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室友

王成林離開了,離開時他還警惕地看了一眼老鼠,生怕吳言殺人滅口。

他的心態頗為糾結,之所以選擇和吳言合作是因為吳言的實力,至少後者竟然有收服老鼠這個家夥的本事。

但吳言的實力也同樣讓他感到了威脅。

不過好在,至少吳言今天沒有要翻臉的趨勢。

“走吧,該回去會一會我那個室友了。”

吳言伸了個懶腰,跟王成林聊完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一點。

為了以防萬一,吳言並沒有把防護服脫掉。

但這身在夜晚的保護符在吳言成了吳言進入宿舍樓的巨大阻礙。無論吳言以什麽辦法,防護服都沒辦法帶進樓裏。

“喵~”

奶牛貓忽然蹭了蹭吳言的大腿,然後叼起了那身防護服一頭紮進了黑夜裏。

“交給它吧,它在的地方平常不會有人去的。”

一路上都很沉默的鸚鵡也開口了。

“你怎麽了?”

吳言這才順著話茬問到了鸚鵡身上。

“李欣怡,應該是我主人的姐姐,我記得她。”鸚鵡這次說話的聲音很小,語氣中帶著人類般的傷感,“但好像,那些人,都不記得我的主人了。”

“沒關係,到時候我們去找李欣怡問一下就是了。”

吳言安慰道。

鸚鵡卻是顯得有些著急,又啄起了吳言的腦袋:“笨蛋,李欣怡可是能夠創造規則的人,你是要去送死嗎?”

“也許你主人的存在,正是被規則抹除了也說不定。”

吳言認真分析道,“你想想,你主人的失蹤、基地的異變、能夠創造規則的李欣怡…這三者之間,到底有多少聯係。”

鸚鵡沉默了,歪著小腦袋在思索著。

它剛要開口的時候,被一聲貓叫給打斷了。

“喵~”奶牛貓軟糯糯地叫了一聲,歪著頭向吳言賣萌。後者輕笑,伸手將奶牛貓抱到了懷裏。

“吱吱吱。”老鼠似乎有些不滿。

“你太髒了,你得洗洗才行。”

鸚鵡化身為吳言的嘴替。

他們幾個就這麽進了宿舍樓。進去時,吳言還看了一眼宿管房。房間黑著燈,不知道有沒有人在。

吳言徑直來到了宿舍。

從客廳裏就可以看到,他的室友正在他的房間裏翻找著什麽。

吳言擺了擺手,老鼠便是直接撲了上去。伴隨著一聲慘叫,那道人影已經癱在了地上。

吳言這才走進了房間。

但就在吳言進來的一瞬間,那道癱倒的身影竟是猛然跳了起來撲向了吳言。

吳言看到,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匕首!

匕首帶著寒光劃向吳言頸部,死亡的氣息在吳言瞳孔中不斷放大。

千鈞一發之際,吳言右手探出,竟是直接抓住了匕首。鮮血淋漓間,就連室友都是愣了一瞬!

但下一秒,他就猛地抽出了匕首。

但吳言怎麽可能再給他攻擊的機會。

奶牛貓一躍而起,貓爪探出如同利刃般劃向室友的麵部,吳言更是右手握拳一拳砸在了室友胸膛上。

老鼠也不客氣,尖銳的鼠牙泛著寒光,活生生地從室友大腿上撕扯下來一塊肉!

眨眼間,原本生龍活虎的室友變得萎靡不振。

奶牛貓和老鼠死死地盯著室友,隻要後者再敢有絲毫動作,它們會立刻暴起殺人!

吳言的右手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令人不寒而栗。

腎上腺素的效果褪去,吳言感受到了難言的痛楚。鸚鵡不知道從哪叼來了一卷繃帶,吳言就這麽將繃帶纏在了受傷。

更精細的處理,先等他把室友處理了再說。

而看著吳言纏繃帶的舉動,室友忽然冷笑一聲。

“沒用的,你死定了。”

室友盯著吳言,眼中沒有對死亡的畏懼,盡是對吳言的嘲諷。

“怎麽,你的匕首還見血封喉不成?”

吳言目光隨意地看向了匕首。

匕首表麵泛著一層盈盈綠光,看起來確實像帶毒的。

吳言心中不禁一緊,他可不想就這麽死了。

“哈哈哈哈…你說的沒錯。”室友大笑了起來,“我之所以研究這個東西,目的就是為了殺死像你這樣的東西!”

“一換一,老子也值了!”

室友大笑著,臉上的傷口淌出的血液肆意流淌,讓後者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一般!

“值個屁。”

吳言一腳踹向了室友胸口,“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那種東西嗎,啊!”

吳言的聲音帶著怒氣。

他撕扯開了自己的上衣。

室友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你是人?”室友忽然大驚失色,“怎麽可能,這裏怎麽可能還有人,不可能,不可能!”

此時的室友狀若癲狂。

吳言又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抽到了他臉上:“別跟老子裝瘋賣傻了,快跟老子說,這毒怎麽解!”

“這毒對人類不會起效的。”室友被這一巴掌扇醒了,此時他看著吳言的目光有些畏懼,再也沒有了之前視死如歸的慷慨激昂。

在發現吳言是個實打實的人類之後,他心中忽然升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吳言這才安心了許多。

不過看著被鮮血染紅的繃帶,鑽心的疼痛讓他有些無法忍受。

“你是從哪跑出來的?為什麽回來,你在找什麽東西。”

當下,也是為了通關,也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吳言直接三連問。

“實驗室,我是從實驗室跑出來的。”室友這次極為配合,看樣子生怕吳言一個不順心把他給殺了。

“我回來是在找毒,也就是我塗在匕首上的東西。明天是他們的歡賀日,我想用毒把他們全殺死!”

說到這裏的時候,室友的眼中充斥著恨意。

吳言沉默了,他知道眼前這人是和王成林一樣的,對自己,對異變深惡痛絕之人!

“實驗室監管這麽鬆懈?你竟然能隨便出入?”

但吳言還不敢完全相信麵前這個人。

開玩笑,剛剛這個人的演技可是險些讓他把命給搭上。

“……”

室友忽然沉默了片刻。

半晌後,他才輕聲道:“我是實驗室的研究員…雖然,我也是實驗室的實驗體。”

說著話,他也扒開了自己的上衣,他的身體上布滿著細小的坑洞,仔細看去,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在其中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