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那些往事如風
番外之那些往事如風
{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一個月的集訓對於聞燕來說比其他人要容易一點,倒不是說她練的比別人少,隻是對於吃過“駱佳容式頂級傭兵體能套餐”的她來說,這種大眾體能套餐確實沒什麽挑戰性。{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她並不想讓自己太冒尖,她知道有時候太冒尖不是好事,尤其誰都知道她是背景非常深的關係戶,哪怕她的分數並不比任何一個正規錄取的低。但是當她之前到教官那裏企圖請半天假去會會範遠征,教官說:“十公斤負重二十圈,兩百個伏地挺身,一百個引體向上,然後來我這裏領假條。”
於是她領到了假條,順便出了名,從此以後失去了當第二的權利。而且她可以想象未來的四年,她的麵前是永無止境的溜須拍馬,而她的背後是永無止境的碎言碎語。
這些都怪林建新!
聽說事完了後,林建新被丟到帝都來了,雖然一直沒聯係上,但聞燕以為集訓完了一走出校門就可以看見那一臉的壞笑,所以她中午就把小包藏在了某個牆角,一說解散,宿舍都沒回,翻出小包就出來了,而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林建新沒有出現,以至於出了校門,她站在那裏發了半分鍾的呆,然後趕緊的拉住某個正好路過的男生,說:“我之前讓你幫我在烤鴨店定的位置,推遲一個小時。”
她有點無語,她這學校的作息多好掌握,一個月才放一次風,他直接堵門口就好了,如果要她去R大,又沒有電話,滿學校的找,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才能接上頭,而且那麽遠,又是高峰時段,她過去都不知道幾點了,帝都又不是瀾港!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輛車停在她的麵前,出來的是聞景華的司機,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笑嗬嗬的說:“燕子,聞部叫我來接你。”
聞燕長呼一口氣,趕緊拉住那個已經走遠了的男生,說:“不好意思,幫我把位置取消,謝了。”
雖然聞燕覺得這一個月的集訓沒有什麽,但在聞媽看來,一個女孩子搞什麽軍事訓練太遭罪了,所以回到家,拖鞋剛換上,一碗雞湯就遞到了她的手裏。
聞燕端著雞湯無視聞景華的黑臉,直接進房間,開始倒騰她的手機,她這部曆經千辛萬苦才帶進學校的手機自從林建新出事後就莫名其妙不通了,按照餘浩說的:“你爸擱民國去,那就是戴笠!”
這一點聞燕不否認,她隻想說戴笠的下場不太好,希望她爸能安享晚年。
換了一張在路上新買的卡,終於有信號了,她趕緊的給成輝發了條短信:成少,來我家,SOS!——聞燕。接下來,沒等她發第二條,聞媽進來說:“燕子,吃飯了。”
趕緊的收了手裏的手機,放到外套的內口袋裏,然後聞燕聽見聞媽說:“過會兒別管你爸說什麽,順著他點,他最近心情不好。”
聞燕覺得這話多餘了,在這個家裏誰敢不順著聞部?!
自從聞景華來了帝都,聞燕堅持留在瀾港讀高中後,一家三口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就不那麽多了,更不要說這次聞燕又是一個月的集訓後,飯桌上的菜式異常豐富,炒的燒的煮的燉的,還有一大鍋的薑汁蒸海蟹用來緬懷遠離他們的大海。
隻是如果心情不好,吃龍肉也好不了。沒吃多久聞景華說話了……
“放幾天假?”
“七天。”
“沒臨時任務?”
“沒聽說。”
“那就好好在家裏休息,哪也別去。”
“吃完飯我要出去一下。”
“出去幹嘛?!沒長耳朵?聽不見我說話?哪都不準去!”
這樣的爭執是在聞燕預料之中的,她甚至早就想好了答案,所以她換好手機卡頭一個就給成輝發了短信,那樣她說跟成輝約好了,隨便說是誰的生日,或者什麽的,正好成輝來接她,也就對上號了。
可是看到聞景華暴怒的將筷子拍到桌子上,莫名的,聞燕就不想撒這個謊了。她也把筷子放下了,說……
“我去找林建新。{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你還有臉去找他!你不覺得丟人?!”
