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堂堂世子被人下毒

許清河不禁暗自感歎,這個昭然長公主何許人物?竟將這群人嚇得如同驚弓之鳥。

珠環纓佩之聲傳入每個人耳朵裏,隻見一女子緩緩走來,她生得一張圓潤的臉蛋,鳳眼微睜,眸子明亮,鼻梁英挺,唇圓而小,本是個嬌俏小家碧玉型的,卻身著暗紫色尊貴長袍,頭戴簪花恪金之冠,傲慢神情溢於言表。

許清河暗歎一聲,不說傾國傾城,卻也足以讓人眼前一亮,怎麽就嫁不出去呢?

昭然長公主盈盈一笑,眼角的那個淚痣顯得整個人更是嫵媚多姿。

“今日來的人還不少啊。”

她一說話,有些滑頭的老官員立刻回應:“是啊是啊,今天來的人還真不少。”

她沒有理會那些人,徑自走到許清河身邊。

“許國公有功,今日可要好好品嚐品嚐這美酒佳肴,聽說皇上從嶺南運來了一頭名為叟鹿的動物,此動物皮香肉嫩,好吃得緊呢。”

“嗬嗬……長公主說的極是。”

許老爺子附和道。

昭然長公主又將臉麵向許清河,這邊看看那邊瞧瞧,看的許清河十分不自在。

這女人到底要幹什麽?難不成要把自己身上看出個洞來?

“素來聽聞小世子的威名,早想認識認識,今日得以一見,如果名不虛傳啊。”

許清河輕笑,這是誇自己呢還是挖苦自己呢。

“今日得見長公主也是不虛此行啊,竟不知臣居然有幸讓長公主掛念。”許清河拿出一副公子哥的情調模樣,沒想到正對這個荒唐公主的胃口。

隻見她鳳目微彎,掩唇輕笑,儼然一副女兒家嬌羞的模樣。

“小世子日後如果有空可來公主府上一坐啊。”

完了這老女人是看上自己了?臥槽,想不到我還挺有魅力的嘛。

“嗬嗬……”許清河幹笑兩聲。

“日後有空,一定拜訪,一定。”

老國公在這裏,許清河也不敢太過放肆,隻能不動神色地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免得惹禍上身。

昭然長公主也不惱,從人群中看見一個俊郎的身影之後便走了過去。

隻見那男子明唇皓齒,長的無比白淨,給人一種陰柔的美感,兩個人相見神色不明,攀談起來。

“那個人是誰?”許清河小聲嘀咕。

這話正巧被蘇謹言聽見,她唇瓣微動道:“這個人就是要與蘇茉兒議親的人,王尚書家的王修延。”

“哦……原來如此啊,這個小白臉長的怪好看的。”許清河了然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舊相好,怪不得見了人立馬就湊過去了。

不過王修延這種庶出的居然有資格進皇宮來參加宴會,不都是嫡係才有資格參加嗎?他能進的來估計其中也有昭然長公主的原因,她若是想要他進來,那這個王修延自然是有資格進來的。

宴會即將開始,小皇帝和太後才落座。

雖然這個夏禹恒年紀輕輕,但儼然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稚嫩的臉蛋之上是純金打造的王冠,黃袍加身,遮蓋住他還稚嫩的身體。

太後坐在一旁,莊嚴又慈祥,身著繡金統花大袍,頭上並沒有過多裝飾,隻戴一鳳釵加以絨花點綴,她這個年紀怕是舒適最重要了,整得那麽繁瑣反而沒有國母的風範。

等到掌權者落座,下屬的官員才紛紛按照地位而坐,許清河和小皇帝之間隻隔著許老爺子,他卻覺得宛如天地之隔。

宴會開始,小皇帝寒暄一番,慰勞慰勞老國公和眾將領,說了些體己的話,然後眾人才開始吃起眼前的珍饈美味。

許清河夾了一塊肉正要送入嘴裏,大廳外忽然走進來一個人。

許清河頓住動作,是誰敢在宴會開始之後才姍姍來遲呢?他好奇地打量起來人。

墨發高束,身影英挺,隻不過戴了一個特製的麵罩,隻看得見一隻眼睛露在外麵。

許清河心下了然,這位怕不是那個有眼疾的王爺,夏禹康。

這名字起的著實有點諷刺了,不健康的人帶個康字。

果不其然,那人施了一禮,頗有些自責道“真是不好意思來得遲了些,我這眼睛看得不大清楚,做什麽都要稍慢一些,還望諸位大人不要見怪。”

堂堂王爺人家都這麽謙虛說話了,其他人自然願意給個麵子。

這時太後出了聲“王爺有眼疾的事我們都知道,沒有人會怪罪王爺,還請入座吧。”

太後的聲音溫潤好聽,夏禹康點點頭坐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宴會順利進行,舞姬在不留餘力地扭動腰肢,樂聲嫋嫋**漾,每個人都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似一片祥和之氣,實則危險暗湧,軟的刀劍殺人於無形。

回到府上的時候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蘇謹言手提著花燈走在前麵,許清河哈欠連天。

“夫君你近日何故如此疲乏?”

許清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近幾日宮裏的禦醫都會來給老夫請脈,正好讓他也給你看看。”許老爺子道。

“嗯,知道了爺爺,我先回房睡覺了。”

“嗯,早些休息,晚上睡覺正是養身體的時候,不許晚睡。”許老爺子厲聲道。

“是,爺爺。”許清河眨了眨眼,扯著蘇謹言就跑。

“爺爺最近管的真是越來越多了。”

“夫君,老國公也是為了你好。”蘇謹言苦口婆心地說道。

“我知道,但是被人管著的感覺真是不舒服。”

以前在家被爹媽管,上了班被領導管,來到這好不容易娶了一個聽話的嬌妻,卻還要被爺爺管。

許清河無奈地搖了搖頭,人這一輩子啊!還真是苦。

第二天一大早,許清河依舊昏昏欲睡,禦醫就進來請脈了。

禦醫“小世子最近可有什麽感覺或者異常?”

“沒有……”許清河不滿睡覺被人打擾,聲音拉得老長。

“可有亂吃什麽東西?”

“也沒有……”

禦醫見從他嘴巴裏也問不出什麽東西,隻好低下頭認真把脈。

頃刻後,那老禦醫眉頭緊鎖,臉上浮現驚恐之色。

蘇謹言連忙上前問道:“王禦醫,請問世子有沒有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