林。

“我不去,我不去啊……”森林上空很久依舊回**著許清河的叫喊聲,鳥兒被驚得飛了起來,此起彼伏,好一會兒才又恢複了平靜。

朱一和朱環抬著許清河走了一段時間,直到來時的路依然成為互相交錯的粗壯樹幹才停下來。

這森林從外麵看來極其神秘,裏麵卻是雜草叢生的,樹枝相互纏繞在一起,鬱鬱蔥蔥,離的遠了許清河都有可能找不到朱一和朱環,他隻好盡量跟在他們身後,不時被巨大的蜘蛛網攔截,許清河不斷地扒拉著四周,偶爾還會有什麽動物的糞便突然落下來,讓許清河惡心上好一陣子。

就這樣他們從天亮走到傍晚,夜色之下的森林更是幽暗恐怖。

“歇一會兒,歇一會兒吧,我真的走不動了。”許清河連連擺手,他氣喘籲籲地蹲在地上,不肯在走。

朱一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對朱環點了點頭。

“世子,來,吃點幹糧充充饑。”朱環也尋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坐了下來,從後背上將包袱取下來,拿出一塊幹糧遞給許清河。

許清河接過幹糧看了看,試探性地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就連忙吐了出來。

“呸呸……怎麽這麽難吃?硬的像個鐵餅,還一點味道都沒有。”

“世子爺,我們來的時候沒有拿什麽東西,你若是這樣糟踐糧食可就真要餓肚子了。”朱環滿不在乎地低頭吃著幹糧,眼睛都沒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