“我不覺得丟人!他不就是打了個QJ犯,又不是QJ了誰被打了,我為什麽要覺得丟人?!”
“愚蠢!!!你去外麵聽聽,這事現在誰不知道?!誰不是在說我聞景華的女婿愚蠢之極!!!做事情不考慮後果,他以為他有多了不起,不知道他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什麽後果?不就是從瀾大轉都R大來了,R大比瀾大還好一些,不就是給了範家一點錢,我覺得姓範的才可笑,過兩天我再多給他們點錢,踢斷他幾根肋骨,沒準他們也同意!”
“他現在還能有書讀,那是因為你!你如果不是背著我跑去範家說那些話,他早就在牢裏蹲著了,你如果不是我聞景華的女兒,你以為你那些話能唬到誰?!”
“因為我又怎麽樣?!他怎麽不考慮後果?我覺得他打範遠征的時候就把後果想好了,最後不還是我嗎?我是聞景華的女兒,我爸你現在如日中天,我什麽不敢說?!什麽不敢做?!事實就跟他想的一樣,爸你不是一直就喜歡他想的遠嗎?這點他比範家的人都聰明,他們還要我去提醒才能想到後果,差點把他們寶貝兒子的命送給我了,那才是真的愚蠢!”
一般來說,聞家是那種看起來特別祥和的家庭,官做到聞景華這種位置,基本上就不會對著誰發脾氣了,回到家他更沒有任何發脾氣的理由,他的妻子溫柔賢淑,他的女兒文靜聽話,他沒有兒子,但有一個讓他寄以厚望的未來女婿,他覺得他的女婿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同年齡的男孩子都好,但也許是因為太“厚”了,以至於他甚至可以接受他女婿“青春期的一點衝動”,但一丁點都不能接受愚蠢。而且愚蠢的人盡皆知。
而很多年後,聞燕再和聞景華說起這次爭吵,聞燕說:“那不是年輕嗎?!”
那是聞家唯一一次爭吵,激烈的語言,被掀翻的飯桌,高揚的巴掌,讓隨後來的成輝完全傻了眼,果然是SOS。
帶著聞燕匆匆逃離現場,成輝的車幾乎是用飛的。
聞燕說:“後麵又不會有人追,司機回家了,我爸多少年都沒親自開過車了。”
成輝抹了一手汗,說:“習慣了,習慣了,我家老將軍那是有勤務兵的。”
“叫勤務兵追著孫子打,沒必要這麽誇張吧?”
“老將軍也說誇張,但他說他是被逼無奈,誰叫他孫子我不成器呢?!”
“不至於吧?我覺得你這樣已經差不多了,遠遠擺脫了‘不成器’。”
“真的?那你跟我吧。”
“你確定?就我家老頭這脾氣你剛也見到了。”
“這你嚇不到我,你家老爺子脾氣好是出了名的。隻要我保證不會為了你以外的女人把遠征給打了,應該還是有活路的。”
這個時候,天邊的晚霞還紅著,路燈亮了,聞燕笑著說:“你又幫我一次,謝了。”
成輝說:“客氣了,跟你說,本少的眼線廣著呢,早聽說了,公大01新生聞燕,一分鍾不到撂倒仨!以後等我再被勤務兵追的時候,可就靠你了。”
然後……
“去哪?你這憋一個月了,上次出來也沒怎麽玩,得找個好地方。”
“R大吧,你把我丟校門口就行。”
於是,成輝的車順著路邊就停下了,胳膊肘撐著方向盤,看著副駕駛上的聞燕,他說:“就不說你這是涮我玩還是怎麽的,就跟你說句心裏話,這女的對男的,真不是你這樣的,就不能上趕著,懂不?”
