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是你的心魔
財不外漏，林立恪守這個前人古訓。
但他沒有要對郭樂樂隱藏的意思，這個女孩很精明，林立相信她應該懂得取舍。
馬上步入信息化時代，大數據之下想完全藏身是很困難的。
林立打算在銀行裏培養幾個自己信得過的人，郭樂樂是個很合適的選擇。
林立有意無意地將自己的近期流水展示給了對方，但一直也沒出過啥問題。
存款金額肯定已經流露出去了，但隻要資金的動向不會被別人掌握，就代表郭樂樂可以納入選擇。
開學當天，林立做完最後一次存款，本來打算回宿舍見見601那群牲口。
卻意外地接到了一個電話，歸屬地顯示居然是魔都。
林立接起，裏麵傳出一道久違的甜美聲線。
白小荷的語氣顫抖，周圍似乎有點嘈雜，還不時傳來一陣浪花拍擊的聲音。
“唔……你是誰啊？”
你打的電話你問我是誰？林立氣笑了。
但是他沒有立馬苛責，因為明顯能從白小荷的聲音裏聽出來，這位校花此時不太對勁。
林立語氣盡量溫柔：“小荷，我是林立，你喝醉了嗎？”
“我沒醉！”白小荷大聲道。
看來是醉了，林立心裏確定。
“你在哪裏？魔都還是金陵？”
白小荷似乎也發現了，是她主動撥出的電話，此刻突然沒了聲音。
“小荷，你到底在哪？”
林立繼續問著，電話卻傳來一陣嘟嘟聲，已經掛斷了。
林立看了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再過一個小時天就要黑了。
白小荷現在醉的神誌不清，萬一身邊沒人，對女孩子來說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他一遍遍撥打回去，電話始終沒有接通。
但是從掛斷的速度來看，林立知道白小荷現在還是可以使用手機的。
於是他繼續不厭其煩地騷擾起來，不知道第幾百次後，終於打通了。
“林立，對不起，我剛剛是不小心按錯……”
白小荷還沒解釋完，林立就用特別認真地口吻打斷她道：“你如果不說位置，咱們以後就再也不用見麵了。”
似乎是被林立的語氣嚇到了，電話那頭沉默下來。
片刻後，白小荷說了一個地點，“南江大橋。”
林立趕忙伸手打了輛的士，甩下幾張紅鈔，讓師傅全速開往目標處。
所幸趕到的時候，藝術校花並無異樣。
林立在大橋中段找到了白小荷，她雙手搭在欄杆邊，正望著底下的江麵發呆。
剛才聽見的水浪和風聲，也是從大橋的洞口處傳來的。
林立慢慢走近護欄，站到了白小荷身邊，女孩轉頭看見了他，眼睛裏有一股莫名的哀傷。
校花臉上的紅暈很淡，眼神明亮，估計已經在這幾十分鍾裏醒酒了。
“走吧，我送你回學校。”
林立知道白小荷家在江州，隻好提議把她送去寢室。
白小荷搖了搖頭，“我今晚就要走，魔都還有一場商演。”
林立聞言也隻能陪著她，“怎麽突然回來了？”
“想念……金陵了。”白小荷低著頭，藏住了前半句話。
“林立，咱們去唱歌吧，你說過要唱給我聽的。”
林立開了個玩笑，“大明星，這段時間還沒唱膩嗎？”
“不一樣的，我想跟你一起唱。”
“好。”林立點頭答應，白小荷終於開心起來。
找了家裝修比較不錯的KTV，林立要了個小包間，“多準備點零食，酒水不要上，我們沒人喝。”
服務員聽從吩咐，在桌上擺了些水果跟花生，關上了包廂門。
狹小的空間裏，隻剩下孤男寡女，白小荷把話筒遞給林立，見他不接，又固執地往前使勁推了推。
林立有些無奈，伸手接過，點了首單身情歌，離調至少一個八度吼了起來。
“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相愛的，親愛的人，來告別單身。”
“一個多情的，癡情的，絕情的，無情的人，來給我傷痕。”
聽見他還是如此的五音不全，白小荷忍不住笑了出來，在沙發上樂得直打抖。
林立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嗓音還有如此效果。
不過既然氣氛緩和下來，他倒也不介意了，表示讓白小荷也唱一首。
白小荷拿起話筒，點了首天後的百年孤寂，深呼吸一下婉轉開口。
“心屬於你的，我借來寄托，卻變成我的心魔，你屬於誰的，我剛好經過，卻帶**起潮落……”
林立聽得呆住了，白小荷的聲音依舊天籟，但是今天這首歌卻格外具有感染力。
校花似乎是帶上了很多的個人情緒在演唱。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沒什麽執著！”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淚是假的，本來沒因果！”
“一百年後沒有你也沒有我！”
遲鈍如林立，此刻也終於知道了白小荷的訴求，聽見了校花歌聲中的熾熱。
對不起，原來我是你的心魔，我帶給你潮起潮落。
林立對這份心意感到抱歉，即使他和韓問夏還沒有突破那一步，但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
他不能辜負韓問夏，辜負那個同自己殉情的女人。
“好聽嗎？”
一曲終末，白小荷放下話筒，卻隻是問了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好聽，是我聽過最美的聲音。”
她是聲樂專業的女神，是新出道就引起軒然大波的歌手，唱歌怎會不好聽？
“小荷，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林立麵色肅穆，他要打開天窗對白小荷說清楚自己的心意。
不僅是為了韓問夏，這樣做對白小荷也是正確的。
但是白小荷並不配合他，把腦袋轉了過去。
“我不想聽。”
林立看這位校花竟然耍賴，也沒有其他辦法，把話又咽回肚子裏。
兩人在KTV待到淩晨，林立送白小荷去了機場。
臨別之際，兩人也沒有過多的話語，依舊如往日那般道別。
目送飛機起飛，直到沒入雲中再看不見，林立才轉身離開。
熬了一夜，林立終於回到學校，沒有錯過又一年開學的迎新會。
剛進601宿舍的門，就聽見張雨箭說：“老大被人打了。”