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介意讓他消失
聽到大胡子的話語,不待柳糖回應,柳石洋先是神情一僵,就怒不可遏地破口大罵,“不就斷一隻手嗎,大胡子你要是個男人就衝我來!欺負我姐姐算什麽本事!”
因為太過生氣,他蒼白的臉色都湧上一片潮紅。
他喜歡當混混去闖江湖就是想要有實力可以保護自己姐姐,從來沒想過讓姐姐為自己犧牲!
聞聲,大胡子卻笑得愈發囂張,對著他挑釁,“難道不是因為老子是個男人,才會要去欺負你姐姐嗎?”
“很快,你姐姐就會親口告訴你我有多男人了,哈哈哈!”
“你!”
“混蛋,老子弄死你!”
柳石洋聽得氣急,但無論怎麽掙紮都被大胡子的手下按得死死的。
與他相比,柳糖此刻卻沉默了,緩緩趴下身子,往大胡子的位置慢慢爬了過去。
她泛紅的眼眶不斷流下清淚。
盡管在這裏工作大半年了她一直潔身自好,哪怕錢賺得遠遠沒有同事多也從來沒羨慕過。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錢是幹淨的。
但現在,為了弟弟,她什麽都願意做。
父母臨終前將弟弟托付給她,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出事。
眼睜睜看著柳糖爬上大胡子所在的沙發,柳石洋感覺心如刀絞,因為掙紮,皮膚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劃破了好幾個口子。
他的眼眶嚇得不斷往外流淚,對自己以往所做的事情後悔莫及。
如果自己以前好好聽姐姐的話認真讀書,或許姐姐過得遠不會像現在這麽辛苦。
“姐,不要啊!”
他哭著呐喊。
“姐你走啊,我錯了,你不要管我,不就一隻手嗎,我柳石洋不在乎!”
可柳糖卻仿佛什麽都聽不見了,魔怔了一樣在大胡子越來越興奮的目光中,對著他緩緩撩起自己的裙擺。
其餘聚義堂小弟均是**邪的笑出聲,等著看一出好戲。
嘭!
卻在這時,包廂的房門再一次被踹開了。
與柳石洋那次不同,這次整扇房門都被踹飛出去,在房間內的牆壁上砸得粉碎!
門裏的人都被這動靜嚇得一個激靈,就連柳糖的動作都停下了,眼神恢複一分清明。
回神後,大胡子那個手裏拿刀小弟當即站起身,氣衝衝地往門口走去。
“又是哪個不長眼,打擾我大哥好事……”
呃……
然而他剛開口就被門外的人一把扼住了咽喉,然後一腳踹在腹部,飛出去四五米!
嘭!
牆壁被砸出一個大坑,落地後七竅流血,生死不明。
啊!
小姐們被這一幕又嚇得一陣驚呼!
屋子裏的人也都被嚇住了,緊張的看著門外的人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莫葉的臉色陰沉,看到沙發上正慌忙係皮帶的大胡子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總算找到這玩意了。
但與他相比,大胡子的表情卻截然相反,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就像看到了死神出現自己麵前一樣,一臉的恐懼。
“怎麽……怎麽是你?”
“你為什麽……會來這裏!”他嚇得連說話都哆嗦。
見此一幕,柳石洋那幾個年輕人都震驚地看向莫葉,猜測著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為什麽大胡子這樣的聚義堂大哥都會對他畏懼成這個樣子!
莫葉走向了大胡子,一腳將他踹倒,踩在胸口居高臨下地俯視,“你說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
“找死,敢欺負我大哥!”
眼看自己的大哥被羞辱,這群小弟們一犯狠又衝了幾個過來。
然而莫葉壓根沒看他們一眼,一腳踹在茶幾上,衝出去的茶幾瞬間就將幾人全部撞倒在地,再也難以起身。
莫葉下腳的力道逐漸加重,踩得大胡子幾乎喘不過氣來,滿含殺意的繼續問道:“告訴我,我父親莫行山現在在哪?”
“什麽?”
大胡子被問得一顫。
臉色十分的心虛,他不明白自己的計劃為什麽會被對方知道!
莫葉從他神情出了很多東西,冷冷一笑,“還真是你。”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你父親在哪!我壓根不知道你父親在哪!”大胡子嚇得連連搖頭,滿臉倉皇,哪還有之前玩弄人的戲謔之色。
但莫葉懶得再聽了,一手抓在他腿上打著石膏的傷口,用力一按。
石膏被按得粉碎,在他殺豬般的慘叫聲中,被莫葉像拽著拖出了房間。
期間,他嫌棄大胡子太吵又給了一腳,將人踹得昏死過去。
此時,大胡子的小弟隻剩兩個還站著。
但早就被莫葉嚇破膽的他們,哪敢再救人,但又怕回去被堂中高層懲罰,隻得硬著頭皮吆喝,“這位兄弟,我們是聚義堂的人,他是我們聚義堂的一個管事。”
“如果你現在就這樣要把他帶走的話,雖然我們阻攔不住,但是你以後恐怕少不了會有很多麻煩。”
聚義堂?
莫葉回頭譏諷的掃了他們一眼,不屑道:“回去告訴你們堂主孫焰河,如果他再不管好自己的兒子,我不介意讓聚義堂在陽城永遠消失!”
這句話徹底鎮住了房間裏的人。
兩個小弟震驚得瞪大了眼,他們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敢在陽城對他們堂主放這樣的狠話。
這人是瘋了嗎!
與他們的反應不用,柳石洋趴在地上緊緊地盯著莫葉離開的背影,滿眼崇拜。
會所之外。
看著莫葉將昏迷的熊狂扔進了汽車後座,付山一臉疑惑,“王,剛才為什麽不讓我和你一起進去,要是對麵人多,我還可以幫你。”
莫葉笑著搖了搖頭,“你們都是大老板,身子骨金貴,傷到就不好了。”
不曾想簡單的一句打趣竟讓付山神情認真起來,當即俯身行禮,無比認真道:“王,不管屬下是任何的身份,在這些身份之前,屬下永遠先是地府的人。”
“屬下知道自己的身手不如王,但如果有人要傷害王,隻能先踏過屬下的屍體。”
莫葉聽得一愣,他沒想到付山會這樣對自己表忠心,令他有所動容的是可以聽得出這些話都發自肺腑。
這已經和他之前的主人白無常無關。
他哼笑了一下。
忽然覺得地府也不都是一些惹人厭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