這話聞燕當然是懂的,她也不想跟成輝解釋他的理論並不適用於她和林建新,因為他們兩個之間不能說是女的和男的,至少不全是女的和男的。
她說:“他那種人,贏了,可以指望他來找你,輸了,就別指望了。”
成輝說:“正好,那就別指望了,你不指望他,他也別指望你,一拍兩散,我正好就趁虛而入。”
說完話,成輝自己給自己鼓掌:“OYE!帝都佳話!”
不得不說,聞燕一直都還很樂意跟成輝相處著,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成輝有時候耍寶的樣子很有瀾港五少的無厘頭作風。
她說:“走吧,送我去R大,你的人情先欠著,過個十幾年,你會發現原來人情也是會升值的。”
所以故事的發展原本應該是聞燕在R大門口下車,然後在裏麵問了無數個人,找到林建新……
可是後來出了那麽一點點意外,因為在去R大的路上,聞燕給餘浩打了一個電話,這是餘浩向她通風報信林建新出事後兩個人第一次接上頭,結果她聽見餘浩說:“天啊!你總算是出現了。我跟你說,曾曉白昨天晚上不見了,整個瀾港都是季堯的人,連我們這邊都不放過,他也不想想我要動曾曉白還用等到現在動手?!曾曉白也是十五中出去的,我至於對自己人下手?!一天內,三堆人跟他們那邊鬧上了,我頭都要炸了,恨不得一槍嘣了他。我也叫人去找了找,半天前找到一的哥說昨天晚上帶一姑娘伢去省城火車站,可能是她,我這邊又叫人在R大打聽了一下,下午有一姑娘伢帶著行李去找了林建新,現在季堯的人也安靜了,我估摸就是她了。你說她還挺聰明,知道不直接從瀾港火車站走,打車去省城……”
掛掉電話,聞燕撫額,然後說:“不去R大了,找個地方玩去吧。”
成輝也沒問什麽事,就說:“行啊,你本來準備跟他去哪玩,我們就去哪玩,你可以比較一下是跟他比較好玩,還是跟我比較好玩。”
聞燕覺得她和林建新的計劃成輝肯定不感興趣,她說:“我本來就準備帶他在長安大街上壓馬路,找找傳說中的便衣,等到十一點了,他回不去宿舍了,就帶他回家,你別看我爸那麽生氣,這次的事就算是我不出來弄這麽一次,他也沒事。他就是我爸的親兒子,比他跟他親爸還親,真回去了,認個錯,不出半個小時,兩人就好了。
對於這個計劃,成輝的嘴角有點抽抽,他說:“要不我還是送你去R大吧,你們三個一起逛長安大街一定很有意思。”
“你知道?”
“廢話,他是我情敵,他晚上吃的土豆絲是清炒還是酸辣的我都知道。”
“那剛才我說去找他,你也不跟我說!”
“我幹嘛要說,我就在那等著,等你傷心了,鬱悶了,難過了,我就正好趁虛而入。”
聞燕對於成輝這種特別直白的坦誠有點無語,她說:“那,R大你熟是吧?回頭我給你打點錢,你幫我找個名目,助學金,或者什麽的,發給他。”
“搞這麽複雜幹嗎?!況且,你當我是神啊?!”
“他不太喜歡拿女的錢。而且這有什麽複雜的?你去瀾港,同類的事,三天內我給你搞定!”
“得!你贏了,我就是神,你等著吧,一天內給你搞定,搞不定我跟他姓!”
必須說,這一個晚上聞燕過的特別精彩,最精彩的是隨後在一家俱樂部裏,她和成輝一人一根球杆打的難分難舍。成輝的台球玩的算是比較好的,而那間俱樂部又是他經常去的,所以沒多大一會兒他們就被人圍上了。
對於這麽多的觀眾,聞燕覺得自己不做點效果實在是不對,於是她來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反手擊球,球進洞後,漫不經心的上著巧克,說:“三年多沒打了,手生了。”
都說每個會打台球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特別會打台球的男人,成輝忽略掉聞燕的台球到底是誰教的,反正人是他帶著的,他得瑟了全場就夠了。
而林建新這一天過的也挺精彩的,他來這邊也有兩個星期了,兩個星期的時間,足以讓他混熟了,所以當他提出想請人幫他給最後一節課點到,他要去找他未婚妻的時候,一個宿舍的人幾乎可以說的踴躍報名,隻是對他的稱呼有點不滿。
什麽未婚妻,酸死了,老婆就老婆唄。
其實林建新一直對於那些人找個女朋友就問人家叫老婆也有點無語,他覺得這簡直太爛了,比季堯還爛。不過他也算虎落平陽,入鄉隨俗,老婆就老婆吧。
由於這也不是瀾港,沒人知道聞燕是誰,所以在眾人的吵吵下,林建新貢獻出了錢包裏那張小照片以供欣賞。
那是一張兩年前林建新在省裏比賽得了第三名,和聞燕站在遊泳池邊的合照,因為是紀千舟用他的傻瓜相機拍的,效果實在是很一般,但就外型來說,林建新對於聞燕還是絕對有信心的,無論是身高,還是臉蛋。什麽係花,校花都得一邊去,直接秒殺。更不要說是公安大學的,要知道是個男人都會有點製服誘|惑的心態。
然後毫無疑問的,林建新被一群狼拍胳膊,拍背,拍頭,狠狠的羨慕嫉妒恨了,最後再三保證,為了集體榮譽,一定好好保護勝利果實,才算出了宿舍門。必須說林建新覺得自己能邁出這一步還是很不容易的,要知道去學校堵人這種事他在聞燕去十五中的時候就幹過,結果差點被氣吐血。現在他的情況比那個時候更加麻煩。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出宿舍門,還沒下樓梯,就被人又叫回去了,說是有電話。
電話是季堯打的,告訴他曾曉白不見了,找了十幾個小時沒找到。
季堯說:“她跟爺沒準是去找你了,你現在也沒個手機,在宿舍等著,她如果到了應該會給你電話。”
林建新的手機被沒收了,畢竟這東西也不是什麽普遍的東西,他爸跟他說:“你以為你就得跟人不一樣?!!!”他有想過再買一個,手機這東西,沒有的時候也活了,但用過忽然沒的用有點受不了。可他也就一個月五百塊生活費,買不起,他就得跟別人一樣的用宿舍電話。想要知道什麽消息就得在宿舍裏坐著等。
不過所幸曾曉白也沒讓他等多久,四點多的時候就來了,打電話時候,人已經拖著行李在了他宿舍樓下。不得不說,他覺得曾曉白也挺厲害的,R大也不小,她就愣是一路問著能找到他的宿舍。
那個時候剛好是下午一二節課下的時候,人來人往,總是少不了認識的,看到這情況就起哄著過來叫“嫂子”,說:“建新還說去找你,你就來了。羨慕啊!”然後小聲在他耳朵邊上說:“跟照片上的怎麽有點不一樣?不過還是漂亮。”
這個林建新覺得還是不能錯了,他說:“這個不是。”
於是人就納悶了,說:“那這是誰啊?”
曾曉白是誰,這對於林建新確實是個有點難的問題,他想了想說:“這我老婆的同學。”
不過有見著老婆的同學拖著一行李來找的嗎?誰也不是傻子。林建新獲得了無數的大拇指:“牛B啊!一拖二,我說我怎麽找不到女朋友,資源全被你占了!”
可不是精彩嗎?!林建新兩個星期的低調,一個下午就在學校紅了。
當天晚上,他在學校外麵的旅館定了個房間,後來的幾天帶著曾曉白逛了故宮,登了長城,然後給她買了回瀾港的火車票。
可是曾曉白說:“我就在呆著,你別管我都行,好不?”
林建新說:“爺養不起你,這幾天爺就傾家蕩產了,都快要向海外尋求援助了。”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林建新之前從來沒認識到的,世界上最現實的問題,哪怕他最近跟中彩票一樣得了一筆助學金,但這筆助學金也就夠給紀千舟請兩個月的傭人。
可是曾曉白說:“我有錢,不多,我都給你。”
林建新真是不太習慣於花女人的錢,他覺得不管什麽原因,一個男人花女人的錢,基本上就廢了。他說:“你有你就自己花吧,爺不要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